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时间中梁恩他们检查起了这些名字,有意思的是,他们居然能够通过网络查询到其中一些名字所代表的那些人和资料。
“——现在可以确定这上边的第一个人是一位修道院的创立者,曾经跟着第一次十字军东征的队伍攻入过耶路撒冷,并在机缘巧合中获得了一位贵族的欣赏。”
梁恩朗读起了手机上的内容,“而当他年过半百之后,他选择离开耶路撒冷返回故乡,并建立了现在仍然存在于那不勒斯地区的修道院,并在此度过了余生。”
把第一个人姓名与去世年月放在网络上进行查询之后,他们很快查到了这个人的记录,有些出乎意料的是,这个人在本地还算是一个名人。
“建立一个修道院,那可不是容易的事情。”听梁恩介绍完这个人的生平之后,作为在场几个人对修道院最了解的贞德说道。
毫无疑问,用石头建造的修道院往往都是一个地区最坚固的建筑,也同样是一个地区的重要核心之一。
考虑到这些建筑往往位于易守难攻的地点,同时里面有洁净的水源和足够的食物,人们往往把这当做本地区的避难所。
但是以十世纪十一世纪的生产力来看,建造这样成体系的石头建筑绝对是一件非常复杂的事情,需要大量的财富和人力物力。
更重要的是,这样一个建筑群所代表意义对于当地统治者来说有着重要影响,普通的神职人员很难获得许可。
因此贞德现在非常好奇对方怎么能够在十年时间内就完成了一切,毕竟在她的印象中,大部分的修道院是经历了几代人才建造出的。
“应该说是各种机缘巧合吧。”梁恩回忆了一下自己记忆中的知识后说到。
“从人力资源上来说,那个年代欧洲摆脱了西罗马帝国崩溃之后的混乱进入到了中世纪的第一个繁荣期,因此有足够的人力资源完成建设工作。”
“而与周围的关系上来看,这位修道院院长就是当时统治这片土地的伯爵家的次子,因此在这片土地上建设修道院难度不大。”
“至于财富方面,相对于当时的中东来说整个西欧是穷困潦倒的,贫瘠的,因此当时前往中东的所谓十字军自然是抢了一个盆满钵满,所以盖一座修道院也不困难。”
“必须要说十字军是一个耻辱,他们只是为了满足内心的贪婪呵呵,而不是真正的为神而战。”对于那些十字军贞德并没有什么好的评价,接着话锋一转说到了牧师本人。
“不过我很好奇,这样一位位高权重什么都不缺的人为什么会冒着巨大的风险成为了一位赫尔墨斯学派的领导人,要知道那个时候他的身份一旦暴露很有可能会被处决。”
“不一定会被处决,毕竟对于贵族和对于平民的态度是不同的,但很有可能终身监禁,总之风险不会太小。”梁恩点了点头。
“而我想对方之所以会冒着巨大风险这么做是因为贪婪吧,毕竟无论是权利还是财富都有了,所以自然会追寻一些更高端的东西,比如说更长的生命。”
追求长生可以说是有钱人的通病,从古到今都没有改变过,古代有一群吃丹药的,修炼的家伙,现在也有进行所谓胚胎干细胞疗法或者给自己注入年轻人血液的家伙。
显然这位牧师也应该是这一类的人,在财富,地位等等全部都满足之后,他在发现自己的神灵无法满足自己长生需求之后开始转向了其他方面。
不过话又说回来,对方的这种做法也不算太糟糕,至少没有信奉那种真正的邪教,而只是自己鼓捣一些神秘学理论而已,不至于伤害到其他人。
至于这个人的继承人是另外一位修道院院长,而之后的继承人则有贵族有学者,总之都是一些身份有地位的人,属于今天的网络上仍然能够找到的存在。
显然搞神秘主义也不是普通人能够承担的事情,尤其是炼金术,所以出现在这本黄金书上的每一个人都是真正有身份有地位的人。
当然了,因为这些东西在那个年代属于非常犯忌讳的东西,所以能够看出这一身份明显是在一群熟人之间秘密流通,前后两任会长总能找到某个联系点。
“看看这是谁。”就在梁恩他们认为自己只会在这里面找到一群本地小有名气的人时,玛丽突然指着最后一页金板上最后一个人说到。“这应该是个名人吧。”
“当然,这当然是个名人。”梁恩非常认真的点了点头,因为在这最后写着这样一个名字:giordano bruno,翻译过来就是乔尔丹诺·布鲁诺,那位在鲜花广场被烧死的日心说信徒。
乔尔丹诺·布鲁诺这个人在很多国家的教科书上都曾经出现过,所以关于他坚持日心说被烧死这点不需要太多的解释,但是现在这书上的名字做成侧面证明了一些事情。
我们所知的是1600年2月17日,哲学家布鲁诺在此被罗马异端裁判所活活烧死,因为他的想法被认为是危险的,他所有的着作被教廷信理部列入《禁书目录》。
根据现在普遍的说法,他勇敢地扞卫和发展了哥白尼的太阳中心说,并把它传遍欧洲,被世人誉为是反教会、反经院哲学的无畏战士,是扞卫真理的殉葬者。
但实际上这种认定有一些参差,虽然他对于日心说的坚持客观上推动了后世他人的研究工作,不过历史上其自身未必是作为坚持科学真理而被烧掉的。
从留下的资料来看,布鲁诺就是位具有强烈宗教改革意识的激进的赫尔墨斯法术传统的追随者,是古埃及法术宗教的信仰者。
甚至可以说他本身就是一位法术师。他试图通过法术的方式发现自然的秘密,以便控制、利用自然,他所有的哲学和‘科学’层面的探讨都从属于其宗教使命。
这点也可以从他研究中看出,比如说他去除了哥白尼理论中月球围着地球转的这一发现,而是固执的认为所有的星球都在围着恒星旋转。
这一点实际上就是太阳崇拜的一种变体,因此说他是因为宗教问题与教会交恶一点也不错。
当然了,那个年代研究法术不能说是愚昧,因为以那个时候人类的认知,能够摆脱盲目崇拜神灵的未知论而选择可知论就已经是一个巨大的进步了。
至于选择法术而不是科学,纯粹是因为那个年代人类对世界的认识以及生产力程度只是如此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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