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宿主收到来自姜子牙的咒力值+46,已存入系统之中。”
脑海传来系统的提示音,张小怂从角落里走出,望着姜子牙被五花大绑押进九间殿,一抹笑容爬上他的嘴角。迫害阐教之人赚取咒力值,他没有一丝心理负担。
“哪吒身上造的孽,我要让你们以血来还。”
文武群臣今日大开眼界,谁都没有想到,九间殿中竟然发生了如此戏剧性的一幕,正在窃窃私语,见姜子牙被承奉官们驷马倒攒蹄地捆了回来,他浑身衣衫褴褛,四肢和头颅冒着黑烟,脸烧得漆黑一片,一股血肉烧焦的恶臭四散开来,令人作呕。
比干勃然大怒,点指承奉官们骂道:“放肆,姜尚乃是朝廷命官,司天鉴的下大夫,你们胆大包天,竟敢处以私刑,该当何罪?”
承奉官们赶紧摆手,跪到大殿上磕头带响,口中解释道:“丞,丞相大人,真的和我们没关系,姜大人闯出九间殿,来到九龙桥边纵身跃下,我们赶到时,姜大人浑身熊熊燃烧,不知何故。”
“陛下,一定是姜尚卖弄道术,结果遭到反噬,妾有一法,可除此恶徒。”
“将摘星楼下,挖掘出一个深坑,长十二丈,宽十二丈,深五丈,陛下传旨,命都城万民每一户纳蛇四条,寻不来蛇,可用蝎子、蜈蚣、壁虎和蟾蜍替代,都放在坑中,将姜子牙洗剥干净,送下坑中,此刑名曰‘虿盆’。”
百官闻之,无不惊骇,只觉得浑身酥麻难忍,仿佛有毒蛇蜈蚣钻入身体之中,啃食血肉,上大夫扬任从左班走出,泣而奏曰:“陛下万万不可,人之四肢莫非血肉,人虽有高低贵贱之分,但都是囫囵身子,暗合天神合一之道。姜子牙乃朝廷命官,当朝诽谤天子,重罚即可,毒蛇吞啖,陛下观之,其心何忍?”
纣王挠了挠头,抚须道:“卿之谏言,也有道理。”
扬任见帝辛点头,一时激动,胸意难平,趁机劝谏道:“今陛下听信后妃之言,建造鹿台,陛下可行乐欢娱,百姓们赋税增加,财匮力尽,民不聊生,臣以为,陛下有三害在外,一害在内。”
比干赶紧咳嗽几声,示意他不要再说了,扬任假装没看见,高呼道:“第一害,东伯侯姜文焕,扰得游魂关兵无宁息,苦战三年,钱粮尽费,粮草日艰;第二害,南伯候鄂顺,昼夜进攻三山关,邓九公苦战多年,库藏空虚,军民失望;第三害,北海七十二路诸侯,太师闻仲苦战十年,至今未能返还,凶吉未定,此乃外三害。”
“内一害就是苏娘娘,自从她入宫之后,陛下杀妻杀子,听信谗言,杀戮正士,造炮烙,造虿盆,修摘星楼,修鹿台,社稷不能安,宗庙不能稳,臣不忍百姓受此屠戮,吾王,须知‘民乱则国破,国破君主亡’,可惜我大商六百年定华夷,现在要被外人所虏。”
九尾狐胡白洁气得七窍生烟,暗中操纵不住点头的帝辛。
“匹夫竟敢直言犯主,将此匹夫剜去双目。”
可怜扬任因为一时冲动,多说了几句话,竟然遭此大难,不一会儿,血淋淋的眼珠送上九间殿,百官皆垂头不语,心如死灰。
青峰山紫阳洞
清虚道德真君早在空中等待多时,见扬任被剜去双眼,用起三道神风,异象遍地,皇城中飞沙走石,扬任尸骸消失不见,道德真君转身要走,忽然传来姜子牙微弱的呼救声。
“道兄,你我乃一师之徒,为何只顾收徒,忘记救我?”
清虚道德真君生性诙谐,与众不同,在云中传音道:“师尊的法旨送到青峰山紫阳洞,命我来朝歌城救徒弟,你是我师弟,不是我徒弟,不管不管。”
“哎呦我的好师兄,我被人暗算,一身皮肉烧得枯焦,浑身上下仿佛万蚁啃食,您就别玩了,可怜可怜我吧!”
道德真君道:“不行,我最听师尊的话,说来救徒弟就来救徒弟,不能救师弟。除非你叫我一声师尊,不然不救。”
姜子牙无奈,哼哼一声师尊,道德真君哈哈大笑,手中拂尘一甩,再发神风,将姜子牙卷在风中带走,带到紫阳洞。
姜子牙痛得龇牙咧嘴,道德真君从丹室内取出一粒仙丹,递给师弟,笑道:“师弟,平时为兄劝你修炼,你脑袋摇得和拨浪鼓一样,现在走出玉虚宫是不是吃苦了?颠倒五行之术就能伤你,你可实在是丢人,一边站着去,看我救你师侄。”
姜子牙吞下仙丹,浑身的烧伤瞬间痊愈,道德真君取出丹葫芦,从中取出两粒仙丹,放入扬任眼窝之中,用先天真气吹了一口生气,大喝一声。
“扬任不起,更待何时?”
扬任挣扎着坐起,眼窝之中长出两只手来,手心里生了两只眼睛,此眼上看天庭,下看地穴,中间看人间万事,姜子牙看得瞠目结舌,这才知仙家妙术起死回生,自己的修为如沧海之一粟。
扬任挣扎道:“此处莫非幽冥地府吗?”
道德真君笑道:“徒儿,幽冥地府在北海之北,你向北看,应该能看到的。那太乙老匹夫得了哪吒,天天和我等乱吹,你要争气,我将一身本领传授于你,你要胜过哪吒,杀杀他的威风,气气那老匹夫。”
“弟子蒙真君搭救,两世为人,此等恩情不敢轻忘。”
扬任,姜子牙消失后,纣王命费仲尤浑督造鹿台,此台工程浩瀚,要动用无数钱粮,无限人力,许多匠人,搬运木材、绿植、泥土、砖瓦、珠宝和珍珠。
各州府军民,三丁抽二,有钱者买闲在家,无钱者任劳累死,尸骸直接扔进鹿台之中,享受着007的福报,惹得万民惊恐,日夜不安,家家户户四散奔逃,西岐城成了乱世桃源,每天都有无数百姓越过五关,长途跋涉来到西岐定居,累死病死颇多,人称这些道路为尸骸之路。
商丘粮仓消耗一空,几十年的积累付诸东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