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我的猜测完全正确,这是一个俗套到不行的故事。
王怜和弟弟王坚在逛街的时候遭遇了一群见色起意的流氓,王坚为了保护姐姐王怜,情急之下重伤了其中一个流氓头子,让人颇感无语的是,这对姐弟不知是智商堪忧,还是天真无邪,打完人竟然不跑,被顺藤摸瓜查到了家庭住址。流氓们狮子大开口,开出了两百万的天价赔偿金,并扬言,敢不给钱就砍了王坚的双手。王怜知道黑炭这个经常光顾自家小超市的男生在社会上有一些关系,于是病急乱投医的找他帮忙。
既然曾有过一面之缘,我当然不会袖手旁观,我跟王怜问清楚了那伙混混的绰号后,就打了通电话给雷暴让他去调查,看是哪路神仙。
“姐,你别担心,有老大在,就算天塌下来也没事。”黑炭傲然一笑,然后就是不停朝我挤眉弄眼。他那点小心思我哪会不知道,这小子在给我创造泡妞的机会呢。
“真的……行吗?他们可凶了。”王怜有些担心。
黑炭嘿嘿的笑,“凶?他们再凶能凶得过我们老大?姐,你知道东联胜不?”
王怜一脸茫然,“东联胜?那是什么?”
“东城最大的黑……”黑炭还要继续往下吹,被我摆摆手制止了,像王怜这样遵纪守法的寻常百姓,不知道东联胜的名字太正常了,毕竟不是一个圈子,何必对牛弹琴。
“狂少,你要没事,去我家坐会呗?”黑炭眨了眨眼睛。
我耸了耸肩,“行啊,反正我也无聊。”
半小时后,我们顺利抵达目的地。
刚下车,我就听到王怜的一声惊呼,我抬眼一看,却是王怜家小超市的玻璃窗被人砸烂了,透过破破烂烂的窗户,可以清楚看到里面有十几个手持钢刀铁棍的混混正在疯狂打砸。
附近有不少街坊在围观,但没有一人敢去阻止。
“住手!你们干什么!”王怜尖叫。
里面的混混听到王怜的声音,都停下手里的动作走了出来,为首之人是个寸头青年,撑死二十岁,他哟了声,不怀好意地看向我和黑炭,戏谑道:“怎么着,请帮手了?不过,怎么就请了两个人?”
我点燃香烟抽了一口,我不知道黑炭是天生脾气火爆还是今天特殊情况有我撑腰,跳起脚骂道:“我操你们这帮小逼崽子,是不是找死!敢砸我姐的店!?”
“小子,你他妈嘴巴给我放干净点,信不信老子连你一块收拾!”寸头青年破口大骂,他身后那些半大不小的年轻混混更是跃跃欲试,他们的平均年龄差不多有十六七岁,各个匪里匪气的。
黑炭舔了舔嘴唇,冷兮兮笑出声来,“收拾我?行啊,老子站着不动让你们打,不过打之前别怪我没提醒你们,后果自负!”
“你他妈到底谁啊?”寸头青年道。网
“一高黑炭哥,听过没有?”黑炭自报名号。
听到这个响亮的外号,我险些一个踉跄摔倒。
一高……黑炭……还他妈哥?你不如直接叫阿狗,丧彪,肥尸来的更朗朗上口一些。
“什么狗屁黑炭,老子还煤球呢。”众混混哈哈大笑。
黑炭眼睛眯起,“你们不认识我没关系,可总该认识我老大吧。”
寸头青年哦了声,“你老大是谁?”
“东联胜,狂少。”
“东联胜狂少?”寸头青年看向自己的同伴,然后捧腹大笑,“哈哈哈哈哈!”
“笑个屁!”黑炭怒了。
寸头青年笑的眼泪都出来了,用力擦掉泪水,上气不接下气道:“厉害啊,还知道扯虎皮当大旗,嘿嘿,东联胜狂少……你怎么不说你是他妈的天王老子?那多唬人啊!”
黑炭面沉似水,拳头捏的咔咔作响。
寸头青年不再理会在他眼里跳梁小丑般的黑炭,望向王怜,拿钢刀指着她鼻尖,“月底之前,要是拿不出两百万医药费,后果自负!”
王怜默然,显得手足无措。
“兄弟们,走了。”寸头青年扬了扬手,从我们身边经过时,寸头青年不忘推搡了一下黑炭,打趣道:“东联胜狂少,好怕怕哟,别说你是吹牛逼,就算是真的又怎么样?不就是个他妈的小混混,歪打正着干死了彪叔和太岁么,现在抱上了龙爷的大腿,很了不起?操,他能上位,老子也能上位,敢出现在我面子,一样干沉他。”说完,他淫笑着望向王怜,“小贱人,要不要我教你一个赚钱方法啊?去大富豪卖啊,以你的姿色,一天卖个几千块不成问题。”
“你……”王怜气的直抖。
“我操!”黑炭暴走了。
这时我也已经抽完了香烟,扔掉烟蒂的同时,一把掐住寸头青年的脖子,只这么稍微用力一推,他立刻就飞了出去,像个滚地葫芦似地足足摔出七八米远,正好落在满地玻璃碎片上,扎了他一脸的玻璃。
“嗷!嗷嗷!”
寸头青年捂着脸,发出比杀猪还要难听的惨叫。
我出手的毫无征兆,以至于寸头青年的小弟们都没反应过来,过了能有三秒这样,其中一人跳着脚大叫:“干他丫的!”
“找死是不是!”我怒喝一声。
原本气势汹汹的一众年轻混混立刻被震慑住,武器举在手里,却怎么也不敢往下砸。
“叮咚……!”
手机响了,是雷暴打来的。
我接听,“喂。”
雷暴笑道:“狂少,我查到了,就是他妈的一群菜鸡,连个帮会都没入,他们老大豪猪,充其量算是个十八线混混,要不要我带人修理他们一顿?”
我扯了扯嘴角,“不用了,我自己来就行。”
挂断通讯,我看向惧意满满的混混们,我扯住一个长毛怪的头发,将他推开,笑骂:“你他妈的,以为留个长发就是陈浩南了?”
混混们不敢轻举妄动,就这么眼睁睁看着我走向刚从地上爬起来的寸头青年。
“你……你干什么!?”寸头青年满脸是血,看起来很狰狞,很吓人。
我伸出一脚将他踹翻,狞笑道:“小子,你应该庆幸,老子最近心情不错。换成两年前,就冲你刚才那番话,老子非得把你给打残废了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