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得到图纸之后,罗成也是面露喜色。
他原本就对胡巴等人充满信心,此刻拿出成果,无疑是正合他心意。这可是事关大夏日后发展的神兵利器啊,自然是极其重要的。
看着胡巴等人,罗成微笑着说道:“想不到你们速度竟然如此之快,已经将图纸绘制出来了,真是令孤没有想到啊。”
“木牛流马采用的乃是蒸汽机,便能畅通无阻,若是舰船也装上此物,必定能够在海上所向披靡。”罗成也没有讲太多,只是简明的告知此物重要性。
胡巴乃是众人之首,此刻也是并不含糊的说道:“太子过奖了,此乃吾等分内之事。况且能够为大夏尽一份力量,也是吾等所想的。”
“如此便好,孤这便令人将图纸送去船厂,必定要尽快将蒸汽船制造出来。如今我大夏兵马已向新大陆而去,蒸汽船必定能够发挥大用。”罗成笑了笑说道。
得到图纸之后,他是确实是很高兴,毕竟这对大夏有很大助益。但此刻还不能鲜明的看见好处,必须要日后再行实际。
胡巴等人拱手拜谢。
罗成转身而去,随后派人将图纸送去,并且带上了他的命令。让船厂务必尽快将蒸汽船给造出来,他已经迫不及待想要看见效果了。
虽然此刻蒸汽船还派不上太多用场,但罗成却并不想耽误时间。早一日将之造出来,就早一日安心扩展大夏的实力。
以后时间还有很长,早点把事情做好并没有什么问题。而他人也是绝对不敢违抗罗成的命令的,他的威名堪比帝王。
安排好了这件事之后,罗成便是先回到东宫之中。
此刻大唐的两位贤臣杜如晦和房玄龄正在此办公。二人看见罗成,连忙躬身行礼,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相处之后,他们彼此之间已经很熟悉了。
不过平时罗成并不怎么理会二人,但此刻他并未离开,而是笑着向二人说道:“这些天在东宫处理事务,你们可学到了什么?”
实际上罗成也不曾刻意指导过什么,之所以如此询问不过是好奇二人。这两个人可不是普通人,他们是唐初出类拔萃的人杰之二。
二人听见罗成的询问,也是陷入思索之中。这确实是个问题,他们在此也呆了不断时间,可是他们终究明白了什么呢?
这个时候回道什么都没有,显然是不合适的,二人就算是瞎掰也得掰扯出来。是以二人才会如此郑重的考虑,罗成的面子还是要给的。
不过在考虑之后,杜如晦、房玄龄二人发现,貌似他们还真的学到了一些东西。虽然罗成并未直接指点,但从平日行事就能看出很多了。
于是杜如晦拱手说道:“这些日子跟随太子左右,卑职确实是学到不少东西。当今天下虽然尽为大夏所有,但却不可因此止息。”
听见这话,罗成不由得暗暗点头,看起来杜如晦确实是想到了些东西啊。
随后杜如晦继续说道:“所谓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如今的大夏便是如此,哪怕发展迅速,也不曾停下向前的脚步。”
“这便是大夏和前朝最大的差别,不会因为天下一统就止息不前。若是停留无进,恐怕大夏就不会有如今这幅生龙活虎的气势了。”
这番回答显然是有点意思,罗成微微颔首,却没有直接表明什么。他将目光转向房玄龄,若有所思的微笑说道:“玄龄你有何想法?”
相对于杜如晦而言,房玄龄算是更老成一些,毕竟他的年纪要大上不少。这是年龄上的实际差距,但这个影响其实不是特别大。
更重要的是,史书上说的房谋杜断也不是随便就来的。二人在性格乃至于其他方面的差别,让他们在此回答并不一样。
果不其然,房玄龄想了想,便是说道:“启禀太子,卑职亦是有些想法。如今大夏征战不止,但是对内却不断促进生产。”
“卑职以为,太子殿下的定计实在是奇妙,如此看来是耗费民力,但实际上却是促进大夏发展的办法。在征战之时,带动其他各处。”
“而且大军征战塞外,令商路通畅,这才是让大夏不断富强发展的缘由。”房玄龄沉声说道,显然自己也是对此十分满意。
罗成再度颔首,随后又问道:“看来你们二人确实是明白了许多,但孤还有个问题。自古以来便是重农抑商之策,为何如今重视商业,大夏反倒是发展迅速呢?”
这次却是房玄龄率先回答,他微微拱手道:“启禀太子殿下,前朝之人多想的是农粮为本,认为商业发展会让百姓狡猾。”
“但以如今实际来看,商业发展之后,能够和外界互通有无,实在是有众多好处。再加上农业发展之后,商业会有更大的促进作用。”
听着房玄龄的话,罗成满意的笑了,这两个人不愧是顶尖谋士啊。虽然现在还很年轻,但只是跟在罗成身边,就能明白这些道理已然不易。
而且二人能够明白这些,说明他们也有着相当的能力了。最起码他们的表现是附和罗成逾期的,能够为罗成的计划做出贡献。
于是罗成微笑说道:“你们能够明白这些已然不错,日后孤愿以你二人为政一方。在我大夏,资历并非最重要的,若是没有能力,其他皆是空谈。”
杜如晦、房玄龄闻言皆是一呆,随后很快反应了过来,面露喜色。如此看来,罗成是准备将他们放出去做事了。
其实二人对于跟在罗成身边并没有多少意见,毕竟是真的能够学到东西。问题在于,他们同样也想要施展心中抱负,来做一些事情。
在古人看来,能够实现心中的抱负是一个很重要的过程。或许跟着罗成,能够得到很多好处,可是这个选择却是要更诱人一些。
而且就算他们被罗成放出去担任地方官职,可是他们有朝一日是一定要回来的。到那个时候,他们依旧是罗成的下属。
而二人如今的工作经历,必定会让他们成为罗成的心腹之一。总的来说,这次外放可能就是历练之类的意思了,问题不大。
实际上罗成也没有准备询问二人意见,他直接颔首说道:“若是你二人在外为官,孤希望你们能够记住自己究竟是想要做什么,而不是与他人同流合污。”
这是罗成善意的提醒,虽然他并不觉得二人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可如果他们真的这样做了,法不容情,罗成也不会容忍他们。
虽然罗成对于部下是很宽容的,但凡事都该有个限度。若是超过了罗成的忍耐限度,他们的下场必定会很惨,这点毋庸置疑。
罗成都这样说了,无疑是将此事基调定了下来。将杜如晦和房玄龄丢到外面去,待日后再归来时,必定是另一番景象了。
搞定二人之后,罗成便是去见了新月娥。
而此刻罗成的长子罗通自然也在此处。
当初罗成刚回来的时候,就见识了罗通的聪明与不凡。但相处久了之后,倒也是稀松平常,罗成并未表现出太多异样。
看着粉雕玉琢的罗通,罗成不禁脸上露出笑容,朗声说道:“通儿这些日子都在做什么,父亲不在家中,可有孝顺母亲?”
罗通还没有说话,新月娥就是一脸好笑的说道:“夫君,通儿还没有满周岁呢,你说的这些他如何明白,莫要为难了他了。”
谁知道罗通摇了摇头说道:“母亲,通儿知道呢。父亲放心好了,只要通儿在这里,就绝对会保护好母亲,不会让人欺负她的。”
实际上以新月娥的地位,她不欺负人就已经是很好了,哪里有人敢欺负她。这里可是大夏的地盘,真这样做了岂不是自寻死路?
罗成微微一笑,倒也没有反驳什么,又说道:“不愧是孤的儿子,果然聪敏机智,但日后要你做的事情可还有很多,不可因此而骄傲自满。”
“而且你现在年纪还是太小了,待过两年时间,孤当教你练习枪法。既然是我罗家男儿,怎么不会半点武艺呢?”罗成郑重说道。
这是很关键的一点,哪怕大夏日趋安定,罗通也需要尽可能的学习武艺。能够有本事傍身,就不至于轻易为他人拿捏了。
至于罗通,此刻已经流露出期待的神色,显然他虽然年纪不大,但对于这些事情还是很期待的。无论是从哪个角度,这些表现都不符合他的年龄。
此刻的罗通可还没有满周岁,不过是一个几个月的婴儿罢了。但他的表现,却远超其他孩童乃至于少年,令人匪夷所思。
这样的人物,在他人眼中可能是天才,可罗成多少还是察觉出问题。这小子该不是和他一样吧,如果是这样的话,问题就有点多了。
其实不管罗通是什么来历,他现在也是罗成的儿子了。毕竟是罗成和新月娥的结晶,同样是十月怀胎生出来的。
所以罗成只是想了想,并未纠结太久,他可以找机会来试探一番。却没有必要在这里斤斤计较,因为这完全是没有必要的事情。
于是罗成微笑看着罗通,说道:“孤对你倒是没有太多要求,只要你安然长大就好,当今的天下,乃是我们罗家的天下。”
见过之后,转眼又是一日时间。
罗成今日虽然未去工坊之中,却也没有闲着,而是去见袁天罡和李淳风二人了。
这两位道人,来了夏京之后,其实日子还是很轻松的。不过罗成平日里无事,还是喜欢去与二人商谈,能够对日后计划更加笃定。
毕竟袁天罡和李淳风不是一般人,他们可不是寻常人所言的江湖骗子。虽然还比不了神仙之类,但他们依旧是超脱凡人的存在。
看见罗成前来,二人稍有惊讶。
但也仅此而已。
罗成笑着对二人说道:“二位道长,已有多日不见,近来可还安好?”
二人连忙还礼,袁天罡淡然道:“如今天下太平,大夏气运正盛,贫道二人在夏京之中,能有一居傍身已然心满意足,自然安好。”
罗成不由得哑然,看起来他们还是挺知足的嘛,不过这不是关键问题。
于是罗成说道:“如今大夏虽然还在发展,但日后只是,孤也是说不准的,不知道二位道长是否能为孤指点迷津呢?”
袁天罡摆了摆手说道:“太子殿下客气了,如今大夏正在腾飞之时,乃是你我有目共睹。想必太子殿下心中已有腹稿,何须我等此刻多言呢?”
“如今的大夏已经不可和前朝相提并论,大隋虽然兴盛,却完全无法比拟大夏。如今太子又力图进取,终有一日能够成就大业。”李淳风朗声说道。
二人对此也是看得很明白了,罗成本来就不是一般人。他是一个极大的变数,很多事情都是说不准的,哪怕是他们这样的奇人。
实际上现在的罗成,基本上已经处于这个国家的最顶端了。但李淳风依旧说他有朝一日能够成就大业,这不就是在昭示什么吗?
是以罗成笑了笑,并未纠结太久,他转移话题,说道:“如今大夏发展,不知道二位道长觉得是从何处进去最为合适,但海还是陆?”
“对此太子不能一概轮之,两处皆有其利弊,若是太子想要令大夏腾飞,便该两处俱进。”虽然袁天罡不知道以后结果会怎么样,但这确实是实话。
未来就像是迷雾一般,袁天罡二人能够看见的,也就是这些了。大夏不会止步于此,是以大夏的路程还有很长,谁也不能确定大夏能够走到哪里。
罗成点了点头,这也是在他预料之中。
说句实在话,罗成心中确实是有着自己的打算。但能够在此之前,询问袁天罡二人,无疑是能够让他放心许多,可尽力施为。
虽然谈话很简单,袁天罡和李淳风却坚定了罗成的心意。既然目光放在远方,就不能止步不前,这里了不是最终目的地呢。
大风起,何处可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