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寻一听江流儿的话,也就知道,又不免会生出些麻烦来。
但转念一想,江灵运知道也没什么,说不定知道以后行事会更加方便一些。
“仙人?流儿你可不要胡言,这世上哪有什么仙人?”江灵运反应也大差不差。
对着江流儿用略带呵斥的语气教导道,而后目光如炬,直视夏寻。
很明显,江流儿不可能平白无故给夏寻安插个身份,那么剩下的可能,也就不言而喻。
“江伯父请看!”夏寻迎上江灵运的目光,也没有丝毫退却,神色自若的说着。
随后神念延伸出,将江灵运整个人托浮起来。
“爹爹,这下你知道,孩儿可没有说谎吧,夏大哥真是海外仙人之流,会仙家法术的。”江流儿看着漂浮在空中的江灵运,也是骄傲的说道。
此时,漂浮在半空中的江灵运,早已惊讶的说不出话来,哪怕是他这种半生经风历雨的人,亲身体会到这手段,也是难以置信。
见江灵运体验的差不多之后,夏寻也是将他缓缓放下,落地之后的江灵运嘴里直念叨着:
“子不语怪力乱神之事,子不语...”
双目失神,似乎还沉浸在震撼之中。
半晌后,江灵运也终于回过神来,对着夏寻一揖礼道:“夏先生,之前多有失礼之处,还请先生见谅。
另外,恕灵运失礼,敢问先生光临鄙府,有何贵干?”。
江灵运此举,不仅是将夏寻的地位抬高起来,也把自己的姿态放下,说明在他心中,也已经认同,夏寻属于海外仙人之流。
“江伯父不必这么客气,我等方外之人,行事讲求一个缘字,今云游至此,也是感念同江流儿有缘,故才惊扰贵府。”夏寻还没来得及说接下来的话,就被江流儿给抢过话题。
“爹爹,夏大哥已经和我约定好,只要我赢得二十年一届的围棋国手大赛,他就会传我神奇的法术,到时候我也会这样,这样”
江流儿说着,还伸出手对着桌上的茶壶比划几下,眉飞色舞。
紧接着夏寻又将修行之间的缘法,同个人自己的修为联系,简单的给江灵运解释一遍,表明自己传授江流儿手段,对自己也有好处。
这么说,江灵运也云里雾里的勉强接受,夏寻对自己家,以及江流儿并无企图。
想通之后,心里也是有些自嘲的苦涩,毕竟夏寻方才的手段,自己家,根本没有什么值得他企图的东西。
甚至可以说,对方就算想要做些什么,自己也无法反抗。
加之夏寻给江流儿的考验,成为棋圣,也暗合江灵运的心,所以对于夏寻,也有着另一份感激来。
因为无形中,夏寻让江流儿走上他心里想的路,倒是免去自己一番口舌。
取得江灵运的认可后,夏寻也算是在江府中站住跟脚,在江灵运南下之前,夏寻的生活也是有些单调。
每日陪着江流儿下一两局棋,然后琢磨琢磨心魔劫。
当然江流儿的兴致可全都投入到围棋上面,甚至可以说有些疯狂,精研各种棋谱,复盘棋局,棋力增长也是飞速进行着。
有时候,夏寻真想弄个阿尔法狗出来,让江流儿同他慢慢下,绝对能够取得不俗的成果。
同时,夏寻也发现,在江流儿棋艺增长的这段时间里,伴随着一同增长的还有他身上的气。
就如同在动画中看到的那种,落子生气的景象,虽然现在很是微弱,但只要有妙棋,妙手,那气就会随之增加。
这种可见而不可触的气,让夏寻想到文人的文气。
不过应该不会存在那种文气杀敌的情况。
夏寻有些怀疑。
“唧唧!唧唧!”
马车外,传来鸟儿啼鸣的声音,车内的人似有所感的掀起窗布,露出一张清秀的脸庞来。
“夏大哥,为什么南北的差异会这么大?”江流儿一路上,也不知道比较过多少次南北的不同。
有关于南北的动物,也有关于南北植物,还有各种风俗习惯,饮食屋舍等等。
完全是一副才认识到世界那么大的神情。
“天行有常,万物皆有自己的生长规律,当然,从地理的角度来说,大概就是...”夏寻倒是不厌其烦的解释起来。
毕竟这也算是旅途中的一种调剂。
但他给江流儿说的这些,江流儿也就只能当故事听听,有些带着名词的东西,他完全听不懂,也会出现少年的常态,叫苦连天。
就比如现在,江流儿就是这样一副姿态。
“别别别,夏大哥你说这些我头疼!”
对此,夏寻也只得呵呵以对。
不多时,夏寻他们便来到此行的目的地——凌云寺前。
深山藏古寺,也是意蕴非凡。
周围茂密的森林,映衬出周围的清幽,少有人踪迹来往,使得更具神秘之感。
还未入寺,寺庙门口就探出三个小脑袋来,好奇的望着寺前停留的车轿。
眼中充满疑惑。
观望一会,有些踟蹰不前的走上前来。
还未等他们开口,江灵运却是先声说道:“在下江灵运,乃是圆德大师的故友,今日特来拜访,还请小师傅代为传达。”
“师父正在日常修行,各位施主请随我来。”
然后夏寻一行人就随着三个小和尚走进寺内。
“缘的气息,还真是重。”走进寺内,夏寻才感觉神魂中,那缕牵扯更加严重起来。
“或许是因为进入到剧情的缘故。”夏寻也只能这般想到。
心神却是飘忽到寺内的藏书室中。
“爹爹,我们来这里做什么?”江流儿对于寺内的一切到是不太感兴趣,因为连日的奔波,他有很多时间都浪费在行程上,而没有时间对弈。
现在的他,自然是想要找个地方,好好补回来。
“你最近不是在钻研棋艺吗?凌云寺的圆德大师可是位很好的老师,为父来这里,就是让圆德大师教授你棋艺。”江灵运笑道。
“爹爹,我三岁时就能下赢他,他怎么可能教我下棋呢?”江流儿心直口快,也是直接将心里的话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