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抱住大腿的长发美女先是一愣,然后蹲下身子去抚摸小男孩的脑袋,笑道:“小朋友,你可不要乱喊,姐姐我还没男朋友呢,怎么当你妈妈?你爸爸妈妈呢?”
小男孩依偎在长发美女还算丰满的怀里,腻味了好一阵,等到他转身去找的时候,我就看到了令人忍俊不禁和难以理解的一幕,那个被天不让判定为‘域四级’的高手夫妇就跟做了贼似的,头也不回地往外跑,速度那叫一个快,简直就跟博尔特附体一般,一溜烟就跑不见了。
我操!
你们的儿子不要啦?
我是真想这么吼一嗓子。
“呜……我爸爸妈妈,他们不要我了。”男孩抽泣,拿脑袋去拱美女的胸脯,看的我好生羡慕。
“老大,越河帮的人来了。”大肥提醒了我一声,这才让我的注意力从小男孩身上转移开。
我笑着迎上越河帮一群人,“诸位老大,一路辛苦。”
越河帮代表是个容貌猥琐的中年人,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跟我握手寒暄,“我们辛苦什么啦,该说辛苦的是你们啦,这天寒地冻的还要出来接我们,多谢虎老大了啦。”
我不知道这越河帮是哪的帮派,只是觉得他说话好玩,像极了台湾省口音,习惯性的带尾音。
“阿肥,带这位老大去酒店。”我叮嘱一声,目送他们离开,这才看向被父母抛弃的小男孩。
小男孩和那个长发美女都不见了,我正疑惑呢,就听到一个怯生生的声音从身畔响起:“妈妈……”
白雪满脸黑线,“我不是你妈。”
“你是。”小男孩倔强道。
“你怎么管谁都叫妈?”白雪黑着脸。
此时我才看清楚小男孩的长相,脸蛋胖乎乎,身材圆滚滚,像极了幼童时期的郝少文,一双并不算大的眼睛眯缝着,可爱中带着些许与年龄完全不相仿的猥琐。
我笑着蹲下瞅他,“小胖墩,刚才跟你一起来的是你父母吧?”
小胖墩一手牢牢扯住白雪衣角,一边盯着我反问,“你是不是傻,你见过几个父母会把自己儿子扔掉,自己跑掉的?”
我被怼的直接无语了。
“妈妈,我送你个礼物,希望你能喜欢。”小胖墩自说自话,完全不管白雪的态度,从怀里掏出一个小木盒递给她。
白雪犹豫了一下,接过了木盒,“如果你管我叫姐姐,那我就更开心了。”
小胖墩咧嘴笑,“好,那我就叫你姐姐好了。”
“这才乖。”白雪摸了摸小胖墩的脑袋,打开木盒。
只听嘣的一声,从盒中冲出一只栩栩如生的老鼠崽子,白雪一时不防被吓的面色惨白,紧接着我就感受到一股难以形容的寒意,白雪整个人的气质为之一变,一字一顿道:“都得死!”
很显然,这恐怖盒里的老鼠玩具把白雪的第二重人格‘公主’给吓出来了。
“我操,阿天!管好你媳妇!”我朝天不让嚷嚷。
天不让忙道:“白雪,冷静!”
砰!
回应他的是来自公主的一记老拳。
……
我们一群人如何齐心协力制服了公主,暂且不提,只说那个被抛弃的小胖墩。
我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他的父母要将他丢掉了,因为这厮实在太作了,好吃懒做,好色猥琐,坑蒙拐骗,喜恶作剧,成年人的恶习,在他身上基本都有,且有过之而无不及。什么样的父母才能教育出如此顽劣的孩子啊!
“干脆,挖个坑埋了吧。”我故意压低声音。
“挖坑太麻烦了,要我说,不如绑上石头沉进南陵江,又快又安全。”诸葛太一很蔫坏的搭腔,他对小胖墩有很深的怨念,因为这小王八蛋一进屋就把他的巧克力,蛋糕啥的都给舔了一遍,对,不是吃,是舔了一遍,然后还很天真的递给他,问他吃不吃,把诸葛太一气的差点没背过气。
“呜哇……”
显然听到我们对话的小胖墩嚎啕大哭,抱住司徒冬夏的胳膊就不撒手,“不要把我绑上石头沉进南陵江,我听话还不行吗!我知道错啦!”
司徒冬夏不能忍,嗔道:“你们两个大男人,联手恐吓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有意思吗?乖,不哭,没人会把你沉进江里的。”
我直翻白眼,冲过去一把扭住试图趁机揩油的小胖墩耳朵,“我警告你啊,你要是胆敢对我的女人做出什么下流的动作,今晚我们就吃烤乳猪!”
小胖墩揉了揉脸,“哼,又是沉江,又是生烤,吓唬谁呢,真当我是五六岁什么都不懂的小屁孩?你的这些威胁,我老爹从小跟我说到大,我听的耳朵都长茧子了。”
我被彻底气乐了,拍了他脑袋一下,“再抬杠抽你,老实交代,你老爹老妈是干嘛的。”
小胖墩揉了揉脑袋,“我爸是收账的,我妈……家庭主妇。”
“没问你这个,我问的是他们的名字。”
小胖墩从裤兜里摸出一张皱巴巴的纸条递给我,“你自己看吧。”
纸条上只有一排字,言简意赅——如果你从我儿子那里收到这封信,就说明你是有缘人,麻烦你替我照顾张小亨,也许三五天,也许一年半载,总有再见之日。
落款:张强、萧凤。
在两个名字中间有两颗爱心,爱心中间是一箭穿心。
“我操!”
我直接就暴躁了。
这他妈什么鬼!
怎么着就要替你们照顾孩子了,还一年半载,我很闲啊?还有……你们谁啊!不知道秀恩爱死的快吗?!你们这是遗弃,遗弃啊混蛋!
诸葛太一从我手里接过纸条,面色有些凝重,“丧尸强,单刀凤……天门十三位老大中的两个。”
天门?
我猛然想起。
华夏十二柱中确实有个天门。
“我饿了,姐姐待会咱们吃火锅好不好?”小胖墩……或者说张小亨摆出一副天真烂漫的模样。
司徒冬夏笑着点头,“可以啊,不过你得先告诉姐姐,你几岁了。”
“八岁。”
“你知道爸爸妈妈现在在什么地方吗?”
张小亨点头,“南陵山吧应该。”
“南陵山?那有什么?”我发愣。
张小亨一本正经道:“妈妈经常说,人生除了床与厨房,还有诗和远方。”
我差点没摔了。
感情……这二位是来南陵旅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