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在酒楼里,楚木就看出了黑妞对那个道士十分的不友善,今日又特意的提醒他,难道那个道士真有问题?
楚森想到最近主子担忧的事,纠结了半晌,他还是觉得黑妞以前对主子那么好,现在虽然说打算忘记主子了,但是她的心里肯定还是有主子的,绝对不会害他主子。于是决定,听一听黑妞的意见。
楚森把黑妞拉到了走廊的拐角,轻声道:“曾有人在陵州和峻州与西夏国交界处的五色山中发现过金子,主人怀疑五色山中可能有一座金矿,但是五色山地形复杂,主子派出的人都没有发现有金矿的痕迹,倒是都在大山中捡到了拳头大小的金子,这绝对不是巧合。”
楚森顿了一下,神色凝重的四下扫了一眼,接着道:“传言,五色山中住着一位神仙,所以山中常年萦绕着五种颜色的雾气,就是用来迷惑世人,不得打扰他的清修。所以主子才请了玄明道长帮忙,毕竟他也算是一只脚踏入了仙途之人。”
黑妞听了冷哼一声。“不过是世人的传言,你主子也信?那个道士可能是有几分本事,但是一只脚趾头都跟仙字搭不上边。”
“你见过他?”
“我猜的。”
楚木见黑妞说的如此肯定,还以为她这是知道什么?顿时一脸的无奈。
“不过,正好我也要去一趟五色山,这件事我会帮你家主子留意的。”
黑妞话落,抱着木匣子转身就走了。
楚木本还想问她为什么要去五色山,但见黑妞一扭身就进了司空月的天字一号房。
楚木握紧了拳头,突然有些后悔自己嘴太快,这样重要的事怎么能告诉黑妞?
黑妞和西夏国的那位太子的关系看上去有些不清不楚的,这件事绝对不能让西夏国的人知道。
五色山本就是两国的交界山,因为山势险峻,所以并没有明确出具体的分界线,要是真的找到了金矿,又被西夏国知道了,他们是绝对不会放弃这块肥肉。
这边黑妞笑嘻嘻的回到了早膳的餐桌边,把木匣子就放到了自己的手边,觉得桌子上的美食更加的美味了。
另一边,楚木颓废了走进了一间客房,他的主子正坐在里面喝茶。
楚木看了看主子的脸色,连忙告罪,刚刚确实是他鲁莽了。
楚天硌放下了茶碗,只给了楚木一个眼神,就把楚木吓得一哆嗦。
“以后少和那个女人来往。”
楚木一听,又忍不住替黑妞辩解了两句。“主子,铁姑娘的本事我见过,或许她真的能找到金矿呢?如今国库空虚,西夏国又蠢蠢欲动,还威胁您……”见主子瞪着自己,楚木赶紧换了一个话题。“一旦两国开战,咱们的粮草都成问题。”
“本王不需要一个女人为我效力。”此时楚天硌紧缩眉头,也因为想起了那件不快的事,更加的烦躁。“你帮本王去再约司空太子见面,那件事我们还没能好好的谈谈。”
一提到司空月,楚木不知怎么的又想起了黑妞,而一想起黑妞,他就想叹气。
黑妞早膳之后,又帮司空月施了一次针,不过这一次倒是不必那么麻烦,很快就结束了。
“好了,你的情咒已经彻底的解了。”
司空月红着脸整理好外衣,转头看向黑妞,又立刻转移了视线,道:“我以为上一次就已经解了。”
“这次是通你身体里的经脉,上次的施针对你的经脉伤害很大,这一次当然为了是补救。我手里痊愈的病人,绝对不能留下什么后遗症。”黑妞给了一个合理的解释。
司空月认真的听着,点点头,他也精通医术,黑妞一说他自然就明白了,同时也更加的佩服黑妞的医术,不过几句话,都能他受益良多。
“你的身体我需要调配一种温养的药丸,但是可能需要一些时间,而且我手里也没有合适的药材,明日我将会出发去丘城,你要去哪?”
司空月思索了一番,道:“原本的计划已经取消了,我可能就要会西夏国了。”见黑妞一副遗憾失落的模样,司空月心里竟然也有些不忍,立刻变了注意。
“不过也不急,正好我也需要调配出解你身上毒素的解药,不如我们就比一比,看谁先调配出来,如何?”
黑妞一听,眼睛顿时一亮。“你这是打算和我一起去丘城了?”
司空月肯定的点点头。“不过你接下来的行程,我可能就不能陪你了。”
“时间够用了,到了丘城,我的药就能配制出来了。”
终于等到了黑妞离开司空月的房间,躲在暗处的楚木,终于可以去敲门了。
没一会,战王就出现在司空月的房间。
“上次的事,我在这里给战王赔礼了,我的那个朋友有些鲁莽,不过那就是她的真性情。”
知道司空月说的是黑妞,战王低下了眉眼,冷笑一声。
“西夏太子倒是平易近人,什么样的朋友都交。”
司空月嘴角含笑,不置一词。
“本王这次来主要是想和司空太子谈一谈那桩婚事。”
“可是你和我皇妹司空楚楚的婚事?皇妹心仪于你,如今你们的婚事,恐怕全天下的人都知道。这桩婚事还有什么可谈的?该谈的两国的使臣不都是已经讲的很明白了吗?”
楚天硌重重的放下手中的茶碗,沉声道:“你也说了,是两国使臣谈好的,和本王没有关系,本王从来就没有同意过娶西夏国的公主。”
听了战王的话,最是温和的司空月第一次冷下了脸。
“你不想娶司空楚楚?”
“本王是绝对不会娶西夏公主的。”
司空月沉默了半晌,道:“本太子听说,战王有一位亲梅竹马的表妹,可是因为她?”
“这就不需要西夏的太子关心了。”
又是一阵沉默之后,司空月叹口气,道:“本太子的那个皇妹对你十分的执着,如果你拒了这婚事,无论是为了名声,还是为了她的心意,司空楚楚都不会善罢甘休的。倒是两国之间,免不了一场恶战,到时候又是一片生灵涂炭。”
见战王不在乎的冷笑,司空月苦着脸摇摇头,劝道:“战王这又是何必?即便是你不喜欢司空楚楚,不过多娶一个女人而已,便可免去一场战争,何乐而不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