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瓶时,你和方明军装死不喝,上次,你和老方都欠我半斤酒,滚你的蛋!”
张武踢高风军一脚,他压低声音:“假扮我弟弟,我是不想扰民,老高,不要和别人说。”
“是你小子,我就说你们兄弟不可能长得这么像。”
骂张武一句,高风军撤退了。
没偷没抢,张武不是全国通缉犯,他不介意龙都市代表队的同志们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关键是张武觉得他瞒不住同志们。
“玉茹,我想你了!”
桌子下面,张武拉住秦玉茹的手,她把玩秦玉茹的手指。
“想你的公主老婆去。”
掐张武一下,秦玉茹抽出她的手。
“玉茹,慧子怀孕是意外,我真的很冤枉。”
张武把一条古代内裤和他还有慧子不得不说,也不可多说的故事给秦玉茹说了,他一脸无奈:“慧子怀着我的孩子,马上就显怀,她哭着说想和我拍一套婚纱照,把最后的青春定格。”
“我只好同意,到东京后,慧子哭哭啼啼,我头大如斗,迷迷糊糊就答应和她登记结婚,玉茹,以后,我尽量不去东京,我和慧子结婚的意义不大。”
说着话,张武伸手拉秦玉茹的手,秦玉茹躲开了,张武装出一脸怒容:“怎么还生气,直的不怪我!”
“不怪你怪谁,你不同意,日本人还能逼着你和她结婚、和她上床。”
秦玉茹骂张武一句:“人多眼杂,你是张二武,姐是你嫂子,让别人看见你拉我的手,象什么样子!”
正在饰演张二武,张武不方便和秦玉茹过于亲近,他专心吃饭,几分钟后,龙都市驻图颜浩特镇办事处的办事员纳古斯出了招待所,他到离招待所几百米的邮电所打电话。
这个年代,全国各地的邮电局、邮电所大都建有供人们打长途电话的营业点,二十四小时营业的长途电话营业点内分割成很多小隔间,同志们在小隔间打电话。
在邮电所打长途电话,通话费便宜,几分钟后,纳古斯经过一个报亭时,从报亭后面冲出来两个人把纳古斯打晕后抬进路边那辆昌河车中。
快过年了,得拉善盟夜晚的气温零下三十多度,街上的车辆和行人都不多,没有人注意到二十来岁的壮小伙纳古斯被人打晕弄到昌河车中。
知道张武来得拉善盟是代表龙都参加比赛,山口组的杀手来到龙都市驻得拉善盟办事处,不敢进招待所,日本人生擒纳古斯打探消息。
山口组的山口一郎和土肥原贤龟把纳古斯抬到昌河车上,冈村敬二发动昌河车,他开车往那达慕会场而去,车厢中,山口一郎把纳古斯弄醒后,连抽纳古斯三个耳光。
“别打了,求求你,别打了。我身上的五十多块钱都给你们,我刚上班半年,我存的那三百块也给你们,别打我......”
纳古斯的嘴角被打出血了,认为日本人是抢劫犯,只能舍财保命,他连连求饶。
“见过这个人没有?”
山口一郎让纳古斯看张武的照片,他的汉语说得很怪:“不说实话,就死啦死啦滴!”
“张武,不,张二武。”
车厢顶那个小灯泡不太亮,纳古斯仔细看了看照片:“是张二武,他是龙都市参加那达慕大会竞技类比赛的运动员张二武。”
“张二武?”
山口一郎和开着车的冈村敬二对视一眼,山口一郎抽纳古斯一个耳光:“把话说清楚,张二武什么来历,他什么时候来得拉善盟的。”
“张二武是启新集团老总张武的弟弟,张武贼有钱,他弟弟肯定也非常有钱!”
死道友不死贫道,纳古斯希望日本人把他放掉去抓张二武。
虽然山口一郎和开着车的冈村敬二还有车厢中的土肥原贤龟穿衣打扮和中国人差不多,但纳古斯还是认出来山口一郎、冈村敬二、土肥原贤都是日本人。
日本人找张二武,不,纳古斯觉得日本人是找张武,这事太大,纳古斯掺合不起,他只想保命:“张二武只有一个人,他没有保镖。”
“张二武晚上六点来到我们办事处,他是最后一个到来的运动员。”
害怕日本杀人灭口,纳古斯自救,他一脸谄媚的笑容:“同志,哥们,我可以把张二武叫到招待所外面,张二武肯定有很多钱。”
得拉善盟冰雪那达慕大会主会场在图颜浩特镇北十多公里的草原上,从图颜浩特镇到那达慕公场的公路两边是草原,昌河车已经出了不大的图颜浩特镇,公路上没有其它车辆也没有行人。
开着车的冈村敬二扭脸冲山口一郎点了点头,他把昌河车开进路边的草原,几分钟后,山口一郎、冈村敬二、土肥原贤都下了昌河车,山口一郎把一小桶汽油倒到驾驶员座位上。
把他的双手用胶带缠到一起,用胶带把他的嘴巴缠封住,日本人都下去了,纳古斯感觉到大事不好,日本人应该要杀人灭口,他连声求饶,但发不出声音。
这时,山口一郎把一根燃烧着的香烟扔到驾驶员座位上,“哄”地一声,汽油被点燃了,他要把昌河车和昌河车中的纳古斯都烧掉。
一脸残忍之色,在昌河车燃起的熊熊火光中,山口一郎招呼冈村敬二、土肥原贤回图颜浩特,他们准备在龙都市驻图颜浩特镇办事大门口守株待兔,伏击张二武(张武)。
张武从东京来中国蒙省得拉善盟参赛,张二武来到蒙省得拉善盟,山口一郎、冈村敬二、土肥原贤确认张二武就是张武,夜长梦多,他们决定尽快击杀张武。
中国蒙省得拉善盟离蒙古国很近,得拉善盟地广人稀,中国人通讯不方便,杀掉张武后,山口一郎和冈村敬二有一定把握带着其它几个人逃到蒙古国。
日本人往昌河车中倒汽油,他们把昌河车点着了,车厢中的纳古斯惊怒交加,他非常害怕!
双手和嘴巴被胶带缠得很牢固,纳古斯第一时间就放弃从车门逃生的念头,他双拳撑地,用脑袋撞车窗玻璃。
一下、二下、三四下,五下、六下、七八下,车窗玻璃没有烂,纳古斯的脑袋被撞破了,火已经烧到车厢,剩下的时间不多了,滚滚黑烟中,咬着牙,纳古斯继续用脑袋撞车窗玻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