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鲁伟要来黄天纵的地址,我立刻带上丧狗一干人等前往调查。
不管幕后主使是不是这个黄天纵,究竟以我还是白忘川为目标,既然开始查了,当然是一查到底,断然没有中途放弃的道理。
退一万步说,就算这事跟我没关系,我只是受了牵连,凭我跟白忘川的关系,也有必要替他报仇。
四十分钟后,我们抵达黄天纵居住的位于东城四环外的一座中档小区。
今天很不巧,遇到电梯维护,无法使用,我们只能走楼梯上楼,所幸黄天纵住的楼层不高,才十三层,要是顶楼光是来回这么一趟就够受了。
抵达十三层,确定面前的这就是黄天纵的家,我走过去拍门。
片刻屋里传出一个女人的声音,“谁啊?”
“黄天纵是住这吗?”我问。
一个年轻妇人抱着个小孩出来开门,打量了我们一眼说:“黄天纵?你说的是房东吧,他早不住在这了。”
我奇道:“黄天纵不住这?去哪了?”
年轻妇女一边哄小孩睡觉一边说:“这我就不清楚了,只听说是病了,这套房子他半年前就租给我了。”
我看年轻妇女不像是撒谎便转身离开,下楼的时候我打电话给赵医生让他看看市医院有没有一个病人叫黄天纵,赵医生那边噼里啪啦的敲了阵键盘,说确实有这么个人,在重症监护室。
重症监护室?
我一愣,问赵医生,他得了什么病。
赵医生沉吟了半晌,“肺癌晚期,最多还有三个月的命。”
……
市医院。
我们在病房看到了黄天纵。
他的头发经过多次化疗早已掉光,光秃秃的好像一颗卤蛋,他软在病床上,脸上挂着呼吸器。
“你是黄天纵?”我看着他。
黄天纵缓缓睁眼望着我,露出一抹古怪笑容,“你们果然还是找到我了。”
我怔了怔,“怎么,你知道我们要来找你?”
黄天纵摘掉呼吸器,咳咳的咳了几声,“当然知道,不就是因为白忘川么。”
“果然是你派人杀的白忘川。”我无法形容自己此时此刻的心情,总之没有丝毫破案后的喜悦。
黄天纵连咳不止,脸上浮现出一丝快意,“姓白的活该,要不是他,我怎么会跟妻子离婚,染上烟瘾,最后患上肺癌,咳,咳咳...”
“所以你就雇凶杀他。”
黄天纵嘿嘿一笑,“一个人走,太寂寞了,姓白的跟我斗了几十年,总算让我赢了一次。”
“他有三个孩子。”
“那又怎样,跟我有什么关系?”
我无言以对。
我简直无法想象世界上竟有此等丧心病狂的人存在,跟这位爷相比,我他妈哪算是黑社会,根本就是刚上幼儿园小班的小朋友啊!
只因为竞争不过对手,就雇凶杀人,把一切责任都推到一个无辜的人身上!
人?
不,他已经不能称之为人了,说他是畜生,都是贬低畜生这个词。
我不想再多言半句,转身离开。
丧钟压低了声音说:“老大,咱不能这么白白便宜了他。”
我看了他一眼,“你没看到他已经破罐破摔了么,一个癌症晚期患者,就剩几个月命了,还有什么比把他扔在医院等死更残忍的。”
丧钟漠然不语。
下楼的时候,我迎面撞上了贾鹏程和几个小警察,他微微一愣,问我又怎么了,谁受伤了。
我说没事,过来探望个朋友,你来医院干嘛。
贾鹏程说抓捕一个杀人犯。
然后,我就看到他带人进入了黄天纵所在的病房。
……
直到回了庄园,我的心情才稍微好转一些,忽然想起了被扔在沈浪小黑屋的两个家伙,便让人把他们带出来。
刘天蝎、孙腾龙两人尽皆鼻青脸肿,衣衫褴褛,知道的这是帮派老大,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街边的乞丐。
刘天蝎尖叫:“大父!雇凶杀你的人肯定是这孙子!”
“放你妈的屁!”孙腾龙破口大骂:“你这个养不熟的白眼狼,刘破鞋,你想陷害我!没门!”
骂着骂着两人又扭打到了一起,你给我一拳,我踹你一脚,孙腾龙是大学毕业后出来混的‘智将’,战斗力显然没有刘天蝎那么强,被压制的很惨,不过他也不是吃素的,逮着机会,一口咬掉了刘天蝎的半个耳朵,顿时鲜血如注,惨叫声迭起。
“你们够了没有!”
我猛地拍了下桌子。
两人都果断停手,可怜巴巴地望着我。
我看了看刘天蝎,又瞅了瞅孙腾龙,冷笑起来,“我只问你们一遍,是想死,还是想活。”
“想活!想活!”两人在这件事上还是很齐心的。
我对冯天涯使了个眼色,她马上明白了我的意思,端过来一个茶壶,三个茶杯。
刘、孙对视一眼,不明其意。
我慢吞吞倒了三杯茶水,“你们要是还想继续在东城混下去,只有一条路,就是像洪帮一样归顺我。”我将茶杯伸出去。
听我提到洪帮,孙腾龙反应极快,噗通就跪了,接过茶杯:“我愿意!我愿意拜您为义父!”
刘天蝎也急忙跪倒,“我也愿意!”
就这样,白忘川死了,黄天纵被抓,我歪打正着收了刘天蝎、孙腾龙为义子。
……
几天后是白忘川的头七,我带着一众小弟去参加。
当天晚上,我跟鲁伟坐在灵堂前,喝了很多酒。
鲁伟捏了捏眼角,轻叹一声。
我跟他碰杯,“遇到困难记得打我电话,我跟白大哥一天是兄弟,永远是兄弟,就算他去了,也一样。”
鲁伟点头,挤出一抹笑容。
逝者已去,活人还要继续生活。
……
随着时间的推移,转眼到了九月中旬,气候不太正常,时冷时热,尽管我身体精壮如虎,也败在了流感细菌身上。
“阿嚏!”
重重的打出一个喷嚏,我擤去了清汤面条。
冯天涯叹了口气,“我一直以为傻子不会感冒呢。”
我瞪她,说话都有些瓮声瓮气的了,“说什么呢,有这么说自己老公的吗?”
冯天涯哼了声,“老公个屁,成天出去沾花捻草。”
“胡说。”
“还不承认?你以为我不知道,高一的小雯,小柳,高三的洛洛,瓶儿,你哪个没上过?”
我满头黑线,“靠,你跟踪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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