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唐山和罗雪素,一众长辈的心情就更好了——自家孩子被婆家人重视,当眼珠子疼着,怎么能不开心呢?
姨姥姥好奇的打开了两口子提来的土特产,然后,就呆住了——百年以上的人参、藏红花、雪莲花、冬虫夏草以及各种叫不上名字来的特意给备注了名字的珍稀药材......
这根本都是有钱买不到的好东西呀.......
“你们这亲家......”啧啧两句,姨姥姥又赶紧叮嘱田老太太,“姐,这事儿千万不能让红红她妈知道,要不然,就她那争强好胜的性子,可要了命了。”
田老太太嗔怪的瞪一眼自家妹妹:“你看我像那么多事儿的?本来和她就不熟,没话找话也不能去和她叨叨些这个吧?”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你心里给自己个警醒,千万别哪天说漏了嘴。”姨姥姥边说边起身,又扯一把姨姥爷,“咱俩赶紧收拾东西回去,我眼皮子总跳,不是什么好事儿。”
事实证明,姨姥姥的第六感还真的是特别准确。
第二天一早,还没吃早饭,孙勇和李书娥到了。
看到提着行李风尘仆仆进门的俩人,一众人等都愣在那儿,片刻,姨姥爷最先站起来,迎上前几步:“你们俩咋不打声招呼就来了?”
孙勇无奈的看一眼妻子,苦着脸道:“是书娥不让我通知您们的,免得红红知道了躲起来。”
“爸,妈,不是我信不过二老,实在是......”顿一顿,李书娥认真的看向公公婆婆,“您二老太容易心软,我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
“行了,别解释了,说来说去就是不相信我们。”姨姥姥面色不太好看的看着儿媳妇,“那你们俩这么过来是什么意思?”
李书娥眉头紧紧的皱起来:“您和爸一会儿给红红打个电话让她过来一趟,回程的车票我已经买好了,女孩子,嫁个好人家才是正经事儿,留在这儿待上几年成老姑娘了,后悔就晚了。”
“那倒不至于,红红工作能力很强,很得领导的器重,书娥,你这想法我是不赞同的,婚姻对女人来说的确是非常重要,但并不代表着要放弃自己去迎合男人。
自己有足够的能力,再找一个同样有能力的另一半儿,岂不是比找一个单纯条件好而自己不喜欢的男人要更好?”
姨姥姥心疼孙女儿,便继续为孙女儿据理力争,李书娥却坚决不买帐:“妈,红红是我的女儿,我这个做妈妈的肯定是为了孩子的幸福着想才做这样决定的。
红红为什么越来越不听话?就因为您和爸总是给她撑腰,才让她越来越肆无忌惮的,这次,就算所有人骂我,我也不能再由着她这以下去了。”
叹口气,她又放柔了声音,“爸,妈,当初红红来京城读大学我就不赞同,是您二老说,好的学校可以让人有好的发展好的机会。
我想想也是那么回事儿,就顺了你们的意,可结果呢?她抓着这好的发展机会,越来越目中无人,竟然看不中家乡那小地方了。
她要是能留在京城,我当然没意见,但前提是,她能找到当地的坐地户,家里条件能让她一辈子衣食无忧,要不然,在这儿当贫困户,还不如回老家呢。”
“爸,妈,书娥也不是过于强求孩子,实在是这次的机会难得。”孙勇接过话茬道,“男方我们厂长的儿子,叫单霖,比红红大两岁,也是京城一所大学的本科生。
先前一心扑在事业上,就没考虑个人问题,前几天我们单位聚会,我恰好和厂长坐在一桌,有人问咱家红红的情况,让厂长听到了,就单独找我聊了聊。
他对咱们红红是很满意的,说要是成了,可以安排红红去厂领导办,他也问了单霖的意见,那孩子倒是个痛快的,说见见面,只要觉得能聊得来就行。
那么好的条件,既然已经动了找另一半的心思,还不快的?咱们真的得动作迅速点儿,要不然,真的是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你们知道红红怎么想的吗?”姨姥爷看着儿子儿媳问道,“你们又有起码的礼貌吗?来到大姨和姨父家,招呼不打,就在这儿的巴的巴的叨叨半天,你们觉得,就你们这样的处事儿,真能为红红找到好婆家?”
“这不是情况紧急嘛。”李书娥说着冲一众人等笑笑,“大姨,姨父,表弟,表弟妹,你们好。”视线连落都没落到田蜜和田杰脸上。
被当作隐形人忽略了的田蜜和田杰对视一眼,干脆起身往房间走。
“站住!”
李书娥边吆喝边冲到田蜜田杰的面前伸手挡住了俩人,“你们,老老实实在这儿坐着,不准离开我的视线范围。”
“呵.......”田蜜就气笑了,“凭什么?你又有什么资格这样命令我们?”
田杰立马附和妹妹:“就是,这是我家,我爱去哪儿就去哪儿。”
“等我们走了,你们当然爱去哪儿就去哪儿,但现在不行......”李书娥边说边往后推俩人,“你们回房间是为了给孙红报信儿的,当我不知道?”
田蜜视线就移向姨姥姥和姨姥爷,没说话,意思很明显——你们家的人,好好管管呀。
“孙勇,你觉得你媳妇儿做的对?”姨姥姥有些失望的看着儿子问道。
“书娥,你回来。”孙勇赶紧上前拉李书娥,歉意的冲田蜜和田杰点点头,“对不起,我妻子性格略有点儿偏激,实在是对不起。
我不是支持她的做法儿,我是真的觉得这次的姻缘对孙红来说是不错的选择,她既可以继续发展自己的事业,又可以嫁一个条件不错的男人,还能离家近一点儿,互相帮衬。
但那孩子有多倔我再清楚不过了,如果得了消息,她真的能躲起来不见我们,我是希望,好歹见一见面,如果觉得不合适再说。”
他既是在向田蜜田杰解释,也是在向长辈们解释,这次他为什么会上着妻子闹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