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经理估计是没想到我脾气这么冲,说动手就动手,被我一耳光给当场扇懵了。尽管对付这种毫无武艺在身的女人我只用了不到半成的力量却仍是让她一个趔趄,涂脂抹粉的脸上迅速浮现出清晰可见的巴掌印。
女经理捂着脸,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过了足有五秒才怒吼起来:“你,你他妈的敢打我?”
没找到雷暴已经让我心情很不爽了,这个女经理的行为与谈吐更是成功激发了我内心深处的一股戾气,我指着她鼻梁骂道:“打你是看在龙爷的面子上,要是不给他面子,我他妈直接废了你!”
“你他妈的!你给我等着!——虎子!你来的正好,这王八蛋打我!”
在门口发生的这一幕,自然引起了保安们的注意,几名保安迅速围拢过来,女经理抓住一个年轻人的手腕控诉。
那被称作‘虎子’的年轻人,二十岁出头的样子,身材比较魁梧,腰间别着根电棍,一脸凶神恶煞的样子,他凝眉瞪眼,“你们是谁!为什么打人!”
血麒麟阴声阴气道:“我们来找你们队长,雷暴。”
虎子显得有些讶异,凝眉道:“找暴哥的?你们是?”
女经理委屈大叫:“虎子,你还跟他们废话什么?还不快把他们打出去?!你别忘了,现在给你发工资的是魏老大,不是那个残疾人雷暴!”
虎子犹豫了一下,狠狠一咬牙,“我不管你们跟暴哥是什么关系这里毕竟是做生意的地方,你们打人就是不对,换个地方聊聊。”
说完虎子就带着几个保安转身出了夜总会,我和血麒麟跟了过去。
女经理还在叫嚣呢:“给我往死里打,他妈的,敢打老娘,老娘出来混的时候……”
女经理的叫嚣很快就被震耳欲聋的音乐声给淹没了。
夜总会左侧是一条很宽敞的巷子,对面有个便利店,贩卖些烟酒饮料什么的,此时店里的年轻老板见有乐子看,放下茶杯饶有兴趣将目光投放过来。
“我再问你们一遍,你们跟暴哥是什么关系?”虎子站定后开口。
我笑笑,“就凭你这句暴哥,我不揍你,雷暴人在哪。”
虎子双腮一抖,拔出电棍,剩下的五名保安也都有样学样,将我们围在中间,倒是很有默契。
“麒麟,不要伤了这小子,其他人……随便你,别弄死。”我挥了挥手,血麒麟立刻狞笑着扑了过去。
前后也就三十秒,五名保安全部瘫软在地,他们的胳膊和腿皆被打断,扭曲的不成样子。网
血麒麟再不济也是域二级,曾经靠着一柄砍刀砍翻了几十人的存在,这些普通保安又怎么会是他的对手,双方根本就不在一个档次上。
“这……”虎子呆愣愣地看着地面上那些不堪一击的同伴。
“我再问你最后一次,雷暴在哪,你跟雷暴是什么关系。”我开始有些不耐烦了。
虎子把电棍一扔,低声道:“暴哥他住院了。”
“住院?生病了?”
虎子摇头,“不,不是的暴哥是被打伤的,半个月前就住院了。”
“哪家医院?”
“人民第一人民医院,啊!”虎子忽然惊呼一声,“你,你是,大大父狂少!”
大父真是既陌生又熟悉的绰号。
“你认识我?”想不到离开东城一年多了,还有人记得我。
虎子眼中瞬间溢出泪水,噗通就跪了,“大父,你总算回来了,暴哥他被欺负的好惨啊!”
我一把将他拽起来,“路上说,麒麟,去开车。”
在前往医院的途中,虎子把事情的原委跟我说了一遍。
原来这个虎子本是东联胜的外围成员,当然,他属于名不见经传的那种小人物,透明人。
虽说帮会解散了,可日子还要过,饭还得吃,就跑来应聘保安,当时带他的正好是雷暴,原东联胜副帮主兼堂主。
俗话说的好,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起初加入雷暴麾下的他们日子过的还很滋润,因为道上混的兄弟听到东联胜,雷暴这两个名字或多或少都会给三分薄面,可随着时间推移,东联胜彻底烟消云散,显然没有了死灰复燃的可能,雷暴和虎子一干人的日子就开始世风日下了,再也没有人买他们的账,一些东城黑道后起之秀甚至敢当面嘲讽,把东联胜当成茶余饭后的笑谈。
三个月前,龙腾集团董事会提拔了一个名叫‘魏全尘’,江湖人称‘魏二爷’的年轻大佬在龙腾夜总会当二队长。常言道:一山不容二虎,魏全尘的空降自然而然与队长雷暴的班底产生了矛盾,两帮人开始明争暗斗了,到最后发展到械斗。
这位魏二爷属于龙腾集团的亲信心腹,再看雷暴,不过是只爹不亲娘不疼的丧家之犬,两帮人的争斗结果不言而喻,雷暴大败亏输。半个月前的一天夜里他被魏二爷带人偷袭打成重伤
说话间,医院到了。
找到前台工作人员,问明了雷暴的病房,我径直找过去。
此时已是晚上十点多了,推开病房的门,我就看到一个木乃伊躺在床上,挂在墙上的电视机里正播放着广告。
“暴哥!”虎子轻唤了声。
‘木乃伊’只是淡淡的哦了声,“是虎子啊这么晚了,你怎么跑过来了,不用上班么。”
“你快睁眼看看谁来了。”虎子惊喜交加道。
木乃伊缓缓转头,当目光落在我身上时,他张大了嘴,“狂狂少!”
我笑着来到床边,一把按住他肩膀,“别乱动,再把伤口撕开,老雷,不是我说你,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在东城混不开,你不会打电话给我,给沈浪他们换个地方?瞧瞧你现在,成什么样子了。”
雷暴激动的满脸泪水,“狂少你,你什么时候痊愈的,之前我去看过你,当时你在昏迷”
我知道,雷暴说的是之前我开启禁域锁在病榻上昏迷的那几个月。
“已经好了。”我笑着点燃支香烟,塞进雷暴嘴里,“别他妈流马尿了,你的委屈虎子已经跟我说了。你放心,这口恶气要是不给你出了,我他妈把脑袋摘下来给你当球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