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尘小心翼翼地将这套衣服拿出来,他从女孩折叠衣服的手法上看出来,女孩对这套衣服情有独钟。其他的衣服上或多或少有些没有洗干净的脏污的痕迹,只有这套衣服,干净得令人惊叹,明明都出现了一两道缝补过的痕迹了,依然看起来像从来没有穿过的新衣。银尘将长袍从斗篷里抽出来,结果哗啦一声,两件长方形的物体掉在了地上。
银尘没有去管这些东西,他将猩红色的长袍举起来,就这草棚子门口的光明看看它的式样,那是一件很素雅很端庄的长袍,收窄了腰部,领口和袖口,甚至下摆也微微收紧,全不像其他的阴阳和合宗的衣物那样能敞开则敞开,能露则露。银尘满意地点点头,一手拿着这件猩红色的长袍,一手将女孩身上其他的衣物都扒拉开,开始亲手给女孩换上衣服。
这一换,居然用了一个小时。
银尘倒在厚厚的棉被之中,感觉自己就像处在弥留之际一样全身瘫软,甚至呼吸都变得费力起来。给女孩换衣服的过程是香甜的刺激的,甚至让他忍不住和一具毫无灵魂的躯壳再次共赴巫山**。女孩的身体是温热的,甚至还有心跳,皮肤也光滑如宝石,细腻如丝绸,柔然得不可名状,女孩的体腔里还存留着香甜的热气,无论怎么弄,都感觉像是一位活生生的熟睡着的美女,任君摆布,无论多么不堪的姿势也毫无怨言。银尘想起加布罗依尔的那些被称为充气娃娃的商品,据说那是宅男的女神,被无数御宅族供奉在家中,如今他也终于知道充气娃娃到底是做什么的了。
他很想给自己一个耳光,可是身体已经没有什么力气了。他闭上眼睛,脑海中全是那一个小时的换衣之旅,那种体验太香甜,太刺激,太柔软,太美妙,让堂堂法师都无法避免地沉沦其中,做出了令人不齿的恶心行径。银尘知道,那个女孩再怎么美艳,此时也不过是一具尚存体温的尸体而已。
她甚至再也不会有任何体液可言。
银尘强撑着坐起来,他的动作看起来和行将就木的老人没有太多的区别。他举起酸软的手臂,强迫自己认认真真地给女孩戴上宽大的斗篷。女孩的俏脸隐藏在巨大的兜帽阴影中,这一隐藏,就是永远。
银尘的手指间亮起黑色的魔光,女孩自己站起来,走到草棚子的门口,将一条帘子拉下来,然后像个侍卫一样守住了门。银尘的身体里出现了些许的元素代偿,迅速累积又迅速消退了。银尘怔怔望着女孩站在帘子边上的身影,朦胧的光线下,宽大的斗篷和收紧的长袍将她袅袅婷婷的身影衬托得更加唯美神秘。尤其是女孩的背后,慢慢展开两只一米左右的,纯白色的天使翅膀。
那是另外一种美。一种纯净的,宁静的美。女孩静静站在那里,不说不动,却比全天下一切青楼女子的搔首弄姿更加令人神往。和女孩活着的时候那种肉身**般的火焰一样的美丽完全不同,此时已经死去多时的女孩,或者说女孩形态的尸鬼魔骸,散发出一股炫目的,令人神往的仙境般的美丽,那是如同精神追求一样的,虚幻而遥远的美丽。
银尘呆呆看了女孩一刻钟,才慢慢移开视线。他此时才真正明白了自己的想法,明白了自己内心之中关于一切女孩的幻想,其最终的形态,究竟为何。脑海中那些光溜溜的女孩子再也不会出现了,永远不会。亲身体验过女孩的妙处的银尘,以一个十一岁男孩的身体,过早地成熟起来,真正开始去解释,去探索,去追寻他心目中真正的美丽女孩,而不仅仅是懵懵懂懂地被任何女性身上的香味吸引。他了解了,他理解了,他懂得自己之所以总是想着女孩子,是因为他要得到,要去寻找,要去追求一个从肉身到神识,从物理层面到信仰层面都值得他喜爱的女孩。尸鬼魔骸近乎默示一样的存在感与寂静无声的美丽,真正让他明白了什么样的女孩是值得喜爱的。银尘知道自己还很不了解大人们常常说起的爱情,他还没有任何其他的经验,但是和粉儿的一次香甜又危机四伏的相遇,相交,相杀之后,让他真正开始具备对魅惑的抵抗力,真正让他在面对异性的时候,可以保持绝对的冷静,与公正。
他站起身来,头顶上出现了一个拳头大小的照明光球,温暖的光系能量洒下来,却让尸鬼魔骸本能地退缩了一下。银尘皱皱眉头,控制着光球离她远了点,这才让这个还没有名字的尸鬼魔骸回复到刚才那娴静淡然的美丽姿态中去。
“由邪恶的死灵魔法创造,在黑暗与灾寝中诞生,以天使的形态出现,带着光明的力量……赐予汝名,魔天使,以后你就跟着我好了,反正在这个黑暗的人间,你也没有其他地方可去……”银尘轻声说道。尸鬼魔骸,也就是魔天使,闻言立刻给他行了一个大礼,那是只有风源大陆上的女子才会使用的万福礼,而不是加布罗依尔的法师礼。
银尘点点头,算是真正接纳了这个只有简单的逻辑智能,连真正的灵魂都不具备的尸鬼魔骸,日后的文明圣殿第三圣女,被认为是法神银尘冕下的武力化身的魔天使,就此诞生。
银尘想了想,还是打开了奥术空间,让女孩走进去。然后他悄悄布下光明神佑防护结界,防止别人误闯进来。他蹲下来,捡起一个小时前地上掉落的两件长方体物件,那是两本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