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我坐定,明姨便让冯天涯去烧水沏茶。
别看冯天涯在我这张牙舞爪,嚣张的不可一世,在她老妈面前老实的跟小猫崽子似的,噢了一声就蔫不唧的去了,这小妞三步一回头,眼中的忐忑不安已经完全把她给出卖了。
“张狂,你觉得丫丫怎么样?”
‘丫丫’是冯天涯的乳名,本来是叫涯涯,后来叫着叫着就变成了丫。
我忙点头:“当然好啊,我跟天涯从小玩到大,她人长的漂亮,性格也好,呃……您问这个,啥意思啊?”
明姨嘴角微扬,“那给你当媳妇怎么样?”
啥!?
我顿时一惊,“您……开玩笑的吧?”
明姨冷笑,“你觉得我像是在跟你开玩笑?”
我冷汗都出来了。
冯天涯……给我当媳妇?开什么国际玩笑!这小妞打从我懂事起就一直以欺负我,打我,虐待我为乐,要不是后来我个子蹿起来,不知道还要被她虐待多久,我他妈就是撸一辈子管子也不可能娶这个‘疯天涯’啊!
“明姨,我们现在年纪还小,应该把心思用在学习上,以后还得考大学,读研读博什么的……再说了,以天涯的条件肯定能找到比我更好的男人啊。”我搪塞道。
明姨点点头,“说的有道理,这么说,你是不愿意了。”
废话!
“呃……”
明姨敲了敲桌面,“行吧,你们年轻人的事,我不掺和,我们来聊聊两年前那件事。”
我:“……”
“妈!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你怎么还提啊?”冯天涯正巧端着茶具过来,闻言俏脸通红。
明姨什么也没说,只是斜了她一眼,后者赶忙把茶具放好,一溜烟的跑了。
唉,这没出息的娃。
我咽了口吐沫,“明姨,当初是我错了,怪我年轻不懂事,懵懵懂懂,您……您就别抓着我不放了。”
明姨微笑,“年轻不是借口,你明姨我是什么人,你应该很清楚,你既然跟涯涯发生了那种关系,那么……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
我竖起耳朵。
“第一,娶涯涯为妻,你是我从小看到大的,知根知底,我对你整体来说还是挺满意的。第二,你既然用那根东西欺负涯涯,就把那根东西交出来,我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说着话,明姨在我胯下瞄了一眼,吓的我赶紧合拢双腿,捂住。
我苦笑不迭:“姨啊……您这哪是给我选择,您这是威胁啊!您是长辈怎么能这样,别忘了我可是在您身边长大的,我听蛇爷说,我小时候还吃过您的奶水……”
这是真事。
我被老大从垃圾桶捡回来的时候,据说饿的跟个干尸似的,明姨看我可怜,就把我领回去养了一段时间,差不多能有一年吧,在那一年里,我都是吃明姨的奶水,明姨在我这就是半个老妈,要不然我也不能这么怕她。
明姨笑了,似乎在回忆,良久才道:“是啊,你小子那时候饭量可大了,害的我家涯涯到后来得买奶粉吃。你就说,我对你怎么样吧。”
“除了那次……您拿刀追砍了我十八条街,您对我的恩情比山高,比海深。”我认真点头。
“既然如此,姨要把最宝贵的女儿送给你当媳妇,你为什么不愿意?”
我深吸了口气,朝厨房方向看了眼,见冯天涯正等着水开呢,便低声说:“明姨,不是我不愿意……我有女朋友了,还不止一个。”
明姨笑了,“你小子从小就好色,有多少个女朋友姨都不奇怪,你娶涯涯并不影响你在外面风流,男人不是有句话叫‘家中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么?’。”
我心说您忽悠谁呢,话说的好听,真要到了那个时候,以冯天涯的性格还不弄死我啊。
我可是跟冯天涯从小玩到大的,她什么性格我能不清楚?暴虐成性有没有!
“姨,这事……你让我考虑考虑行吗?我和天涯都还年轻,再怎么样也得等高中…不,大学毕业以后再说吧。”
“大学毕业?那不行。”明姨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太久了,高中毕业就差不多了。”
我吐出口浊气,偷偷抹了把额头的汗水。
我现在才高一上学期结束,距离高中毕业还早着呢,天知道期间会出什么变故,便重重点头:“那姨咱们就这么说定了,等高中毕业后再聊这事。”
这时水也烧开了,冯天涯拎着水壶过来为我们泡茶,她的泡茶手法非常专业,显然不是一天两天练成的。
“你这次参选堂主,有几成把握?”明姨话锋一转。
我摇头,“说实话……一成把握也没有,我手里的票太少了。不过,我不会放弃,我会尽全力拉票。”
明姨点点头,“年轻人,确实要有这种视死如归的冲劲,我这边有两票,这次就全力增援你了,剩下的就要你自己努力了。”
“真的啊明姨!”我兴奋的直接冲沙发上跳起来了,冲过去抱住明姨,“明姨您真好!”
“你这孩子!”明姨呵呵直笑。
“放开我妈!”冯天涯怒斥。
明姨喝了两杯茶水就起身走了,说是鳄佬请她聊天,票不给他没问题,但人肯定得去,不然太不给面子了。
明姨走后,冯天涯凑过来问我,“喂,我妈刚才跟你说了什么?”
我叹了口气,“明姨……想让我娶你。”
冯天涯惊讶,“啥?”
“你……怎么回答的?”
我摊手,“我能怎么回答啊,我当然说可以啊,还跟明姨说明天就跟你去扯证,可明姨说了,我们现在年纪太小,一切等我高中毕业以后再说。”
冯天涯俏脸微红,作鹌鹑状,“你……还真答应啦,讨厌,我都没同意。”
我心说你就别跟我装了,其实哥早已看透了一切,你就是贪图我的美色所以才让明姨出面说媒,跟我玩套路,你还太年轻。
我正喝茶呢,就感觉胳膊处一沉,却是冯天涯把脑袋压了过来,一边玩着衣角,一边说:“我妈走了……”
“嗯,跟鳄佬谈事去了。”
“现在屋里就剩我们两个了。”
“你想怎么样?!”我警觉。
冯天涯气恼的给了我一拳,差点没把我给打吐了,“张狂!你混蛋!”
“哎哟,姑奶奶,求你轻点。”我揉着胸口,一把抱住冯天涯,“咱们上楼吧?”
冯天涯轻嗯了声。
我正色说:“我对天发誓,只放进去,绝对不动。”
冯天涯勾住我脖子,“讨厌,两年前你也是这么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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