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涂!”张龙正色道:“陈百成铁了心要杀你,你即使想跑,还能跑到哪去,除了投靠东哥,你也有别的选择吗?何况东哥和陈百成不一样,对兄弟,东哥能看得比自己性命都重要,而陈百成能吗?他最在乎是他自己,别人在他眼中统统都是随时可以牺牲的棋子,兄弟,相信我,选择东哥绝对不会有错!”
刘桂新挑起眉毛,眼中闪烁出异样的目光看着张龙。
张龙明白他在想什么,将心一横,不再隐瞒地说道:“桂新,实话告诉你吧,我已经投靠了东哥,或者说,我由始至终都没有背叛过东哥,陈百成叛变了,我虽然在他的手下做事,但是我的心一直都没有变过,三眼哥是我永远的大哥,东哥是我永远最敬重的老大。”
刘桂新听完这话,目光一寒,手掌下移,下意识的去抓刀,可是,当他的手指碰到刀柄时,手又收了回去,张兄背不背叛成哥,现在和自己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在陈百成眼里,自己已经不是他的热,而是一个罪该万死的叛徒。
他仰面苦笑,说道:“张兄,你可以投奔谢文东,但是我不能,因为我是陈百成的嫡系,谢文东不会收下我的。”
“谁说不能!?”张龙说道:“东哥向来看重人才,只要你肯真心投奔,东哥一定会不计前嫌的。”
“让我先想想吧……”刘桂新低头沉思不语,突然,他好像想起什么,身子一震,惊道:“糟糕!”说着,他急忙拿出手机,快速地按着电话号码。
“怎么了?”张龙被他的吓了一跳,急忙问道。
“陈百成认为我已背叛,又没有抓住我,他一定会对我的家人动手的……”说着,他满面焦虑的听着电话里传来的忙音。
张龙一听,也吸了口冷气,对啊,这点自己怎么没有想到呢?!他是h市的,家人也在h市,家人的安全当然无须挂心,但是刘桂新不一样,他的家人都在dl,若是落到陈百成手里,后果不堪设想啊!
好一会,电话接通,接电话的是刘桂新的妻子谭娜。 听到妻子的声音,刘桂新嘘了口气,尽量放缓自己的语气,问道:“小娜,家里怎么样?最近有没有遇到什么情况?”
“没有!”谭娜笑了,问道:“怎么了,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哦,没什么。”刘桂新说道:“今天你和孩子都不要出门,我会尽快让朋友来接你们。”
“接我们?去哪?”谭娜疑问道:“桂新,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不要问了,总之,你要听我的话,知道吗?”刘桂新又叮嘱了一番,然后给自己在dl的朋友打去电话。
在没加入文东会之前,他也是在道上混的,因为他为人义气爽快,过命的朋友并不少。
他给几个朋友打去电话,让他们护送自己的妻儿立刻离开dl,无论到哪,总之不能留在l、j两省。
听出刘桂新的语气紧急,他的几个朋友也就没多加追问,点头连连答应下来。然后,几人互通电话,约好会面的地点,一同前去刘桂新的家。
刘桂新的顾虑没有错,但是,他想到这一点时已经太晚了。
他的几个朋友带着十多个混混,一路急行,到了刘桂新的家里,见到谭娜之后,忙说道:“嫂子,刘哥已经和你说说过了吧?!赶快收拾东西,跟我们走!”
这几人,谭娜都认识,丈夫在家的时候,他们没少来蹭吃蹭喝,经常喝到下半夜才各自回家,从心里在讲,她并不喜欢这些人,甚至跟讨厌,但是现在她已顾不上这些,问道:“桂新有没有告诉你们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其中佚名个头不高,脸上有疤的汉字摇头说道:“嫂子,其实我们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不过,听刘哥的语气,肯定很危机,有可能是仇家找上门了,嫂子,别管那些了,赶快走吧!”
唉!谭娜暗叹一声,默不做声地转身走进卧室,收拾贵重和日常用的东西。 混黑社会的,根本没有表面上那么风光,自己在刀口上过活,家人也跟着提心吊胆,若是得罪仇家,麻烦无穷不说,牵连到家人是常有的事。
“叔叔,叔叔,我们要去哪?”刘桂新的儿子只有六岁,名叫刘远,长得虎头虎脑,非常活泼。
“你想去哪,叔叔就带你去哪!”疤面汉子笑呵呵地将他抱起。他自己没有孩子,对刘桂新的儿子很是喜爱。
正在这时,门铃声响起。
几人同是一惊,互相看了一眼,一名高瘦的汉字低声问道:“条子,这会是谁?”
条子是疤面汉子的外号。他面色凝重,慢慢放下怀中的刘远,揉揉他的脑袋,说道:“小远,回屋去看看你妈妈,快去!”等刘远跑开后,他从衣襟里拽出片刀,其他人见状,表情也阴沉下来,纷纷抽出家伙。
他将刀背于身后,慢慢将房门打开。站在门外的是数名黑衣汉子,看到这些人,他心中一震,脸上带着微笑,平静地问道:“你们找谁?”
“你又是谁?”一名黑衣汉子歪头看着他,冷声说道。
“我是桂新的朋友!”
“哦!呵呵。”黑衣汉子笑了,突然,他一回手,拔出片刀,举臂就要砍,疤面汉子早有准备,手中的片刀先一步刺了出去。
扑哧!这一刀,正刺在黑衣汉子的肩膀上,后者怪叫一声,捂住伤口,接连倒退,其他的黑衣人见状,皆亮出刀子,准备动手,这时,身后传出一声话音,“你们让看!”
黑衣汉子听言,纷纷低下头,恭恭敬敬地让开一条通道,一名身穿名牌运动装的青年笑呵呵在人群中走了出来。
他虽然满脸笑容,但是身上却带着一股浓浓的阴狠之气。疤面汉子心中没来由的一颤,脚下不由自主地往后退。
青年旁若无人的走进房中,环视一周,笑呵呵地说道:“人还不少嘛!”
“你是谁?要干什么?”
“唐寅,杀人!”青年低着头,笑呵呵地弄着自己的指甲。
一名小混混走到他近前,说道:“朋友,虽然我不知道刘哥那里得罪你了,但是,找人家的家人出去,就实在太不仗义了!”
唐寅哈哈而笑,忽然一伸手,奖那名小混混的喉咙扣住,没见他如合****,只听咔嚓一下软骨的碎裂声,小混混的喉咙被他硬生生捏碎,人马上死,两只眼睛瞪的有大又圆,难以置信地开着他,身子却慢慢倒下去。
跨过躺在地上人在愁绪的喜欢呼,唐寅笑呵呵的问道:“刘桂新的妻儿在那?”
md,你去死!”又一名喜欢呼举刀冲来,对准唐寅的脑袋,当头就是一刀。
当刀锋马上要砍倒唐寅的额头时,后者身形一晃,在喜欢呼面前突然消失了,他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的时候,只听周围传来一震惊叫,原来,唐寅已鬼魅般的转到他的身侧。
“小心……”疤面汉子出言提醒,可是,他的话刚出口,唐寅的拳头已搭载喜欢呼的太阳穴上。
没有任何叫声,喜欢呼的脑袋象是一只被砸烂的习惯,顿时破碎开来,脑袋里面红的、白的溅了一地。
“啊——”众人看罢,吓得无不惊叫出声,很难想象,这个身形普通无奇的青年竟然能一拳把人的脑袋打碎。
“怎么了?”卧室门一开,谭娜从里面走出来,面带惊讶地问道。当她砍倒地面上两具尸体时,她忍不住发出一声尖叫。
唐寅目光一转,看向脸色苍白、身躯颤抖的谭娜,然后从怀中抽出一张相片,对照了一下,手指一弹,笑呵呵道:“没错,就是你!”说着,他用照片擦了擦手上的血迹,然后扔到一旁,向谭娜笑眯眯地走去。
“你tm的去死”那高瘦汉子突然从后腰拔出一把劣质的土造****,对准唐寅的脑袋就是一枪。
“嘭!”枪声乍然响起。
只见唐寅脑袋猛的向旁一偏,竟然神奇般的将子弹躲了过去,但那也是枪,一个人竟然能躲闪开子弹,这……这简直太恐怖了!
其实,躲避子弹在他们看来是不可思议的事情,但对于江湖钟的高手来说并非不可能的。这需要超高的观察力,能够很清楚的看到对方手指扣动板机的瞬间以及枪口所指向的准确方位,另外也需要过人的反映速度以及敏捷超凡的身手,除此之外,还有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经验,早躲一步,对方会改变射击方向,晚躲一步,自己会中弹,躲避的时间要掌握得恰当好处。说起来简单,但真正能做到的,并没有几个人。唐寅却恰恰能做到这一点。
不知过了多久,高手汉子反映过来,对准唐寅,手指连扣板机,嘴里疯狂地大叫道:“你这怪物,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