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话到此结束。
赵洪明舔了舔嘴唇,“该说的不该说的,我都说了……那么接下来,就该送你们上路了,诸位,还有什么临终遗言么?”
我深深吐出一口浊气,“我只有一句话。”
“说吧。”
“去你妈的!”
在‘妈的’这句粗口爆开的同时,我已是飞出了一直反扣在掌中的匕首,那匕首化作一道光线嗖地钉在赵洪明右臂上,顿时疼的他嗷嗷大叫,“开枪!”
就在这时,魔人猩猩突然动了,他一把拽起面前那扇重达一两百斤的空气门当做盾牌举在手中,一连串的子弹砸在空气门上,跟挠痒痒没什么区别,甚至产生的跳弹还击伤了赵洪明带过来的魔人。
“我靠,这么机智的吗!?”我大喜过望。
其实我刚才那一刀是打算攻击赵洪明头部的,结果受内伤影响,在出手的瞬间失去了准头,我已经做好了迎接死亡的准备,没成想事情却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迎来了转机。
魔人猩猩咆哮着举起那扇空气门,如同一台地面坦克嗷嗷大叫着冲了过去,在一阵轰隆的巨响声中,赵洪明和几个躲闪不及的魔人被当场撞在了墙上,化作了一滩肉泥。
“啊……!”几名荷枪实弹的安保人员见到这血腥的一幕顿时吓的腿肚子发软,然而不等他们抬枪,我身后的沈浪,天不让,一姐等人就扑了过去,将他们三拳两脚打翻在地。
“阿福。”魔人猩猩放下空气门,献宝似地拿拳头砸了砸自己的胸膛。
我竖起大拇指,“真猛!”
“阿福!!”魔人猩猩开怀大笑。
我没去看脑袋被撞爆的赵洪明,抄起地上的微型冲锋枪,“给我把这个狗日的研究所拆了!!”
没有了赵洪明的研究所,安保人员根本提不起丝毫跟我们战斗的欲望,见我们来了,第一时间就把枪扔了,举手投降。
“老大,我们是无辜的,这里所有的一切都是赵洪明搞出来的。”一人求饶。
“你他妈当我是傻子吗?!会信你这种鬼话?”我抬手就是一梭子,干掉了一大群安保。
研究魔人他们确实没那个本事,但奴役欺凌这里的人类,他们丝毫也不手软,在这荒郊野外,被诱拐过来工作的女性工人又有哪个没被他们强奸过?
一场血腥的大清洗持续了整整两个小时,直到确定研究所再也没有哪怕一个赵洪明的爪牙,我这才让众人停止下来。
“隐龙,你从刚才就一直敲电脑,敲到现在了,里面有什么好玩意?”
隐龙手无缚鸡之力,没有参加大清洗,一直守在主机旁边噼里啪啦的敲键盘。
隐龙头也不抬,“当然有好东西,赵洪明这老小子秉性暂且不说,但在人类基因学方面绝对是超一流的,在这一领域,超过他的绝不过巴掌之数。他的研究成功一旦公开,肯定会在世界上引起地震。”
“你还看得懂这些东西呢?”我好奇地凑过去,只瞄了一眼我就完全没有了兴趣,全是鬼画符和各种乱七八糟的图案。
“太深奥,我也看不懂。”隐龙拍了拍旁边一个长条盒,“打包带走,总有人能看懂。要是让这些宝贵的资料蒙尘,赵洪明怕是死也不能瞑目。”
我耸了耸肩膀,随便隐龙怎么去搞。
“那些魔人怎么弄?我们可没那么多子弹。”我问。
研究所内有超过一百头魔人,哪怕是魔人猩猩,要跟一百头魔人对抗也是不可能的,毕竟体力有限。
隐龙敲了敲电脑屏幕,“很简单,用沉睡瓦斯,这是赵洪明为了更好的控制魔人,以防发生意外研究出来的特殊气体,对普通人无害,等它们睡着了,抹了它们的脖子。”
隐龙砸碎一个玻璃罩,按下红色按钮。
不多时,空气中就出现了一股淡淡的香草味。
“阿福”魔人猩猩用力甩了甩大脑袋,有些精神不振的样子。
我一拍脑门,嚓,忘了他也是魔人这一茬了,我赶紧找来一块抹布,沾上水让他堵住口鼻
处理魔人和解放奴役工人这等琐事暂不赘诉,言归正传。
我们折腾了很久,离开研究所已经是下午了,除了我们这一行数人,还有几十名被奴役的男女,他们扛着大包小裹,脸上尽是洋溢着劫后余生的璀璨笑容。
奶子山附近。
“你们……还活着……”胡威喜极而泣,“你们这一消失就是两天,我还以为你们全折在里面了……”
生丸不愧是天门两大秘药之一,硬是要得。本来胡威都快死了,谁能想到两天不见,竟然变的生龙活虎。
“乌鸦嘴,我们哪那么容易挂?”我心情愉快,将他架住,简单的讲诉在研究所里的遭遇。
胡威咽了口吐沫,怔怔地看着始终跟随在我左右的魔人猩猩,“跟听天书一样……这也太他妈刺激了吧。”
……
回去的过程没什么好说的。
原始森林里的野兽不蠢,见我们规模这么庞大,哪敢递爪子,往往是相隔好几里路就撒丫子逃了。
四天之后,我们回到长白酒店。
手机刚充上电就开始叮叮咚咚的乱响,未接电话,信息不下百个。
给别墅报了个平安后,我打电话给沈残,告知他有关猩猩的事,后者闻言怔了足有一分钟,“猩猩竟然没死……好,我们这就去粤海。”
我不是圣人,我也有私心。
我不是没想过把猩猩留在身边,有这样一个武力值恐怖的家伙当保镖,我相信自己在任何一个城市都能横着走,可他毕竟不是道具,而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与其藏在自己身边,等以后被天门的人发现,倒不如好人做到底,直接将他送回。
没必要把简单的事情搞的复杂。
“在想你父亲的事?”
坐在摇摇晃晃的大巴车上,一姐挽住我的胳膊问。
我点点头,心情低落:“也许他真的已经死了,如果他还活着,为什么这么多年不来找我们。”
一姐柔声道:“你别听变态老头胡扯,他一定有什么难言之隐。覆手云雨听这个绰号就知道,他不是一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