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会什么,是我不知道的?”李晓芸兴致勃勃地问道。
谢文东思考片刻,很认真地说道:“很多!”
李晓芸撇撇嘴道:“比如呢?”
谢文东笑道:“比如下棋。”
李晓芸闻言,喜道:“我也喜欢下棋,比如我们来下两盘吧!”
“好吧!”谢文东奇怪地看了她一眼,下棋是很沉闷的,但又讲究运筹帷幄,勾心斗角,女孩子一般都不喜欢,李晓芸倒是算个另类。刚开始,谢文东只是想随意和她玩玩,选了个他不怎么接触的国际象棋,结果,和李晓芸连下三盘,未能赢一盘,最后,李晓芸不满问道:“你究竟会不会玩?”
谢文东挠头,笑道:“我们玩中国象棋吧。”对于中国象棋,他不敢说自己水平高,不过也不算低。可是,和李晓芸玩起来还是负多胜少。
下棋是个消磨时间的游戏,对弈起来,时间过得飞快,当谢文东和李晓芸告一段落的时候,再看表,已经十一点多了。
谢文东摇了摇头,说道:“时间不早了,我们改天再玩吧。”
李晓芸此时也有些困了,她站起身,伸个懒腰,环视一周,说道:“今晚,我不回酒店,就在这住了。”
谢文东刚要反对,李晓芸立刻又说道:“你这里这么大,不会连我住的地方都没有吧?我知道,你不是小气的人。”
这可是小气不小气的问题。谢文东垂首想了想,挑目一瞧,正好对上李晓芸那双充满期盼的眼睛,他无奈而叹,道:“仅此一次!”
“谢了!”李晓芸喜笑颜开,还不王铜大咧咧地拍拍谢文东肩膀。
第二天,谢文东还没等起床,外面传来敲门声。他皱皱眉头,拿起枕边的手表一看,才清晨六点读。这么早就来找我,最好给我个好理由!谢文东心里嘀咕着,下了床,打开房门一看,原来是金眼。他两眼半睁,含糊不清地问道:“什么事?”
“东哥!”金眼一脸正色,说道:“有警察找你。”
“警察?”谢文东眉头皱得更深,道:“不知道,他们说让你回警署协助调查。”
“ma的,警察来得真是时候!”谢文东嘟囔一句,转身走进卫生间,用清水洗了洗脸,神志总算清醒了一些,他边穿衣服边考虑,警察找上自己要干什么?回警署协助调查,估计没什么好事。正当谢文东寻思的时候,李晓芸从外面走了进来,关切的问道:“听说警察找你?是怎么回事?”
谢文东撇撇嘴,道:“我还不清楚。”
李晓芸担忧地说道:“会不会是在大排挡的事被警察知道了。”上次在大排挡的火拼,死了不少人,她猜想,警方找上谢文东,十有八九是因为此事。
谢文东摇头道:“应该不会。”姜森做事,他绝对放心,那里由姜森清尾,肯定不会给警察留下任何线索。看到李晓芸紧张的样子,他哈哈一笑,道:“放心吧,警察手里是不会有我的罪证,即使有,也不用怕,我可是****政治部的人嘛,他们不敢把我怎么样。”
说得倒轻松!李晓芸没好气的撇了他一眼,这里是香港,又不是大陆,大陆的警察或许会畏惧政治部,但香港警察可能根本不知道这是个什么部门。心里这么想,她嘴上可没有说出来,眨眨眼睛,未在说话,心里打定了主意,一旦事情不对劲,就立刻向政治部报急。
谢文东穿好衣服,整理齐整之后,慢悠悠地向楼下走去。 欢迎您!
在一楼在大堂,格桑和木子等人正和数名身穿西装的陌生人对峙着,他们堵在门口,不让对方进来,双方虽然没有肢体动作,可火药味却十足。
怕格桑冲动坏事,谢文东离老远就喊道:“格桑让开,来者是客,怎能不让人家进来呢!”
听到谢文东的话,格桑这才将庞大的身躯向盘挪了挪,让出一条通路。那数名身穿西装的警察一各个侧身而入,走过格桑身旁的时候,都不忘狠狠的瞪他一眼。谢文东笑眯眯地走上前,问道:“几位警官,找我有什么事?”
当其中一名三十出头的青年向前走了两步,上下打量谢文东,问道:“你是谢文东吗?”。
“没错!”谢文东含笑点头道。
青年伸手入怀,拿出证件,在谢文东眼前一晃,说道:“我是有组织犯罪及三合会调查科的赵成南督察,我怀疑你与铜锣湾一起黑帮凶杀案有关,需要你同我回警署协助调查。”
“和我有关?”谢文东笑道:“你有什么证据怀疑和我有关?”
“如果我们有足够的证据,现在就不是带你回警署,而是逮捕你回警署了!,青年冷笑说道。
“既然你们没有证据,那我凭什么要和你走一趟呢?”谢文东悠然说道。
青年面色一冷,道:“谢文东,你要听清楚了,我现在不是来请你的,如果你想破坏警方的执法,我不介意给你加上这一条罪名。”
“ma的!格桑闻言大怒,指着青年的鼻子,大骂道:”你他ma算什么东西…………”
“哼!”青年冷笑,转头看着格桑,道:“你也想和你的老大一起去警署吗?”
格桑还要说话,谢文东拉住他,微微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多言。他向青年柔和地一笑,道:“好吧,我和你们走一趟,我们大陆人很重视警民合作的,我做为合法的生意人,会全力配合你们的。”
青年盯着谢文东片刻,嘴角一撇,身形侧开,向门外做了个手势,道:“请吧!”
谢文东正要走出去,金眼等人急忙拉住他,担忧地说道:“东哥………………”
“呵呵!放心,没事!”谢文东笑道:“香港是讲法律的,法律又是讲证据的,他们不会把我怎么样。”
听这他的话,那青年嘴唇上弯,露出一丝旁人不易察觉的阴笑。
青年把谢文东带上一辆轿车,另有一名青年想坐进去,前者向他摇头道:“你坐其他的车!”
那青年一愣,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但没敢多问,点头应道:“好的!赵督察!”说完,莫名其妙地转身走向后面的轿车。
谢文东坐在车内,看的真切,不知道这个赵成南怎么回事,为什么同伴要上这辆车他却不同意,难道…………他心中猛然一震,手腕抖动,暗暗将金刀握于掌中,以防不策。
几辆轿车启动,向香港中区分署驶去。车上,谢文东对赵成南怪异的举动十分不解,他眼珠提溜一转,突然问道:“赵成南,是李白山让你来找我麻烦的吧?!”他这么问,只是试探性的,他当然不知道赵成南和李白山究竟是不是存在瓜葛。
赵成南毫无防备,被谢文东突然这么一问,愣了一下,接着扭过头,目露惊讶地看着他。
不用对方答话,只看他的眼神,谢文东便已了然于胸。他暗叹口气,看来,许永发有一点说得很对,黑旗帮虽然已没什么声望,但势力确实渗透到很多领域,甚至包括警队,而且还是反黑的o记。(香港有组织范围及三合会调查科简称octb,又称o记)
谢文东眯眼说道:“李白山让你来抓我,可是,这根本没有用,你们手里没有我犯罪的证据,最多只能扣押我二十四个小时,在这二十四个小时里,李白山做不了什么。”
赵成南摸着下巴的胡茬,点头说道:“谢文东,你确实很聪明,不过,你又实在太苯。”说着,他顿了一下,幽幽说道:“二十四小时能做很多事,包括,把你干掉。”
谢文东歪着脑袋,看着他,接着,哈哈大笑,看了看开车的司机,大声说道:“把我干掉?我没有听错吧,你想在警署把我干掉?”
“不用看他!”赵成南瞥了司机一眼,说道:“他是我们自己人。”他话锋一转,又道:“谢文东,回大陆吧,香港有很多事情你无法改变的,李叔也不是你可以对付的,我给你一次机会,让你活命的机会,如果你肯马上回大陆,我现在就可以放了你,如果你还执迷不悟,硬是要和李叔作对到底,只有死路一条!”
谢文东仰面想了想,摇头说道:“我想不明白,你会用什么手段把我干掉?除非,你也不想活了。”
赵成南道:“要杀你,根本不用我亲自动手。你还没有回答我,究竟是走还是不走?”
谢文东扭头看向窗外的高楼大厦,悠然说道:“香港是个好地方,我喜欢这里,只要我自己不想离开,没有人可以强迫我走!”
赵成南抿了抿嘴唇,道:“既然这样,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说完,他坐直身躯,不再多言。
在谢文东想来,只要自己一到警署,他们就失去了杀死自己的最佳时机,最有可能动手的地方就是在路上,他握紧掌心中的金刀,准备一旦有变,可在第一时间制住赵成南,以他来做人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