突然,砰地一声巨响,巫女的手臂中枪,她嘴里的牙哨也跟着滑落荡在胸前。她捂住中枪的部位,犀利的眼神看向射中她的郭起。
攻击韩烨和妘雨织的远古滑翔兽也悉数散去,逃回到环形建筑的屋顶。
郭起吹一声哨,用枪对准巫女,“再动一动,就打爆你的头。”
本来已经转过身面对巫师的士卒,此时再齐转身,将长矛和钢刀对准郭起。
秦川扒开人群,大巫从秦川身边走到最前面,“小妹,你输了,现在投降,我绝不为难你。”
郭起插嘴道:“我去,原来是个贼婆娘。”
巫女趋机又将牙哨放进嘴里,妘雨织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巫女脖颈上的黑绳,用力一扯。黑绳断了,连同牙哨一起被妘雨织抢到手里。
不甘心的巫女冲上前想从妘雨织的手里夺回牙哨,可是她哪里是妘雨织的对手。没有抢到牙哨的巫女,又扑倒在地时,一眼看到先前巫师掉在地上的牙哨,立马上半身跃起扑向那个牙哨。妘雨织看见后,抢在前面把牙哨一脚踢飞。巫女彻底没了辙,用失望的眼神看向被韩烨抓住的巫师。
一个矮士卒冲到倒在血泊中的长老的身边,哭喊着:“阿爹,阿爹……”
大巫:“亲爱的兄弟姐妹们,难道你们愿意每天提心掉胆的过日子吗几千年过去了,我们竟然还要承习祖辈留下来的恶习,这可是丢掉你们的子女,兄弟朋友的性命啊!你们于心何忍更何况这个不知廉耻的巫师是借着祖先之名,实施监守自盗的勾当。你们大家刚才也看到了,连知情的长老都看不下去,快醒醒吧,兄弟们……”
跪在长老尸体边的矮士卒哭诉道:“虎子,黑皮,忘记你们的阿爹是怎么死的了吗你们大伙都想让自己的孩子没有阿爹,老婆没有丈夫吗你们都心甘情愿地成为下一个祭祀的祭品吗看看我阿爹,死的多惨!”
巫师:“忠心的士卒们,不要听他胡说……”
为了不让巫师再动弹,韩烨掐巫师脖子的手捏的更紧了些,以至于巫师最后几个字没能说出口。
“你们这是背叛,背叛者死。”巫女狠狠地吐着每一个字,“族规里面写得的清清楚楚,难到你们都忘了吗”
大巫:“提到族规,也是你们触犯族规在先,更何况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为什么几千年过去了,还要让我们这些活着的人守着这些陈旧而又迂腐的破规矩是时候打破废旧条规、重立新规,让我们族人更加幸福快乐地生活在这个世上……”
秦川和郭起站在大巫的身侧,他们互对眼神都在夸大巫是个牛掰的演说家。听完大巫的演讲后,原本保护巫师的士卒们,纷纷扔掉手中的兵器,走到对面的村民之中。有几个勇敢的直接把钢刀架在了巫师和巫女,还有三个长老的脖子。
哭诉的矮男子问:“怎么没看大族长”
大家恍然大悟,开始到处寻找族长的踪迹。突然正西门被打开了,阿四押着族长从正西门走出来。秦川和郭起都很惊讶,阿四将族长交到士卒手中,再走到秦川面前,问:“找到医生了吗”
这时朱楠和教书先生走来,朱楠对阿四说道:“医生就在我们身后。”阿四喜津津地从朱楠和教书先生中间看到一个矮男子,他直接走到矮男子跟前,抓住他的手,“你懂医术”
大夫显得有些害怕,他只是点点头。
“跟我走。”阿四拉着大夫就要离开。
大夫更加害怕了,他看了一眼身边的教书先生,教书先生对阿四嘱咐道:“大夫救死扶伤,可他不是大罗神仙。所以不管结果如何,请不要伤他。”
阿四:“好,我答应你,不管结果如何,绝不伤他。”
秦川悄悄在韩烨耳边说了句话,韩烨便走到阿四跟前,“我和你们一起去。”
“你”阿四打量了一番韩烨,又看了一眼秦川,说道:“老板等不了太久,想去,就走吧!”
秦川看着韩烨和阿四还有大夫,三个人消失在房舍之间。郭起和妘雨织走到秦川身边,分别站在秦川两侧,与秦川望向同一个方向。
妘雨织忽然说:“你不用当心韩大哥的,他的武功深不可测,是不会有危险的。”
另一边,大巫吩咐士卒将巫师一干人等全部押进后山的监牢,然后走向秦川他们。他还未到他们身边,便开始说话了,“为了庆祝我们的胜利,今晚会举办晚宴,到时候你们可一定得参加。”
郭起:“有酒喝,我一定参加。”
“夫君,夫君,救我!”巫女想挣脱士卒的束缚奔向郭起那边,“你我好歹夫妻一场,夫君救救我!”
许多的目光注视着下巴快惊掉下来的郭起,秦川用手合上郭起张大的嘴巴,“都叫你夫君了,还不快去处理一下。”
“不是,去处理什么呀”郭起一脸委曲,“我压根就没碰过她,她就把我丢进铁笼子里,然后按下机关,跟着我就掉下去了,这才有机会遇到你们。再说我跟她那也叫结婚”郭起指着巫女控诉道:“你那是把我当牲口祭给巨树的。哪里是要和我成亲这有成亲当晚就把新郎官给害死的吗”
巫女:“是你说愿意为我去死的。”
郭起直摇头,上前几步,“我是说如果我遇见我的红颜知己,死也干愿。问题是你是吗你不是啊!老秦,这样歹毒的女人,你敢要吗不敢要对不对”郭起对士卒说,“爱关哪关哪去,藏我没半毛钱关系,千万别让她再出来害人。”
大巫对士卒甩甩手,士卒将女巫押了下去。大巫笑着对秦川说:“这不怪他,在我们这里有个规矩,每次献祭人,都要和巫女举行婚礼,然后再献祭,这样才可以表示乃天选之人也。”
郭起。”你知道还不早说。”
大巫:“二位还是有些缘份的,再有就是二位把话讲清楚了,也未必不是件好事。”
四个人默不作声,片刻之后秦川向大巫行了此地的礼节。大巫忙上前阻止秦川,“这是为何”
秦川:“我有些事不太明白,还想请教大巫。”
大巫笑道:“请教二字可不敢当看在你是美男子的份上,鄙人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秦川看着大巫咧着满口的烂牙,瞬间产生了打退堂鼓的想法,但片刻之后,他又以笑脸以对,撇去尴尬,问道:“在我们之前,你们这里是不是有其他人进来过”
大巫:“在我的记忆里是没有。”
“胖起,把今天捡的怀表拿给大巫看看。”秦川看着郭起兜里,然后给郭起使了个眼色。
郭起很不情愿地把金怀表掏出来,交到大巫手上。大巫接过金怀表,仔细观察着,然后打开金怀表的盖子,“这里面的女子怎么长这么奇怪”她合上金怀表的盖子,还给郭起,“这画中之的人我从未见过,不过这只金怀表我在阿奶的遗物里见过。”
秦川喜道:“你奶奶的遗物可是它怎么会被扔在芦苇丛里”
大巫:“你误会了,我见到的只是一幅画,并不是实物。”
“能不能给我看看”
“所有巫师的遗物都会集中放在祠堂里的藏书阁,如果你想看,可以去看看。”
“劳烦大巫带为我引路。”
“愿意为美男子效劳。”
秦川和大巫走在前面,郭起和妘雨织跟在他们后面。朱楠忽然出现在他们面前,问:“你们有没有看见宇文灵”
“她和多吉在三味学堂暂避。”妘雨织面朝东面,“这会儿,因该和韩烨他们在一起。”
朱楠:“对了,你们这是要去哪里”
郭起:“去藏书阁,要不要一起去”
朱楠看了一眼秦川和大巫,然后指着村子的东面,“我先去找宇文灵和韩烨他们,等那边结束,我们就去找你们。”
“也好!”秦川点头道:“治好萧启宣,你们就来与我们会合。”
“我那走了。”朱楠点着头,转身要离开。
妘雨织:“你受了伤,要不要找个人陪你一起去”
秦川:“你看他壮的像头牛,哪里需要人陪”
朱楠低头笑了笑,“还是你了解我,一会儿见。”
“请!”秦川对大巫做出礼貌的动作,于是大巫继续领着秦川他们朝祠堂走去。
再次来到祠堂,四个人已然换了原先的身份。每个人的感受是不一样的,秦仍然对中堂上挂的那幅画很感兴趣。大巫领着郭起和妘雨织已经走到连接屋顶的屏风后面,而秦川却驻是在中堂画前,他仔细看着画中的每一个细节。
妘雨织第一个发现秦川没有跟来,她退了回去,跟着郭起和大巫也返回到大厅内。他们看见秦川正看着木墙上的画出神,大巫开口解释道:“画中乃是我们的祖先和祖先的恩人。西汉年间,我们的祖先因为身材矮小,处处受欺。幸而遇见恩人相救,不仅如此,恩人还委以重任,视他为亲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