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那个叫丧尸强的男人已是双腿一蹬,朝永生哥方向猛扑,右手呈爪捏向其咽喉。网
永生哥朝后暴退,双臂呈x型交叉,试图抵挡住对方的杀招,无奈两人实力相差太过悬殊,又听到砰的一声,永生哥第二次倒飞出去,比上一次摔的更重,更狠。永生哥挣扎了好几次都没能站起来,挂满汤汤水水的脸上除了痛苦,剩下的就只有恐惧。
“你不能杀我!”永生哥挣扎着,咆哮道:“我是青龙帮大干部!杀了我……青龙帮绝不会放过你们!”
“干你娘嘞,都这个时候的还扯青龙帮的大旗唬人?王永,我干脆让你死个明白好了。你好好想想,青龙帮那么多大干部,为什么青龙独独派你来给虎爷贺寿。”
只一句话,就把王永最后的一点希望彻底掐灭,他嘴唇颤抖,身体哆嗦,“这是……你们的圈套!?”
“倒是不傻。”单刀凤轻笑。
“虎爷!蛇爷!救我!”王永朝蛇爷方向爬。
蛇爷扯了扯嘴角,“两位老大都提前跟我打过招呼,救是肯定救不了你,我唯一能帮你的,可能就是帮你收尸。”
“蛇爷,这可不行,我老大说了,要带着他的尸体回去。”丧尸强咧嘴一笑。
蛇爷无奈摊手,“好吧,当我什么都没说。网”
“不……!”王永惨叫。
生命很脆弱。
伴随着喀嚓一声脆响,王永的脖子被硬生生扭断,丧尸强拖拽住他的尸体,往肩膀上一扛,朝蛇爷笑道:“蛇爷,虎爷,对不住了,改天去天门的地头,我请诸位喝酒。”
蛇爷默不作声,只是云淡风轻的微微一笑。
单刀凤这时朝我看了过来,她摸了摸不知何时凑到她身边的小胖墩的脑袋,酷酷一笑,“这几天麻烦你了。”
我在心里默默的翻白眼。
这两大一小,来的快走的更快,说了声告辞,便从大门堂而皇之的离开,顷刻间走没影了。
蛇爷干咳了两声,“那个……一场小意外,诸位该吃吃该喝喝,千万别拘束。”
在座的七八成都是在道上混了十几年,甚至几十年的亡命之徒,见过的死人不要太多,又岂会被这场小小的命案给吓着,几乎不用专人去暖场,酒楼的气氛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这时我也凑到了蛇爷身边,询问怎么回事。
蛇爷呵呵一笑,“能有什么事,清理门户呗。那个叫王永的小子,原本是天门的小干部,因为一些事,杀了十几名同伴,改头换面加入了青龙帮。”
我啧了声,“就算有天大的仇恨,也不应该在虎爷寿宴上动手啊,忒不给咱们面子了。”
蛇爷笑了,“这是我提议的,既然要杀那就光明正大的杀,暗杀,传出去咱们才是真正没面子,人家会说龙门是十二柱中的水货,连拜寿的宾客都保护不周全。”
我想了想,确实是这个道理,也就乖乖闭嘴不说话了。
“祝老大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闹剧结束,我端着酒杯来到虎爷跟前说贺词。
与以往不同的是,今天虎爷只是淡淡地扫了我一眼,一句话也没说。
我正满腹疑惑,是不是自己做错了什么事,惹了虎爷不高兴,忽然脑海中闪过一道灵光。我仔细打量面前这个‘虎爷’,几秒之后就明白过来了,压低声音骂道:“我操,有没有搞错,自己大寿啊,竟然搞赝品出来做样子,过分了啊,老大人呢?”
赝品虎爷不跟我装了,微笑着喝了口酒,“嘿,被你瞧出来啦,虎爷在夜不归。”
……
正主都不在,我自然也没心情在这浪费青春。小酌了几杯后,我就中途离场,在夜不归见到虎爷的时候,这位寿星公正躺在顶楼蒙头大睡,睡的那叫一个香甜,呼噜声震天响。
我喊了好几声他才揉了揉惺忪睡眼坐起来,吧唧了一下嘴,“咦,臭小子,你怎么这个点回来了?那什么寿宴不是得吃到晚上么。”
“你都不在,我吃什么鬼啊。”我笑道:“老大,你从哪整的冒牌货,还挺像,要是不近看,我差点被他骗过去。”
老大跟我要了支烟,狠吸了两口,“人无好人,宴无好宴。要不是被架上了,我他妈脑子进水了才去办什么六十大寿。那啥……天门的家务事处理好了?”
我点头,“嗯,处理好了。”
老大伸了个懒腰,没吱声。
我问老大,华夏十二柱究竟有哪几个跟咱们龙门关系好,又有哪几个关系恶劣,以后要是遇上了,也好提前有个心理准备。
老大闻言哈哈一笑,摇头道:“你啊,到底是年轻,想问题太简单,你以为华夏十二柱之间的关系,能用单纯的好和恶劣来判断?这么跟你说吧,这十二个帮会之间的关系就好像一个交织在一起的线团,剪不断理还乱,今天可能跟咱们是联盟,明天就可能变成敌人。如果你非要从那十一个帮会里挑出对龙门没有敌意的,天门算一个,青衣帮算一个,其他都差不多一个屌样。”
我若有所思。
老大嘿笑,“你应该留在酒楼看热闹的。”
我呃了声,随口道:“酒楼有什么热闹看,不都结束了么。”
老大摇头:“天门那个不算热闹,我收到确切消息,晏苍君回南陵了,秘密联合了某个势力,准备趁这次寿宴暗杀我。”
“又是晏苍君!这家伙简直阴魂不散!”我咬牙切齿,这家伙跟老大阴里来阳里去的斗了十几年,每次都在环境一片大好的时候横插一杠,烦不胜烦。
老大撸起袖子,看了眼时间,“这个点,他们差不多要动手了。”
老大这头话音刚落,桌上的手机就响了,老大接听,嗯嗯了几声,挂断通讯后朝我笑,“跟我去个地方。”
我疑惑归疑惑,但并没有多问,跟随老大从夜不归后门乘车离开,随行的还有一支早已准备妥当的百人车队,个个都武装到了牙齿。
自我懂事以来,我还是头一次在南陵见到这么大的阵仗。
“想不想知道去哪。”老大乐滋滋的。
“难不成去杀晏苍君?”我随口道。
“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