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在昏暗的角落里,冯保和曹远、钟翔三人压低声音一阵密谋。
冯保眉头紧锁,额头上的青筋微微跳动,神色凝重地说道:“今夜的行动关乎生死,咱们必须慎之又慎,稍有差池,便会前功尽弃。”
曹远紧紧咬着牙关,目光中闪烁着坚定与决然:“放心,拼了这条命,也要把人救出来。”
钟翔双手握拳,手背因用力而发白,语气低沉但充满力量:“事不宜迟,赶紧商量好对策。”
很快,他们便匆匆分开,各自去做准备。冯保的心里如同压着一块巨石,沉重而紧张,但同时又怀着一丝希望,不断在心底给自己鼓劲:一定要成功。
到了夜间,如水的月光洒在寂静的街巷,给大地蒙上了一层银纱。冯保提着一个雕花的食盒,食盒精致而沉重,手中还拎着一坛用红布封口、香气四溢的美酒,步伐急促而又谨慎地朝着大牢走去。他每走一步,都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在剧烈跳动,额头上也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到了大牢角门,冯保的心跳愈发急促起来,仿佛要从嗓子眼蹦出。他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尽量镇定下来,然后轻轻敲了敲门。
“谁?”里面传来一声充满警惕的喝问。
“是我,冯保!”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自然。他深知,今日要找的这位狱卒是他平日里的酒友,二人关系十分交好,但此刻仍不敢有丝毫大意。
很快,那个狱卒打开了门,侧身让冯保进去。从角门进去,转个弯,便是一处略显空旷的院落。院落中央有个破旧的地桌,周围随意摆着几把高矮不一的矮凳。平日里,几个值夜的狱卒总会在这里纳凉喝茶,谈天说地,肆意胡侃,以此来打发这漫长而无聊的时间。
“今天怎么这么好,居然会带吃食给我们?”几个狱卒正围坐在地桌周围喝着粗茶,其中一个狱卒看到冯保手中的食盒和那坛酒,满脸惊讶,打趣地说道。
冯保脸上迅速堆起讨好的笑容,心中却在紧张地盘算着如何让他们喝下这掺了蒙汗药的酒,嘴上忙不迭地说道:“这不抓到了要犯,我料想按照惯例,县令大老爷定会重重奖赏我们,有了好处当然不能忘了各位兄弟,这见你们日夜辛苦,便过来找你们喝点,一起乐呵乐呵。”
“这可不行,大老爷严令我们看紧人犯,不能出一点纰漏。这酒是万万喝不得的。”一个狱卒面露犹豫,摆手推辞着。
冯保心中一紧,额头的汗珠又多了几颗,赶忙说道:“人是我们抓的,我还不清楚?那人已经废了,根本不能走,现在就是让他爬,他都爬不出去。” 此时的冯保表面强装镇定,内心却焦急万分,生怕狱卒们不相信他的话。
几个狱卒相互对视了一眼,他们也都想知道冯保他们是怎么抓的这个韩斌,他们心里也觉得一个废人,确实不可能逃得出去。于是,便放松了警惕。心里想着,喝点酒,也用不了多少时间,快点吃喝也就是了。
冯保暗自松了一口气,连忙小心翼翼地把食盒打开,将几个色香味俱佳的精致小菜一一摆在桌子上,然后动作麻利地拿出一摞粗碗,倒上了酒。
几个狱卒围坐在一起,还把里面守门的狱卒也大声叫来一起喝酒。几碗酒下肚,七八个狱卒便东倒西歪地倒下了。原来冯保在酒里精心掺了足量的蒙汗药,这几个狱卒毫无防备,都被蒙翻了。冯保望着倒下的狱卒,长舒了一口气,心中既紧张又兴奋,他知道,最关键的时刻到了。
冯保转身打开角门,曹远和钟翔穿着做活人的粗布衣服,各自挑着一担看似装满蔬菜的担子走了进来。冯保的手心已满是汗水,他领着他们往里面走,每走一步,都能清晰地听到自己剧烈的心跳声。
走过两道厚重的木门,迎面遇到两个神情严肃的狱卒。冯保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后背的衣衫已被汗水浸湿。他强装镇定,目光不敢有丝毫躲闪。
“干什么的?”
“送菜的。”冯保回答。
两个狱卒面露疑惑,这个时间送什么菜?他们一边说着,一边迈着警惕的步伐走过来查看。冯保的心跳急速加快,在那一瞬间,他决定先下手为强。
冯保猛地出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两个狱卒打晕。他知道很快就会有人发现这里的情况,事不宜迟,时间紧迫,必须尽快救人!
“快走,我们杀进去救人。”冯保的声音带着一丝急切和颤抖。
曹远和钟翔已经迅速从菜筐里抽出他们的武器,三个人毫不犹豫地立即向里面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