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扭转不过在顷刻之间,卫北朔直接被打落地面,旁边的人还没来得及救他,太子爷已经上前,长剑举起,在卫北朔惊恐的目光中,一剑砍下了他一条腿。
卫北朔痛到惨叫失声,太子爷却看得浅浅笑了:“孤说了,不会让死,所以就留下一条腿而已。”
太子爷上马:“撤兵!”
夏国的兵马后退,赤炎的人赶紧把痛到昏迷的卫北朔带走。
想必除了疼痛,卫北朔更多的还有难以置信,不敢相信明明是两个人的决斗,太子爷居然让雁行卫偷袭。
而太子爷显然没有一点儿心理负担。
兵者诡道也,战场上,生死瞬息,谁在这里讲君子作风?这点儿都不懂,居然还敢来战场,简直幼稚得可笑,断他一腿,长长记性。
解决了卫北朔,太子爷心情显然很好,等对方把卫北朔就走之后,再次下令攻城。
这一次,战事备足,力出击,直接拿下赤炎十五座城池,打下赤炎半壁江山。
赤炎一半的领土在海岛,而这片大路上的城池几乎被夏朝吃掉六成。
大军兵临城下,赤炎的皇帝终于怕了,下了降书,投降,可以啊,俯首称臣,奉上贡品,皇子为质。
赤炎的皇帝还有什么不答应的?部答应,夏朝可以撤兵,十五城却不会归还,而是割去了七座城池作为赔偿。
赤炎投降五日,太子殿下才回来,沈锦乔去城门迎接,去的时候还有不少百姓围在城门口看热闹,沈锦乔听到了不少质疑。
为什么太子不直接灭了赤炎?
为什么打下来的江山还要归还赤炎?
百姓显然是不会明白的,但是沈锦乔却明白。
赤炎国土多在海域,就算真的把赤炎在这里的江山部打了下来,却也不能越过海岸打过去的,夏朝虽然强大,但水师确实弱项。
海域上多是小岛,零散分布,很难管理,而且还时不时有海岛打劫。
夏朝若是把赤炎吞噬了,需要面对这些的就是夏朝,麻烦事多,吃力不讨好。
而今留下赤炎让他们苟延残喘,实则把赤炎当做海岸线上的一道屏障,阻挡海域对夏国造成的伤害和负累,而且还能以此收取赤炎的贡品,何乐而不为?
归还赤炎的城池,是为诚意,但留下的城池却成了夏朝防御赤炎的新边防线,赤炎下次想再攻打夏朝,最先要杀的就是曾经他们的国民。
太子这一招以退为进着实妙,可偏偏这些百姓只觉得太子爷该一路打过去,而不是就此罢手。
沈锦乔等了足足两个时辰,挨着旁边的柱子都快睡着了,太子爷才姗姗来迟。
沈锦乔一眼就看到太子爷,万军之中,那一身银色铠甲,想看不见都不行。
本来沈锦乔是在上面等的,但突然就有股子冲动,提起裙子往城楼之下飞奔而去。
城门大开,城门的道上,以雁行卫为首的军队缓缓走进来。
沈锦乔站在到路旁边,看着一身铠甲的太子爷,忍不住激动得揪了揪小手帕,听着旁边姑娘被惊艳的吸气声,沈锦乔没忍住唇角上扬。
这么俊美尊贵的太子爷......她的!
容君执自然也看到了沈锦乔,人群之中最美貌的姑娘,哪儿能看不见?
嗯,她身后围着一圈的雁行卫直接被太子爷忽视了。
他看见了她眼里的喜悦和欢喜,缓缓调转了马儿朝她走去,坐在马上朝她伸手。
“殿下......”沈锦乔有些傻眼,众目睽睽,这不好吧。
然而容君执可没给她多少犹豫的时间,突然从马上一个俯身,一把扣住沈锦乔的腰直接把她捞进了怀里,策马继续走。
沈锦乔真是有点儿被吓到了,虽然她跟太子爷都亲过抱过不止一次了,但这可是大庭广众,还这么多人看到啊,简直太羞人了。
沈锦乔此刻完没有刚刚那种骄傲的感觉,只觉得羞得不行,脸埋在太子爷肩头自欺欺人。
太子爷大胜归来,如今美人在怀,心情再好不过,沈锦乔这娇羞的样子也取悦了他,抱着她的手臂收紧,倒是恨不得向天下宣告主权。
回到府邸沈锦乔太子爷抱着沈锦乔下地,听得他低声的痛呼,沈锦乔才知道他受伤了,赶紧离开他的怀抱,急道:“殿下伤哪儿了?可有上药?刚刚我碰到伤口了吗?”
看着沈锦乔着急的就想当众把他衣服来开,太子爷一把握住她的手把她扯怀里,笑意又坏又满足:“别闹,孤知道担心,但是这么多人看着呢?”
那邪气揶揄的语气,沈锦乔回过神来,瞬间一个大红脸,旁边的侍卫哪儿敢看?早就转过身去了。
但就算如此,她刚刚做了啥他们能不知道?这脸可丢大发了,狠狠的瞪了太子爷一眼,一跺脚,拉着太子爷的手走了,这里不能剥,回屋去。
战场上英勇无比、狠辣嗜血的太子爷,被一个小姑娘瞪了还不生气,甚至就这么乖乖被拉走了。
等沈锦乔终于把太子衣服剥下来,看到他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顿时眼泪就落下来了。
战场上刀剑无眼,太子爷就算武功再高强,也不能躲过所有的攻击,没有重伤,但是小伤却不少,足足十七刀伤口遍布太子爷的上身和手臂,虽然已经完结痂也不流血了,但看起来却很狰狞。
看着太子爷那完美劲韧的身躯沈锦乔却没有一丝旖旎杂念,只看着那纵横交错的伤口,心疼得不行。
“别哭了!”太子爷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看着一个姑娘的眼泪心软不已,明明哭得没声音,也没趴到他怀里,可那温热的泪珠像是落到了他心坎儿里似的,滋润着从未有人踏入的净土,心口饱胀,却又说不出的喜欢。
用帕子给她擦了擦脸上的泪珠,拉着她的手想把她拉怀里,嘴上却道:“若是真心疼孤就给我亲亲,亲一下就不疼了。”
这话效果当真是立竿见影,沈锦乔当时就不哭了,眼里是不可置信,气呼呼的送他两个字:“流氓!”
太子爷当时就来气了:......流氓?他哪里就流氓了?她不是心疼他吗?亲一亲都不行?
可看着沈锦乔那哭过眼泪汪汪的眼睛,太子爷气不起来,自己选的姑娘,还能怎么办?这样子生气也没用,骂不得、打不得。
“好了,孤不逗了,都把孤扒成这样了,还不拿药来给我上?”
沈锦乔这才转身去拿药,拿了药准备给太子爷上,可看着那伤口,眼睛就酸酸了,突然间心一软,微微低头轻轻的贴了上去。
太子爷身子一僵,深吸口气,咬牙切齿,眼里冒火,声音恶狠狠却撩人至极:“沈锦乔,是~~~~~想要孤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