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我去了趟医院,见到司徒冬夏后把诸葛太一的提议告诉了她,她起初并不愿意离开东城,毕竟在东城生活了这么久,圈子就在这边,突然要去一个谁也不认识的陌生城市任教,换成谁也不愿意,但架不住我好说歹说,软硬兼施,最后还是点头同意了,唯一的条件就是,让我一有空就要去梧州看她。网
我当然想也不想就同意了,把胸膛拍的砰砰乱响,“这点绝对没问题,把你一个女人扔在梧州我也不放心,实在是情势所迫,为了你的安全着想,不得已而为之。”
我笑着帮她捋了捋额前凌散的青丝,“别忘了,今年你还要跟我回南陵给虎爷过大寿,顺带着过年。”
司徒冬夏眨了眨眼睛,“你就不怕天涯吃醋?”
我笑:“她?她吃什么醋,老子是出来混的,要是没有三妻四妾说不过去啊。”
司徒冬夏翻了个白眼,“那你就不怕我吃醋?”
我哈哈大笑,“吃醋对身体好,软化血管。”
跟司徒冬夏斗了会嘴,看她有些疲惫我就让她早点休息。
帮司徒冬夏掖好被子,我转身离开。
在来医院探望司徒冬夏之前,诸葛太一曾说过,在我再次前往沛济之前,要让我跨过‘域’的门槛,这样遇到危险,自保能力也更强一些。不过不知他准备用什么样的方法。
刚一进门,我就瞧见诸葛太一了。
诸葛太一罕见的没有吃甜食,双手插在羽绒服口袋里,笑盈盈望着我。
“你买这玩意干嘛?”我指了指诸葛太一身边的那辆不知过了多少手的摩托车。
在我印象里,这种摩托车在我很小的时候才有,早在十年前就淘汰了,现在的人出行,不是公交,私家车就是电动车。
诸葛太一笑容玩味,“这种训练原本是针对‘域一级’领域的人,鉴于你距离‘域一级’只剩一层窗户纸没捅破,提前搬出来给你训练。”
我心中好奇。
感情这摩托车是训练道具啊?
可这玩意怎么训练呢?
难道……让我把它当杠铃一样举起来?
我心中有数了,便走过去试了试摩托车的重量,还别说,经过这两年不断的与人搏杀,无数次化险为夷,我的力量较之来东城之前不知强了多少倍,一两百斤重的摩托车被我轻而易举的抱起,我甚至能把它抛起来再接住。
我扭头去看诸葛太一,却发现他正在用一种我再熟悉不过的眼神看着我。
之所以熟悉……是因为以前跟在老大和蛇爷身边,蛇爷总是会用这种眼神看老大……那是种看白痴的眼神。
我把摩托车摔下,有些羞恼,“几个意思啊?”
天不让捏了捏鼻尖,望向诸葛太一,“你连这种训练方式都知道,够厉害的。”
诸葛太一摸出一粒巧克力扔进嘴里咀嚼,“这是域级高手通用的训练方法,不算什么秘密。对了,你达到什么程度了?域二?或是域三?”
天不让点点头,“域三和域四之间。”
诸葛太一嗯了声,“真够厉害的,据我所知,在你这个年龄,能达到域二级都少的可怜,域三可以说是凤毛麟角,万里无一。”
天不让笑了笑,“一山还有一山高,这点小成就,不值一提。”
我心里狂翻白眼,“喂,你们两个还聊上了,我问你话呢,这摩托车到底是用来干嘛的啊?”
诸葛太一总算回过神了,微笑着开口:“那是给你拆的。”
“拆?”我一愣,“拆摩托车?”
诸葛太一点头。
我满头雾水,完全不能理解,老子又不是修车工,让我拆鸡毛车啊?这跟训练有半毛钱关系?
不过……既然诸葛太一说了,我也就姑且听他一次,我对几个看热闹的小弟嚷嚷,“愣着干什么,还不去仓库把工具箱拿出来?”
小弟们转身要走,诸葛太一忽道:“谁让你用工具拆了?”
我忍不住笑了,“不用工具用什么?拿手啊?”
诸葛太一嘴角微微上翘,天不让笑而不语。
我心中一紧,心说我操,不会吧?
这……怎么拆啊?血肉之躯对上这么一台上上下下全是螺丝钉的摩托车……这是他妈完全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好伐?
天不让颇有些幸灾乐祸地凑过来,低声说:“教你个方法,先摔它十几个来回,然后再拆,会轻松很多。”
“咋地,你以前拆过啊?”我斜睨他,后者微笑点头,拿手比划了一个数字。
“你拆过八台摩托车?”
“八十台。”
我:“¥¥…”
……
事实证明,很多事情是看起来难,做起来更他妈难!
就这么一辆驴操的摩托车,我从八点半,一直折腾到凌晨三点半,也仅仅是拆了个囫囵,距离达到诸葛太一的要求还差十万八千里。
我之前一直以为练刀已经够苦了,可跟拆车相比,那简直就是天堂般的生活。
第二天我没有进行拆车训练,就这么躺在床上美美的睡了一整天。并非我三天打鱼两天晒网,而是我的手心手背全被割破了,伤口多达二十多处,打了好几针破伤风。身体更不用说,酸疼的就像跟五十个妲己,外加三十个陆景在床上鏖战过一般,那酸爽……甭提了。
足足休息了两天,待身体没那么疼了,我才继续开始拆车训练,在第五天的中午,我终于成功的把摩托车拆成了碎片。
诸葛太一嗯了声,弹了记响指,我心中顿时升腾起一丝不祥的预感,转过头一看,不由脑袋里嗡的炸开,两名小弟推了辆半旧不新的摩托车过来。
“我操,还来?”我瞪眼。
诸葛太一微笑着递给我一颗巧克力,“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天将降大任于什么什么,必先劳其筋骨什么什么,你是要说这句话不?”我直翻白眼。
诸葛太一蹲在我身边,拄着下巴笑:“慢慢你就习惯了,鉴于再过不久,你就要去沛济,我特别允许你戴手套拆车,当然,等你从沛济回来,就没有这种特权了哦。”
我忍不住破口大骂:“你他妈到底是军师,还是他妈的虐待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