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那么久没见,一见面就谈钱,是不是太伤感情了。”我嬉皮笑脸,心里一阵郁闷。
之前跟羽柔官燕组团去救徐薇时,我为了让她入伙,开出了一年三千万的薪水。三千万,这对于仍在东城执掌东联胜的我来说并不算多夸张,可东联胜现在已经不存在了,我的银行卡也被冻结了七七八八,我现在穷的就差卖血了,去哪给羽柔官燕整钱去啊?
羽柔官燕斜睨我,“我们感情很深?”
“呃”
我有些哑然。
和平时期的羽柔小妞真的很不讨喜啊。
“行了,我知道你现在没钱,我宽限你一个月。”羽柔官燕倒是没难为我,摆了摆手,“先帮我们找个地方住。”
“这个好办。”我果断打了通电话给苏亦清,之前我们在原始森林里赶路时闲聊,她跟我说她家有好几套房产都在对外出租,其中就有一套小别墅,规格没法跟我现在住的比,不过住上十几二十人还是轻轻松松的,最重要的是里面的家电器具什么的都齐全,可以拎包入住。
苏亦清想也不想,一口就答应了下来,“行,反正那套房子空着也是空着,我这就让铁柱把钥匙给你送过去。”
我笑,“不用这么麻烦,我让人去取。——你身体怎么样?”
“好多了”
闲聊了几句,我把电话撂了。
“搞定,彪子你去一趟武馆把别墅钥匙拿回来。”
“知道了老板,我这就去。”高大彪子应声。
高大彪子走后,我示意那九名从巴扎罗地下室救出来的苦命女子随便坐,不要太拘谨。
我询问羽柔官燕这段时间的经历,她一一告知。
原来诸葛太一早就把假护照给办好了,羽柔官燕一直没来华夏是因为九女中有一人突发疾病住院了,她们在沛济足足耽搁了半个多月,等到女子痊愈,东联胜也被我一时热血给玩没了。
发现我这边情况不乐观,羽柔官燕就果断留在沛济对九女进行各种体能训练,直到近日得知我在粤海混的风生水起,这才屁颠屁颠的赶回来向我讨要工钱。
我打量九女,发现她们的精气神确实要比在沛济那会强多了,尤其是为首的女人‘白瞳’,她由于常年被囚禁在不见天日的地下室,导致视力退化,本应是废人一个,可此时此刻竟然达到了域级。
这个发现让我非常震惊。
这才过了多久啊,一个弱女子竟然摇身一变成为了域级强者,究竟是她骨骼清奇,还是羽柔官燕训练有素?
羽柔官燕似乎能透视我的内心,笑道:“任何人都只有经历过磨难才能迅速的成长,磨难越大,成长速度越快。当然了,很多人都承受不住那种磨难死了”
我若有所思,徐薇以前也曾跟我说起过类似的话。
“你这边现在是什么情况?”羽柔官燕话锋一转,“你才来粤海多久,怎么就变成粤海王了?”
“屁的粤海王,就是个空架子”
到底在一起同生共死过,我对羽柔官燕没什么隐瞒,把这段时间的经历跟她说了。
羽柔官燕啧啧称奇,“你这家伙还真是个麻烦吸铁石,什么妖魔鬼怪的事情都能让你遇上。”
我们在这边闲聊的时候,高大彪子带着钥匙回来了。
羽柔官燕对九女说了几句鸟语,又问我拿了张二十万金额的银行卡就去别墅休息了。
她跟我倒是一点也不客气。
一夜无话。
第二天,闲来无事,我溜溜达达回了趟学校。
有关在原始森林遭遇野人的事,我,苏亦清,阿离都很明智的选择了避而不谈,倒不是忌讳什么,实在是经历太过离奇,就算说了这些温室里的花朵也不会相信,我才懒得浪费口水跟他们解释,只说自己是旅游时遇到了车祸,受伤了。
美美的睡了一天,到了晚上放学,我从学校后操场离开的时候,见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
面孔的主人正恶狠狠地拍一个高三学生的脑袋,一边嘴里还骂骂咧咧的,“你他妈的,连我的小弟也敢打,不想活了是不是?”
这人是谁呢?
正是有着清奇脑洞与我有一面之缘的‘暴力社’社长白狼。
这个家伙是个奇葩,为了引起我的注意,竟然胆大包天的去砸我的场子。
“这不是白狼兄么。”我路过众人身边时候,笑了一声。
白狼猛地一扭头,然后就朝我呲牙咧嘴,“哎呀,这不是沈浪兄么!这么巧,你也是来这收保护费的?”——当时我报给白狼的是沈浪这个假名字。
我一阵无语。
兄dei,你有没有搞错啊,你堂堂一个社团老大,跑来高中收保护费?丢不丢人!?
“妈的,老子今天心情好,放你一马,滚犊子。”
白狼一脚踹开那可怜的学生,热络地一把搂住我肩膀,“浪兄弟,相请不如偶遇,哥哥请你喝一杯?”
“现在就喝酒,会不会太早了?”我笑,现在才四点半。
“哈哈,为啥要出来混啊,出来混图的不就是个自由自在,无拘无束嘛,再说了,谁规定白天不能喝酒的。”白狼这个缺心眼的货,跟我嘻嘻哈哈。
我想了想,反正也没什么正经事,就随他去了。
坐在车里的时候,白狼笑着问我是不是也知道轰动粤海黑道的大事了。
我问他是不是关于‘粤海王’的事。
白狼重重点头,“真是他妈的牛人,半个月前还是城北狂少,半个月后人家摇身一变就变成了粤海王,你说他的运气咋就这么好呢。可惜了我前段时间的布局,全他娘浪费了。现在人家粤海王是无论如何也看不上像我这种底层混混了。”
我笑而不语,默默抽烟。
不多时,我们来到一个大排档门口。
七八个人各自找了椅子入座。
白狼甩给我支香烟,自顾自点燃抽了一口道:“浪兄弟,你在道上认不认识哪位大哥,能搞到‘王宴邀请函’的那种。”
“王宴邀请函?什么玩意?”我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