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不相信,以女帝的那种性格,会屈服在自己的强威之下。
到时候弄巧成拙,他可哭都来不及。
所以即便有这样的可能,他也不愿去冒这个险。
反正现在他人还在凤翔,女帝也没有任何明确的表示,那么两人总会有见面的机会。
或者自己想好后,主动去找她说清楚也可以。
入冬以后,大棚生产也进入正规渠道,第一批土豆苗已经运送至凤翔附近的县城,大力推广种植。
军备生产也在如火如荼的进行,前些时日刚生产出一门小钢炮,威力颇为不凡,精准度和射程也颇为不俗。
如此杀伤力巨大的攻城武器生产出来,让夏寻看到统一的希望更进不少。
经过漫长冬天的积累,来年开春后,绝对会是收获的时节。
好在朱温也知道这个道理,并没有在这深冬之际派遣人来攻打凤翔。
所有的一切,都在为来年开春做准备。
这些时日,夏寻也在研究妙成天的天生绝脉,他发现如果强行用内力铲除,恐怕会伤到妙成天的身体根基,所以过程必须温和一些。
然后他就在想,到底该怎让手段变得更加安稳,更加的有效,从压制妙成天体内绝脉的爆发中,他逐渐探索出一个方法来。
那就是滋养。
滋养妙成天的天生绝脉,让天生绝脉变得更加的强大,力量更加的浑厚,然后时机成熟,再将天生绝脉同妙成天熔炼为一体。
因为本就是天生绝脉,相当于一体同生,熔炼起来并不困难。
到时候妙成天便能真正将天生绝脉的力量化为己用,甚至能够利用天生绝脉的力量,突破到天位之境。
经过细心的养成呵护,妙成天体内的天生绝脉很快就迎来收获的时机。
所有的东西都准备妥当之后,妙成天和夏寻处在房间之中,玄净天则在外面护法。
“夏大人,不必紧张,天生绝脉是我的命,若上苍真有心收我,那我逃也无用,若无心,那我一定能活下来,所以,你尽力施为就好。”妙成天盘坐着夏寻的对面,面带笑容的说道。
“那时遇见我之前,现在我就帮你摆脱这所谓的命运,让你自己能够掌控自己的命运。”夏寻也知道,妙成天是不想让自己有太大压力。
但他真有把握。
一个小时后,夏寻从房间内走出,玄净天也是立即迎上来询问着状况。
“你姐姐的天生绝脉已经被解决,现在她在享受天生绝脉带来的好处,等会就会出来。”
话虽如此,但却并没有让玄净天焦急的神情有所缓解,仍旧目光灼灼的看着房间内,有些不安。
半盏茶后,屋内突然爆发出一股强大的气息,虽然很是短暂,但却异常的强大,同时带着点点绝意。
玄净天望向夏寻,见他点点头,也是推门而入,焦急的要去看妙成天的情况。
一进门,就正好迎上妙成天的双眼,“我没事。”
仅仅三个字,却是让玄净天的担忧舒缓下来,走过去扶起妙成天,上下打量着。
“姐姐你的天生绝脉真的痊愈了吗?”玄净天发现妙成天的精气神不复以往的病态,也是开口确认道。
“还得多谢夏大人的帮助,没想到夏大人内力修为居然如此深厚,恐怕女帝都不能及。”妙成天点点头。
当夏寻催动者自己内力进入妙成天体内时,她才发现夏寻的内力修为之深,比之女帝更甚,因为以前女帝提她疗伤时,她的感受并没有这么深刻。
“他真这么厉害?那我以前还欺负他,要是他回头算账怎么办?”玄净天见自己姐姐问题已经解决,就想到别处去了。
“本官可不是那么小气的人,再说,我可记得有人说过,只要我能治好妙姑娘的天生绝脉,就任由我处置,也不知道现在能不能兑现?”夏寻这时也慢悠悠的走进来。
话里虽然没有明确指代玄净天,但他调侃的对象,目光的聚焦点却是在她身上。
“什么有人,这话就是本姑娘说的,本姑娘说话算话,说任你处置就任你处置,绝对不会食言。”玄净天看到夏寻点点目光,话也脱口而出。
“妹妹,夏大人只是和你开玩笑,你”
“没事姐姐,我说的就是我说的,从今往后,只要夏大人一句话,玄净天绝对照做无疑。”玄净天雄赳赳气昂昂,抬头挺胸的说道。
“让你背叛女帝你也照做?”夏寻反问道。
玄净天直接这一句给堵回去,女帝同她们姐妹,也如同再造之恩,背叛女帝这件事,的确不太可能做到。
“这件事除外!”玄净天有些底气不足。
“这件事不成,那我想想,要不你来做我的侍女怎样,每天给我暖床的那种?”夏寻继续调侃着玄净天。
“夏大人若是缺侍女,妙成天愿意效劳!”没等脸色有些羞红的玄净天做出选择,妙成天倒是开口道。
瞧见着这情形,夏寻也只能道,“人生真是寂寞如雪!”
最后,夏寻正义凛然的拒绝两人的请求,踏上漫漫的求学路。
而妙成天则是暂别夏寻,前往女帝的寝宫,向女帝汇报着情况。
一则是夏寻的实力,虽然她并不清楚,女帝已经知晓。
二来是她的天生绝脉,女帝这些年为她的天生绝脉费心不少,如今被治好,自然需要告诉她,同时,还有她的修为,已经突破到小天位。
当她将这些消息告诉女帝时,女帝却并没有多大的震惊,表现得异常的平淡。
“没什么问题,你的天生绝脉已经痊愈。”女帝只是握着她的脉搏,轻轻的道一句。
“女帝,夏大人的实力?”妙成天试探的问道。
“不用管他,你实力提升也算好事,鬼王朱友文不日便将帅军攻来,多在这方面做准备,至于另外的事情,不用多想。”女帝说完便示意妙成天退出去。
在妙成天走后,女帝却在原地伫立许久,不知在想些什么,空旷的寝宫中,最后只余一句略带幽怨的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