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染给旺财做猫饭的时候脱了外套,手机也放在餐桌上。
她套上围裙进了厨房,看到厨房流理台上摆满了处理好的食材,时染探出头来,眉眼弯弯的。“你都处理好了吗?”
温臣年:“嗯”
时染回到厨房,边分离着鸡蛋液边和他说。“鸡蛋放两个就好了,只要蛋黄不要蛋清,蛋清留着不要扔,可以用来做蛋糕或是饼干,或者你想吃双皮奶吗?要不我等会给你做个双皮奶吧?”
温臣年把笔记本放在餐桌上,边备课边心不在焉的回她。“你想吃什么?”
时染:“我想吃双皮奶”
温臣年:“那就做双皮奶”
就在时染忙碌着做猫饭的时候,她放在餐桌上的手机响了一下。
时染:“是我的手机响还是你的?”
温臣年:“你的”
时染挪不开手。“你帮我看看是谁给我发消息”
温臣年伸手拿过她的手机,看到发消息人的时候,他嘴角挑起一抹寡淡的笑意。
等了几秒也没等到他说话,时染催他。“谁给我发消息了呀?”
温臣年淡声道:“乔一宇”
时染‘哦’了一声,又问:“他给我发了什么?”
她的手机没有设置过,因此不解锁也能看到对方发来的消息内容。
温臣年的声线平淡,不咸不淡的复述着屏幕里显示的消息内容。“你忘了拿蛋挞了”
声音一顿,他问。“蛋挞?”
时染:“就外面甜品店买的,还挺好吃的”
温臣年笑了下。“是吗?”
“嗯”时染懒得回消息,和温臣年说。“你和他说,我不要了”
温臣年挑了挑眉:“我回?”
时染:“你回”
他嘴角勾起戏谑的弧度,语气还挺勉强的。“那我手机回?这不太好吧?”
时染愣了下,无语;“当然是拿我的手机回啊”
“你手机密码是什么?”
时染报了个数。
因为是学数学的,温臣年对于数字方面分外敏感,这六位数似乎是年月日,但想起之前跟她聊天说起过她比他小三岁,可这里的年份明显小了十来岁。
他装作不经意的问她。“出生年月日?”
明显注意到她背对着自己的脊背一僵,很快,就听到她开口,声线微微绷着。“就是随意想的数字,没什么含义,别多想”
温臣年淡笑。“没多想。”
打开和乔一宇的聊天界面。
聊天界面一片空白,只有刚才他给她发的那句话,两人好像也并没怎么联系过。
温臣年挑了挑眉。
他帮时染回复了一句:【不要了】
乔一宇:【好】
回完消息之后,温臣年非常尊重她的隐私,直接把手机给按灭了,连聊天界面都没有退出去过。
没过多久,时染就把猫饭给做好了。
她做的有点多,多余的部分装入了保鲜盒里放进冰箱冷冻,提醒温臣年,旺财要吃的时候提前三个小时拿出来解冻,解冻玩之后放进微波炉五分钟就好了。
她中途又用剩下的蛋清做了两份双皮奶。
双皮奶上撒了一层玫瑰花酱,分外清甜。
时染舀了口双皮奶往嘴里送,边吃便看向一旁备课的温臣年,桌子上的高数课本在阳光下泛着一层绿油油的光。
她突然想到了什么,说“要不是一宇哥说,我都不知道原来当时他借给我的那本笔记是你的,我还以为是一宇哥的,当时要不是多亏了那本笔记,我肯定得挂科”
温臣年正在写着解题步骤,听到她的话,唇角往上扬起弧度,语气漫不经心的说。“我还记得他当时找我借说是给妹妹借的,没想到是你”
时染笑着。“真神奇”
“嗯?”他抬眸看了过来,隔着眼镜,目光清冷却带着笑意。
时染说。“就觉得挺神奇的,没想到那时候借的笔记本竟然是你的,对了那本笔记本还在吗?”
他表情闲散。“不知道”
“你知道吗?当时那本笔记本还被我好多学生借走,因为有了那本笔记本,好多同学都逃过了一关,我们当时还给那本笔记起了个名字”
“什么?”
时染一回想起来觉得好笑,刻意拖腔带调的说。【征服万千少男少女的心】
这个称呼说出来之后,她明显看到温臣年的眉心一跳,手里写题的动作停了下来,他慢条斯理的抬起头,午后的阳光微醺,他的眼眸深邃,带着温柔的笑意。
他往后一靠,姿势慵懒,指尖握着笔,闲散的说。“那你呢?”
时染没听明白他的意思。“我什么?”
温臣年唇角勾起一抹弧度,说。“也被征服了?”
“·····”
时染的面色一僵,她心虚的移开视线,用余光悄悄的瞥了他一眼,发现他笑的斯文又从容,似乎非常笃定,她也是被征服的其中一个。
为了说明自己是不一样的,时染一口否定。“怎么可能,我才没有被这么一本笔记本征服,那也···太肤浅了”
说到最后,她自己都觉得心虚。
温臣年挑了挑眉。“真没有”
时染眼皮抬都没抬一下,为了加强可信度,她摆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语气轻飘飘的。“不就是一本高数笔记本,还····”
说着,她看了眼手上的双皮奶。“还没有这碗双皮奶重要”
温臣年直直的盯着时染,笑而不语。
莫名的,时染被他盯得头皮发麻。
安静片刻,温臣年忽然摘下眼镜,隔着不远的距离,时染看到他眼尾勾起轻佻的笑意,悠悠的说了一句、“哦,那还挺遗憾的”
时染拿着勺子的手一抖,不明所以。“遗憾什么?”
温臣年轻敲了下桌面,语调悠闲,慢条斯理的说。“我还以为单是一本笔记都能征服了你,那这本笔记本的主人,是不是更容易把你征服了”
“······”
时染差点没被嘴里的双皮奶给噎住。
而温臣年说完这话之后,低头接着写题,午后的阳光勾勒出他清晰立体的五官沦落,脖颈线条被拉得极其流畅。
似乎察觉到她的目光,他懒懒的掀起眼皮,往她这里看了眼,而后挑了挑眉,笑的斯文又从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