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话说的好,时间不会为任何人停留。
国庆节来临了,我把房间钥匙丢给小黄毛,让他看着,然后就跟钱嘉丽双双登上飞往南陵的航班。
钱嘉丽已经彻底从失恋的打击中恢复过来了,变的很欢乐,对人也很彬彬有礼,一路上都在跟我叽叽喳喳地畅聊学校里,班级中的趣事,谁跟谁恋爱,谁又劈腿,谁是攻,谁是受...我心说***你说的这些人我一个都不认识,关我鸟事啊。
钱嘉丽怼了我一下,“嗨,张狂,你今天怎么啦,好像变了个人似的,失恋啦?”
我冷笑:“失恋?我的字典里就没有失恋这两个字,我在为别的事情犯愁。”
“别的事情?什么事?说出来听听,看我能不能帮到你。”
“班主任要来家访,唉!你说她是不是神经病,放着好好的国庆假期不过,瞎折腾什么啊。”我叹气。
钱嘉丽一脸的莫名其妙:“家访就家访呗,咋地,你在学校里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见我没说话,钱嘉丽眨了眨大眼睛,“要是我没记错,你们班班主任应该是司徒冬夏吧?”
我咦了声:“你怎么知道?”
钱嘉丽笑盈盈的:“废话,她以前带过我啊,其实司徒冬夏很好说话的,不知道你干嘛这么怕她。”
我闭目养神。
钱嘉丽哎哟了声:“你该不是对她做出什么越轨行为了吧?”
我一个激灵:“我靠,你怎么连这个都知道?那是个误会,我根本没上她,就是搂搂抱抱亲亲什么的……”
钱嘉丽眼睛瞪的比铜铃还大:“我靠,还真有这事!?”
妈的!感情你是胡咧咧的啊?
接下来钱嘉丽就跟个八卦周刊记者似的问这问那,我一概不理,戴上我心爱的‘**off’眼罩,挺尸。
飞机顺利抵达南陵国际机场。
下机,远远就瞧见几个再熟悉不过的身影。
“老大!你可算回来了!兄弟们想死你啦!”
沈浪贱兮兮得凑过来抢过我手里的背包,大肥也很有眼力见,帮钱嘉丽拿皮箱,还自作聪明的喊了句:“嫂子好。”
钱嘉丽窃笑不已:“饭可以乱吃,话不要乱说,我跟张狂只是普通朋友而已。”
“我懂我懂。”大肥贱笑,被我拿拳头砸了下:“钱嘉丽,钱叔的女儿,别胡咧咧。”
“噢!原来如此!!”大肥恍然。
出门,停车场。
我一下就扑到我心爱的敞篷宝马车上去了,“小宝贝,想哥了没,哥可想死你了,老实交代,哥不在的时候,你有没有被其他人摸……”
众人狂翻白眼说老大你能不能别这么肉麻,一台车而已,你前前后后都换多少台车了。
我懒得鸟他们,油门一踩狂飙出去。
夜不归,龙门总部。
刚下车,门口小弟们就跟打了鸡血似的大叫:“老大!”
我摆手示意的时候,就看到一个横幅哗啦张开,上面写着一排字:热烈庆祝‘老大’留学归来……
我尴尬的不行,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妈的,我只是去上高中……还只上了一个月,怎么***就成了留学归来了?这主意谁出的?
我问了一句,唰唰,所有手指都指向沈浪,沈浪贱兮兮的笑:“这都是小弟应该做的。”
我啪地给了他后脑勺一下:“给老子摘了,看的瘆得慌。”
一路进去,一路都是‘老大’,‘狂少’,‘小狂哥’诸如此类的称呼,海丽像条蛇似地缠了上来,轻咬了我耳朵一下:“冤家哟,人家想死你了。”
我恶狠狠地在她胸脯上抓捏了几把,“老规矩,给我洗干净去床上趴着,等我拜见完老大一会就来收拾你。”
海丽吃吃的笑:“好呐,人家憋了一个多月就等着今天呢。”
妈的,这小浪蹄子。
来到顶楼,办公室,推门进去。
“老大!我回来啦!”我兴奋的大叫。
“叫什么叫,别吵,把老子思路都给扰乱了。”老大的一声断喝犹如一盆冷水浇在我头上让我欲哭不能,妈的,我果然是你捡回来的,没见过你这么冷漠的老大!我呸!
老大聚精会神盯着电脑,不知道在干嘛,蛇爷坐在沙发上抽烟,笑着朝我摆手:“别吵他,最近迷上上网玩游戏了。”
“蛇爷!我想死你啦!”
我给蛇爷一个大大的拥抱,用力过猛,以至于蛇爷连声咳嗽:“咳,咳咳,你这臭小子是不是胖了,手劲儿又大了。”
我嘿嘿的笑。
蛇爷笑盈盈的问我在学校过的怎么样,有没有什么有趣的事情发生。
我左思右想,耸了耸肩:“没有啊,平平淡淡的。”
“妈的。”老大砰一声把鼠标摔了。
蛇爷苦笑:“老虎,你能不能行了,这都第九个鼠标了。”
老大面色阴晴不定,朝我摆了摆手:“过来。”
我心惊胆战的过去。
我原以为老大要削我,没想到他一把就将我给搂怀里去了,哈哈哈大笑:“妈的,我就说你小子可以的,班长!哈哈哈哈!不错不错,没给老子丢人!”
我差点没被他勒死,好不容易挣脱,咳咳了几声,轻拍马屁:“那是啊,也不看我是谁带大的。”
老大笑眯眯的:“不错不错,不要膨胀,继续努力。”
我赶紧敬了个军礼:“是!”
老大心情好,我心情也愉快的不得了,赶紧谄媚地凑过去给老大捏腰捶腿,一看老大的电脑屏幕我就一阵眩晕,娘的嘞,五六十岁的人了,玩消消乐,您到底是怎么想的啊?能不能靠谱点,您可是掌管数万龙门兄弟的老大,霸天虎哎。
简直无语!
晚上。
老大请客吃饭,席间除了蛇爷和我,还有另外几个龙门老大,是我叔叔辈的,老狐、老雷、老勇、老杀,别看这帮家伙穿的不咋地那可都是身上至少挂了十几条人命的主,一点不夸张的说,这里任何一个人放个屁南陵都要抖三抖,没看到那几个小服务员是哆嗦着上菜的么,那个酒店经理跟个孙子似地站在旁边,谁杯子里没酒了,立刻帮忙倒满。
我一边剔牙,一边听老大们聊天打屁。
一群流氓头子聚在一起,聊天的内容当然是道上那些打打杀杀的事,比如谁谁谁卖粉被黑吃黑挂了十几个好手,谁谁谁蹿起来要立山头,结果还没站稳,就被小弟出卖绑着石头沉进了南陵江,还有谁泡马子跑到死对头的小姨子身上去了,反正都是些在学校里绝对听不到的趣事。
回来,真好。
我由衷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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