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名孕妇,被人翻来覆去地这样那样地做尽坏事,心中的悲愤可想而知。可偏偏那啥的专门为孕妇所设计出来的孕妇篇避火图太具有技术含量了,让她想假装一下自己身体不适也不行!
阿萌内流满面,孕妇篇的避火图神马的,这不科学啊啊!嗷嗷嗷嗷!!到底是哪个闲得蛋疼的家伙设计出来的?她要诅咒那货一辈子没高-潮!!!
阗黑的夜色中,模糊而暧昧的呻-吟声,隐忍不住地从帐中逸出来。
阿萌努力睁大眼睛,却仍是只能看到那人的轮廓,这种无法瞧清楚对方的感觉让她有些不安,直到身下凶狠的推进,徒然而升的快感让她好不容易凝聚的理智再度崩溃。
“你够了……”软糯的声音粗喘着,双手往前伐拉,想爬离身后某个禽兽。
“呵……”粗哑的声音响起,不再是平日奇特得让人打冷颤的声线,而是一种像是透过媚药的诱惑声音,单是听着,就忍不住背脊发麻,浑身酥-软。温暖暧昧的唇烙在她汗湿的背上,然后在她躬起的脊梁骨上轻轻咬噬着,让她身体止不住地轻颤起来。
“怎么会够了呢?乖,别乱动,我会忍不住的……”他咬着她的颈项隐忍地说着。
听到他的话,阿萌届时不敢动了,心里却有几分哀怨。
明明那两个是丫环啊,同样是女的啊,不过是摸了一下罢了,这男人乱吃什么飞醋?
“虞月卓……这不公平,她们是女人,而且是你娘放过来的……”她断断续续地说,想晓之以理,让那男人理智一点。
听到这话,原本还算温吞的攻击变得激烈起来,然后是男人咬牙切齿的声音:“娘给的又怎么样?你就能背着我碰她们了么?”
“喂!”对酸意冲天的男人,阿萌满脸黑线,这话怎么听都觉得有歧意,而且是不是反过来了啊?很快地,那种难忍的磨擦深入让她忍不住说实话:“你是不是搞错对象了?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那两个丫环是过来伺候你的,不是伺候我的!”
身后的人静默了一下,然后将自己抽出来,将她搂到怀里,两人面对面,以乘骑的方式进入她。阿萌双手撑在他平坦有力的胸膛上,咬着唇,不让更多羞耻的声音逸出,就怕外头守夜的丫环听到。
“我不需要!以后你也别将乱七八糟的人往咱们院子里带,不然我不介意直接踢死她们!”
听出他话里的狠意,阿萌打了个寒颤,唇角嗫嚅了一下,最终不再说什么。
等男人终于放开她时,阿萌发现自己身体虽然累,但没有达到昏厥的地步,瞬间有点想流泪。看来这男人确实有分寸,没有将她往死里做。
出了一身的汗,虞月卓跳下床随意披了件衣服出去让下人打来洗澡水,然后抱着她去耳房沐浴。
被人抱着泡在水里,身上有一双不属于自己的手摸来揉去,让她痒得直想躲,但却闪不开那霸道的拥抱,直到屁股被一个发硬的东西抵着,方乖乖地坐着没敢再动。
阿萌双手趴在木桶上,努力忽视身后的人,轻声说道:“虞月卓,你会一直这样对我么?”
“什么?”某位将军满心满脑都放在怀里的*上,没有听清她说什么。
阿萌沉默了一下,最终鼓起勇气问一遍:“你会一直这样对我么?会不会……有一天你腻了我,然后……”
“不可能!”
斩钉截铁的声音戳断了她的话,在她被噎得想反驳什么时,身体一个180度转身,变成了两人面对面地坐着,她双腿岔开,以一种十分荡漾的姿势跨坐在他大腿上,水下两人身体的私密处亲密地相贴着,让她直觉下意识地想躲。
她的下巴被一只湿漉漉的手掐住,男人低沉的声音说:“看着我!”
阿萌被迫看他,昏暗的灯光下,男人的脸俊雅如美玉,俊雅的眉眼并不粗犷,但却是俊眉星目,浓密的睫毛又卷又翘,鼻梁挺直,双唇并不削薄,反而有些饱满,特别是每当亲吻过她后,那水润润的色泽十分性感迷人。只是,此刻那习惯性翘起的唇角抿直,眼神不若平时伪装的温雅,眉锋犀利,眼神锐意逼人。
那一瞬间,一种锐不可挡的气势扑面而来,足以骇住任何人。
若不是被他掐着下巴,阿萌相信自己会马上逃走。阿萌虽然知道那高雅温和的一面是他的伪装,但却不知道当他敛去伪装时,会是如此的锐意逼人,让她心脏紧缩得发疼,根本不敢正视。
突然心里无法抑止地涌上一种迷茫,让她产生了一种疑惑。自己有什么本事让这样的优秀的男人对她死心塌地?就因为她有张乌鸦嘴可以诅咒人?就因为她是穿越而来的?可是除了这些,她还有什么优点?她甚至比不上那些受最严苛的贵女教育长大的京中贵女……
所以,她凭什么呢?
突然,唇上传来一种刺痛,让她涣散的思绪清明,也看到近在咫尺的俊脸,微垂的眼睫覆盖了那双锐意逼人的眼睛。
半晌,他轻轻地磨蹭着她的唇,用一种亲昵的语气说:“以后别再说这种话,我不爱听。”
她茫然地看他,然后有些沮丧地垂下眼。
“你这样子我也不喜欢,别摆这种表情。”那会让他觉得心疼。
阿萌垂下眼睑,不再看他。
“你是个笨蛋,除了爱我爱到不行,你还能爱谁?”他将她抱着,用脸颊亲昵地蹭着她的脸蛋,轻声说:“只要你一辈子爱我,我会一辈子如此待你,因为……”你是我平生第一个放在心里到不能忍受失去的人,除了将你牢牢地绑在身边外,不知道还有什么能平息心中的那种恶意。
阿萌定定地瞅他,见他没有下文,心里有点失望。其实,她希望他多说一些,让她心里也安心一些。
他自然瞧得出她的失望,但那种话如何也说不出口,光是心里这般想着,耳根子有些发红,忍不住又咬住她的唇,强硬地说道:“反正,以后别胡思乱想!你是我的,不准碰触到我以外的人!”
阿萌扁了扁嘴,“你要吃醋也不要这种吃法……”
“我不吃醋这种难吃的东西!”将军他一脸严肃。
阿萌抖了抖唇,知道这位将军纯情得连“吃醋”的含义都不懂,不禁有点想叹息。
一会儿后,两人终于清洗完,躺回床上后,阿萌侧着身面对床里面,一双长臂自她身后将她搂进一具怀抱里,然后一只温暖的大手插-进她的衣服里摸着她的肚子。
阿萌咬了咬唇,心里开始唾骂自己如此不干不脆的,最后有些沮丧地发现,自己对这一切都太过被动,从来没有细想一下自己未来要做什么,大多数时候都是得过且过地过着日子,让她自己都有些唾弃自己的懒散胆小。
已经不知道多少点了,窗外的夏虫叫得凄厉,更衬得四周的安静。
半晌,阿萌悄悄伸手搁放在捂在肚子上的那只大手上,然后鼓起勇气握住他的手。男女比例不同的大手温暖干燥,让她觉得极有安全感,忍不住握得更紧。
她以前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嫁给小时候那般欺负自己的男孩。甚至曾一度地,她将他当成个不成熟的小屁孩子,不与之计较,等他每每露出脆弱的表情时,又忍不住心软地跑去陪他……所谓的童年就这般渡过,彼此之间越来越深的羁绊让她觉得自己就像他的长辈一般,将他当成了个弟弟一般看着他长大。
所以,长大后,当面对十年未见的虞月卓,心里的震撼可想而知。明明还是记忆里总爱欺负她的恶劣男孩子,为何一转眼就成了这般陌生的男人了呢?大概这个过渡过令人太震撼了,所以她不太能接受小时候总爱欺负她的恶劣男孩竟然要娶她,甚至与她做一些亲密的事情。
可是她不是傻瓜,眼睛也不瞎,他对她的好她都知道,甚至觉得这已经超越了她对男女事情上的认知,相信就算在一夫一妻制的现代社会也找不出对自己这般好的男人了。当然,撇去他某些莫名其妙的想法,这男人对她真的很好很好,甚至让她开始喜欢上他了。
可是,现代人那种冷漠的小自私又让她保持了几分理智,会忍不住想着,这个世界上没有谁会一辈子对谁好,又怎么保证他一辈子不会变呢?一辈子变数太多了,没有人能期待“永远”这个字眼,以后他总会腻味自己,然后她会变成什么的样呢?
突然,手上一紧,慢半拍地发现,那只大手已经包裹住她的手,温暖的力道让她的心里产生一种暖暖的安心感。
“虞月卓,为什么你要娶我呢?其实如果你再回来慢一点,我爹会将我许配给别人,不会一直等你的。”阿萌轻声说。
听到她的话,拥抱着她的男人身体微绷,然后拥抱着她的力道紧得让她有种疼痛的感觉。很快地,她听到他奇特而冰冷的声音。
“我会将胆敢娶你的男人杀了,然后光明正大地将你迎娶回来!”
“……”
不知为什么,明明那般凶狠带煞的声音,却让她唇角止不住地翘起,心里诡异地产生一种说不出来的喜悦。
所有的纠结迷茫都在这句话中烟消云散,她突然心情极好地转过身来与他面对面,然后伸手摸向他的脸,轻轻地抚摸这个男人的眉眼,脑海里清晰地浮现他的五官。其他的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眼前的男人。
“虞月卓,我有没有说过我很喜欢你?”
大概是没想到她会突然说这种话,虞月卓沉默了一会儿,方轻咳了一声,沙哑地说道:“没有,但我不介意你说。”
虽然看不见他的表情,但阿萌就是听得出来他声音里的压抑,还有一种迫切希望她继续的感觉,可以想像这男人双眸晶亮,眼巴巴地望着自己一脸期待、但又要佯装不在意的表情。准确地说,这男人也有点小闷骚的,只想听她表白听她说好话,但死也不承认自己爱听。
“我喜欢你,以后也会爱你的。”
“你现在不是已经爱我爱到不行了么?”男人不满地说,惩罚似地捏了下她的腰部。
阿萌觉得今晚自己的胆子特别大,竟然还有胆说实情,“那是因为你硬要吓我,当时往前一步就是悬崖了,我胆子小,被你屈打成招了。”
果然,听到她的实话,男人怒气冲天,想直接将之压倒惩罚,但她现在孕妇的身份又让他不能为所欲为,顿时憋屈得不行,然后直接将她扒光了,将她全身上下咬了一遍。
“喂,你是狗么……”
“说,你爱我爱到不行!”
“……”
“说不说?不说的话……”
“啊——别,我说我说!”
“要说一百遍!”
“……好,我说一百遍!”
“每天早晚都要对我说一百遍!”
“……”阿萌吐出一口老血,心中悲愤莫名。
…………
………………
最终,阿萌又被屈打成招了,威武不能屈神马都是浮云。
*******
翌日,由于前一晚闹到很晚才睡,阿萌过了巳时(早上九点)才醒来。
阿萌感觉到身体怪怪的,顶着一头毛茸茸的发,坐在床上,拉起衣服低首一看,身上各种暧昧至极的吻痕咬痕实在是淫-荡到让人羞耻不已,可想而知某个男人昨晚有多过份,不就是说句实话嘛,用得着生这么大的气嘛?
唰的一声,床幔被一只秀颀如玉的手掀开,顿时光线大亮,让她的眼睛不适地眯起。
阿萌一时反应不过来,像个傻逼一样拉着衣襟自视的模样呈现在来人面前,看得床边的男人气血上涌,差点化身禽兽扑上来将她压倒做坏事。
“你在做什么?”虞月卓沙哑地问。
阿萌呆呆地瞅着他,直到敏感地发现他的目光太具有侵略性了,反射性地想后退,差点后仰跌倒,索性虞月卓早有准备地伸手一揽将她搂到了怀里。
阿萌满脸通红,自然知道自己刚才的举动有多丢脸,莫怪他会想歪,自己都想歪了。
“没什么……”阿萌吱吱唔唔的,不敢瞧他。
虞月卓饶有兴趣地摸摸下巴,然后坏笑道:“原来阿萌这般喜欢么?那咱们今晚继续吧。”
阿萌满脸黑线,“那啥,要节制,不然会……”精尽人亡的。后面五个字她明智地没有说出来,免得自己倒霉。
“我已经很节制了,不然你以后你今天还能起床?”虞月卓厚脸皮地说,丝毫不觉得自己此话已经没节操了。
阿萌觉得若再与他争辩,自己就是个傻逼了。
等梳洗完后,阿萌被某位将军很温柔地拎去吃早餐。
手上执着筷子,阿萌瞅着正为她布菜的将军,问道:“你今天怎么没出去?”、
“今天沐休。”说着,睨了她一眼,哼道:“忘记我昨天说的话了么?顺便要给你挑选几个好看又伶俐的丫环。我已经让秦嬷嬷去联系京里有名的伢婆了,稍会你就能见到人了。”
阿萌这才想起这男人昨天的话,不由得有些头疼,问道:“不需要吧?咱们府里的丫环已经够了,锁澜院里伺候的丫环也足够,不需要多买回来,太浪费了。”所以就算钱多也不是这样浪费法。
“不会啊。”虞月卓漫不经心地说道:“卖掉几个不就行了?不会浪费。”
“卖?”阿萌顾不得再吃了,有些吃惊地问:“你想卖谁?”
虞月卓抬眼看她,露出一个十分风光霁月的笑容:“自然是你身边那几个长得不好看又笨拙的丫环了。你想看漂亮的丫环,我就买几个漂亮的给你。”特别强调了“漂亮”那两个字。
阿萌突然有种不详的预感,因为她好像记得这位将军的审美观不太正常。
果然,很快地,阿萌这种不好的预感成了事实。
用完早膳,她正在院子里的树荫下散步消食时,突然知春哭得像个泪美人一样地奔过来,一把眼泪一把鼻地跪在她面前揪着她的裙摆,哭得不能自抑。
阿萌一看,心疼得要死,赶紧将小丫环拉起来,用手绢给她擦擦小脸,软声问道:“怎么哭?是谁欺负你了?别怕,告诉我,小姐给你出气!”这丫环跟在她身边最久的,也是最得她心的丫环,阿萌可是视她为心肝宝贝的,哪里允许得人欺负她。
知春仍是哭得梨花带雨,一点也不丑,甚至给人一种艺术的美感,只要能忍住对她的心疼,恨不得她多哭点,好满足眼福。
知春扯着她的袖子,哭着说:“小姐,请您别赶奴婢走……”
“什么?谁要赶你走?”阿萌一时有些糊涂。
“呜呜呜……小姐,奴婢会用心伺候您的,别赶奴婢走……呜呜呜,秦嬷嬷说要卖掉奴婢……”
“谁说的?她敢!”阿萌柳眉倒竖,一脸凶狠的表情,就像老母鸡护崽、主人护宠物一般的架势。
“可是秦嬷嬷说,是将军允许的。”知春抽抽噎噎地说。
“……”
阿萌突然想起刚才不好的预感,不会是这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