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这条所谓的‘小路’怔怔地出神,别说我现在身上的骨头碎的七七八八了,就是完好无缺,我也绝不会选择走它,这跟勇气无关,实在是没有必要啊,稍有闪失就会落得个粉身碎骨的下场。网未来人们要是提起我这个龙门太子会怎么说?哦,那个傻子,上山的时候走铁索道,摔死了……
“不是……你能告诉我,这到底是什么玩意么?为什么会有两条索道通到山顶?”我有气无力的问,真是被叶小神这个二货打败了。
叶小神挠了挠头,“是这样的,我跟师父不是长年住在山上嘛,我们只会养蛊,不咋会赚钱,前些年师父就跟当地政府商量了一下,看能不能把咱们药王谷弄成旅游景点。反正我不知道那个官老爷是怎么想的,还真就被师父给忽悠了,花了好几年时间修出了这条铁索道,结果药王谷刚开放不到一个月,就有游客摔死了……然后这铁索道就弃用了……”
叶小神用力摇晃了几下铁索扭头道:“其实这铁索贼结实,我上山下山基本都走这,不信你看……”
“咱们这全是伤员,本就够凄惨的了,你就别雪上加霜了行不行?走大路,我撑得住。”天不让直接无语了。
叶小神叹了声,“不是我要带你们走险路,实在是不走不行啊。现在正是药王谷毒瘴爆发的月份,你们要是正常状态,吸点毒瘴没关系,撑死了拉十天八个月肚子,可现在不是有伤员么,会使伤情加重的,再说了,张狂的伤也坚持不了十个小时了啊,要是我没看错,他应该是被碎骨,再不抓紧时间,等骨缝长起来,就医不了啦!”
说着话,叶小神纵身一跃,跟个猴子时的攀在了铁索道上,朝我们勾手,“过来吧,从这上山只要一”
我,徐薇,天不让几个面面相觑,最后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一尸两命阿天,你小心点。”我连声苦笑。
“放心我很宝贝我这条命。”
天不让抛出骰子,结果不错,是一个字的。
……
闲话休提,言归正传,我们用了两个小时,总算通过了那条要命的铁索道。
药王谷,卧室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药草清香。
在喝下一碗深绿色的粘稠液体后,我感觉整个人都浑浑噩噩了起来,不仅心跳减慢,身体也有些麻木,几乎感觉不到疼了。
叶小神跟我解释,他给我喝的这种药是一种用特殊蛊虫研磨而成的,有麻痹神经的效果,只有这样才能进行接下来的治疗。
“幸亏打伤你的人碎骨手练的不到家,不然,你这辈子真得做轮椅了,话说……你到底又招惹谁了啊?怎么会惨成这个样子。网”叶小神在我的皮肤表面敷了一种红色药膏,火辣辣的,跟抹了辣椒差不多。
“黄泉魔窟的老大,黄泉”我有气无力道。
“黄泉,我靠,他可是实打实的禁域级强者,被他揍了一顿你竟然还能活着,太牛逼了吧!”叶小神惊呼。
我他妈……直接无语了。
“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张狂的伤,究竟能不能治好?”徐薇关切的问。
叶小神一脸正色:“能是能,但别怪我没提醒你们,这个过程会非常痛苦,不仅要持续七七四十九天,而且越到后面越疼。这种续命蛊的功效是刺激人体内的骨质,让它进行增生唔,用医学的角度来讲,相当于重新长出新骨头,在增生的同时,我会请师兄过来帮忙开刀,取掉你原有的碎骨片,这是场会持续四十九天的手术……”
我扯了扯嘴角,“只要能把我治好,我才懒得理你对我动什么手术,是骨质增生还是骨质疏松不就是四十九天么,我没问题的!”
叶小神用力点头,“好,那你先躺着,我这就去联系我师兄,唉,这手术其实师父来做最好,可惜他出去办事了,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
见到叶小神的师兄是我被那续命蛊折腾的死去活来的第三天,这是个浓眉大眼的中年男子,穿着一双布鞋,长相十分憨厚,名叫叶顺浪。
“小师弟已经在信里告诉我是怎么回事了,你运气真不错,能治好你满身碎骨的,普天之下不会超过三家,恰巧我们药王谷是其中之一,你不用担心,也不用害怕,我一定会小心翼翼的。”
说话间,叶顺浪从巨大的包裹中取出一柄遍布铁锈的钢锯。
我冷汗顿时就下来了,“你……你别说是用这玩意给我做手术!你还不如直接弄死我!”
叶顺浪耳朵有些聋,可能没听见我的话,又摸出了一柄石锤和一根足有婴孩手臂粗细的建筑用铁钉。
这下别说我了,天不让和徐薇他们全急眼了,“我操,你疯啦!!”
叶顺浪怔了怔,看着手里的恐怖工具,咧嘴一笑,“哦,你们误会了,这是我修蛊房的工具,给你开刀是用这个……”手掌一翻,在他掌中,出现了一柄精致小巧的薄刃刀。
“大哥,顺风也不能浪啊,还请……手下留情。”
“你放一万个心,我保证不弄死你……哎呀!”叶顺浪惊呼,他手一抖,薄刃刀掉地上去了。
我:“???”
……
从晚上六点到十点,整整四个小时,第一天的手术总算结束了,看着铁盘中的几十枚碎骨片,我心中杀意凛然。
黄泉!
你他妈给我等着!
总有一天,老子要让你尝尝全身骨头被打碎,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是什么滋味!
……
时光荏苒,不知不觉已是春暖花开的四月份。
随着药王谷大路的毒瘴散去,陆陆续续开始有一些村民,镇民登山寻医。
面对这些普通百姓,叶小神、叶顺浪两人也丝毫没有架子,往往是有求必应。
“你们医术那么强,按道理说,不至于穷成这样吧”我坐在轮椅上,笑着问。
叶小神傲然一笑,“师父从小就教导我们说,学医可以赚钱,但不能单纯只为了赚钱。那些病人痊愈后的笑容,对我来说才是最宝贵的财富。”
“这番话……你说的倒是很义正言辞,但你为什么盯着人家小姑娘的屁股,一边看一边流口水?”我斜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