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城市医院深夜发生的‘械斗’闹的很大,因为不光死亡人数达到了两位数,最为离奇的是有人变成了皑皑白骨,这件事随着知情人的口口相传也变的越来越离奇,什么妖魔鬼怪之说都出来了。
不过好在我身处于一座几乎与世隔绝的别墅里。
哪怕海面上的风浪再大,也不可能把我这个罪魁祸首跟银城最大的制药公司老总联系到一起。
于是我就在这安安心心的住下了。
差不多过了两天,身体就不那么酸疼了,行动自如。在此期间,我让金蚕王帮罗松(罗爷)把痛半生的毒给解了,这位老人对我自然是感激涕零,就差跪下来向我宣誓效忠了。
“你大可不必这样,想办法把材料准备好,帮金爷续命才是正经事。”我说。
罗松恭敬道:“材料已经准备的七七八八了,但缺少一样名为‘地百味’的主材料,暂时还没有头绪。”
“地百味?那是什么东西?”我问,听名字有点像中药。
罗松跟我解释,所谓地百味是比太岁还要罕见的药材,通常只生长在偏远山区的密林中,煮熟后可食用,能在口腔中变化出上百种味道,故此又叫地百味,他已经派人去周边的小村里找了,至于什么时候能寻到这个不好说。
“别忘了,你的命是金爷给的,它要是死了,你也活不成。”
“我明白,我一定尽快搞定。”罗松忙不迭应声,退了出去。
罗松前脚刚走,周若雪后脚就进来了,面色古怪道:“罗爷性格孤傲,哪怕对我父亲也没有对向你这般恭敬,你跟他之间究竟是怎么回事?”
“恭敬吗?可能是被我强大的气场给折服了吧。”我哈哈一笑,自然没有解释什么,像周若雪这样的局外人,知道的越少越安全。
“你今天又翘班。”我笑着岔开话题,这两天周若雪都是早出早归,成天在我眼皮子底下晃悠。
“我是公司老总,哪有翘班这么一说。倒是你,我看你身体也恢复的差不多了,是时候离开了吧?成天在我这白吃白喝,你脸皮怎么这么厚。”周若雪违心道。
我大笑,“怎么着,要撵我走啊?嘿,我要是走了,你再想见我可就难了。”
出道至今交往过的女人也有差不多十个了,我自然明白周若雪对我的态度,爱是肯定谈不上的,但对我有好感是真的。
“你走,赶紧走。”周若雪还在那嘴硬。
我笑着拍了下周若雪的紧实的翘臀,“知道啦,我再住三天,等身体彻底恢复了就离开。”
周若雪被我打了屁股,有些恼怒,但一听我这话,顿时一愣,忙道:“啊,你……你真要走啊?我刚才只是跟你开玩笑,没想赶你。”
我摇摇头,“不是这个原因,我还有些私事要处理。”
“这样啊……”周若雪沉默了起来。
我看着她,没再多说什么。
我在周若雪的世界里,注定只是一个过客。
希望以后能有机会再见吧。
……
时间缓缓流逝。
三天后的下午,我来到银城火车站,用罗松帮我搞来的假身份证登上了开往南陵的火车。
我其实是想乘飞机的,又快又方便,无奈的是我现在已经上了银城的通缉名单,以机场的安检等级,我蒙混过关的机率不高,为了避免节外生枝,我只好选择火车这样的交通工具。
仔细想起来,我已经有好两年没做火车了,权当旅游吧。
我买的票是软卧,中铺。
由于是淡季,上车的时候,这个四人软卧是空的,没有其他乘客,我乐的耳根子情景,灌下半瓶白酒倒头便睡。
不知睡了多久,迷迷糊糊的我听到下铺有人说话,是个女孩,她在跟朋友发信息,说什么这就尴尬了,四人卧铺,只有她自己和一个男生,早知道不买卧铺了。
我打了个哈欠坐起来,朝下看去,真巧这女孩也在看我,四目相接的瞬间我不由愣了一下。
这女孩的长相……竟跟唐甜甜有九分神似!
在这刹那,我甚至有种错觉,觉得她就是唐甜甜,她复活了。
女孩有些娇羞捂住嘴道:“那个,小哥哥……不好意思啊,我对你没任何意见的……就是跟我闺蜜闲聊来着。”
我定了定神,笑着翻身下来,坐到她对面,“没事,看你这年纪,应该在上大学吧?大几了?”
女孩噗嗤一笑,“你怎么说话这么老气横秋的,看年纪你也比我大不了几岁吧?我今年大二。”
“经历的事情多了,自然沧桑。”我叹了口气,故作老成,“我姓张,张狂的张,张狂的狂。”
“我姓风,名来。风来的风,风来的来。”
“名字这么奇怪的吗?忽悠我的吧?”我一愣,风姓不是没有,只是太少见了。
“什么啊!不信你看我的票!”小美女风来把票拿给我看,名字果然是真的。
大家都是年轻人,有很多共同话题,当下我就跟这个神似唐甜甜的小妞聊了起来,天南地北的说了很多。
“原来你是梧州大学的学生。”
“怎么,你知道梧州大学?”
我点头,“何止知道,我还有个朋友在梧州大学当老师呢。”
风来惊讶,“啊!真的假的?你那朋友叫什么名字?”
“估计你不认识吧,她叫司徒冬夏。”我说。
风来的惊讶变成了震惊,“啥,司徒老师是你朋友?”
我:“???”
“你认识司徒冬夏?”
“当然了啊!她是我的导师哎!——你等等啊!”风来抓起手机,捣鼓了一阵后,翻出了她与司徒冬夏的合影,“你看!”
看着照片中司徒冬夏的靓丽身影,我的思绪一时间有些乱。
最初认识她的时候……是三四年前的事了。
时间过的可真快啊。
我正在这伤春悲秋呢,风来抓着手机,欣喜的叫了起来:“司徒老师!是我,我是风来!对啊……我正在回学校的火车上呢。我在火车上遇到了一个小哥哥,他说认识你,是你的朋友哦。他说……他叫张狂。喂?司徒老师,你怎么啦?哦……好。张狂,司徒老师要跟你说话。”
我苦恼地接过手机,“冬夏,你现在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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