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虽然手里还有一张没被银行冻结的银行卡,但一千多万不是小数目,一旦花出去,那就真的山穷水尽了。所以我尽管动了心思买下儿童福利院坐等增值的念头,却没有在老人面前提起。
我得找个时间考察一下市场。
坐了半小时的样子,我起身准备告辞,忽然院子里传来一阵骚乱,有孩子的哭声。
老人一愣,“小沫,去看看怎么了,是不是那些小猴子又打架了。这些娃子,真不让人省心。”
萧沫强颜欢笑,飞快出去,但回来的时候脸上已挂满惊恐,“不好了,是黄麻子的人……他们是来讨债的。”
“扶我去看看。”老人一脸愤怒地在萧沫搀扶下来到前厅,我则跟在他们后头。
福利院门口停靠着一辆宝马,六名穿着黑西装的魁梧保镖拥簇着一个矮胖子。
矮胖子的形象和扮相简直真跟影视剧里的反派角色一毛一样,大金链子小金表,留着板寸头,手里夹着雪茄,满脸横肉的脸上零星还有不少麻子,这倒符合他的绰号‘黄麻子’。
黄麻子呸出一口浓痰,一脚踢开被打倒的‘铁塔’,嘿嘿怪笑,“操,就这种三脚猫功夫,也敢朝老子递爪子,我看你是没死过啊。——喂,陈老头,知道我为什么来不?”
陈姓老人怒道:“黄麻子,你不要欺人太甚,我早就跟那个不孝子断绝父子关系了,凭什么他欠的钱要我来还?”
黄麻子拍打着肚腩大笑,“亏你以前还是当老师的,父债子还,子债父偿,这是规矩,你以为断绝父子关系就不用还钱?别说只是断绝关系,我告诉你,哪怕他死了,这笔钱还是得你来还。”
“你……!”陈姓老者气的身体直颤。
黄麻子闷喝道:“少他妈跟老子啰嗦!快点还钱,不然老子拆了你这狗屁福利院。”
“我们现在没钱。”萧沫鼓足勇气道。
“没钱?”黄麻子咧嘴一笑,“没钱没关系啊,只要你们把这个福利院卖了不就有钱了?六百万!还给我三百万,你们还剩三百万嘞,节约着点花,用个二三十年没问题。”
“王八蛋!你们这是明抢!上次姓王的还说八百万,才过几天,就变成六百万了!?滚!我就是死也不会卖!”陈姓老人破口大骂。
“咳呸!”黄麻子又吐了口痰,“老东西,不怕告诉你,你再拖下去,别说六百万,你他妈的连六十万都卖不出去!三爷指名道姓要你这块地,谁敢跟他争?”
“你们这样做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我实在忍不住了,最少价值一千五百万的地被砍掉了三分之二的价格,换成谁也咽不下这口气。
“小子,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再罗里吧嗦,信不信我抽你?”黄麻子眼珠子一瞪,很是凶神恶煞。
“抽我”我笑了,“你动我一下试试?”
“你他妈谁啊?”
“张狂。网”我自报家门。
“张狂?”黄麻子询问身边的保镖,结果他们纷纷摇头。
“没听过,你老大是谁?”
“没老大。”我摊手。
黄麻子先是发愣,然后哈哈大笑,“我操,没老大也敢学人逞英雄,去,给我教训他,弄残了都无所谓,只要别弄死。”
“知道了老板。”两名保镖摘掉墨镜,冷哼一声,朝我挥出拳头。
“小心!”萧沫惊呼。
“找死。”
我纵身一跃,连续踢出两脚,砰!砰!两名保镖顿时毫无悬念地被我踢翻。
“练家子?”黄麻子微微皱眉,“难怪这么猖狂,一起上!”
四名保镖同时出手!
二十秒后。
我轻轻捏了下拳头,冷兮兮看着不断后退的矮胖子,“黄麻子,黄老板,你不是要打残我么?来啊。”
黄麻子不复之前的嚣张跋扈,一边后退一边嚷道:“你,你别乱来啊,你要是敢动我,三爷他不会放……”
“废话!”我笑骂。
砰!
一记直拳,打塌了他的鼻梁,鼻血顿时狂喷。
“我给你们一分钟,从老子面前消失。”我喝了一声。
以黄麻子为首的一行七人飞快逃遁,眨眼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哇,哥哥好厉害!”
“哥哥你能不能教我功夫!”
一大群男孩眼睛里闪着光朝我涌来。
萧沫也是一脸的惊喜,但站在她身侧的陈姓老人却依旧愁眉不展。
我笑道:“陈老,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放心吧,我这就给癫三打个电话,看能不能把这件事解决了。”
“你认识癫三?你究竟是什么人?”陈姓老者疑惑。
我笑笑,“市一高,高三三班,张狂。”
电话接通。
对面传来癫三疑惑的声音,“咦,是张兄弟,找我有事?”
“是我。”我笑,“确实有点事,不知三爷有没有时间,咱们出来好好聊聊。”
癫三嘿嘿一笑,“没问题,我这就派人去接你。”
挂断通讯,我发现萧沫看我的眼神怪怪的。
我也没解释什么,摆了摆手,“有事给我电话。”
……
有了上次跟王伏龙见面的惨痛经历,我哪里还敢托大,果断把沈浪,大肥,天不让,白雪,血麒麟他们都叫上了,只留高大彪子,马后炮,孙腾龙,刘天蝎几个在别墅待命。
癫三约我见面的地方是一间大排档,正值下午,店里没什么生意,显得有些冷清。
现场除了癫三,就只有身边的一个女保镖。
见我来了,他笑着起身,“张兄弟,你们来了,快请坐。”
“三爷客气了。”我哈哈一笑。
癫三给我倒了杯茶水,笑盈盈道:“你别看这家店规模小,味道绝对正宗,尤其是海鲜,公认的粤海第一!张兄弟你今天无论如何也得尝尝。”
我笑着点头,“那是自然。”
癫三给我倒了杯茶水,随口道:“张兄弟有什么事,不妨直说。”
我轻轻旋转了一下茶杯,“是有关‘同心儿童福利院’那块地的事。”
癫三微微一愣,皱眉道:“张兄弟,你这是什么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