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梓晨还想说话,被自家姐姐一瞪,瞬间害怕了,低头不看她姐,这妥妥的血脉压制啊!
“何必假装没有做呢?我又何必去冤枉你。”
凌羡风盯着林瑶问道。
金氏听到凌羡风的话,惊讶的不得了,不对啊,当年是她派人去杀了凌羡风的,难不成林瑶也派了人去?
她养大的凌羡风,她知道凌羡风从来不撒谎。
金氏看着林瑶的眼神充满了鄙夷,她就说她是假好人吧!
“我又没有要杀你的必要理由,反正侯爷不喜欢你,我又何必跟一个庶子过不去呢?”
林瑶拿着茶杯,手不停的在杯子口摩挲,金氏盯着林瑶的动作,眼睛微眯,似乎是想起些什么,低着头仔细思考着。
“你为什么会跟我过不去呢,很简单啊,因为当初促成金氏做这件事,你也出力的不是嘛?就她那手段?”
凌羡风不想评价金氏,她就是蠢。
金氏一听这话,眼睛都瞪圆了,什么,当年林瑶知道自己换子?
什么样的狠人能做到啊?
金氏简直不敢相信世间还有这样的母亲。
但是她又想不通,为啥呢?就冲着福星她也要将孩子生下啊!
难道跟她一样,是恨毒了侯爷?
金氏又看看林瑶,眼睛注意到林瑶摩挲杯子的手上。
她深吸一口气,这......
与此同时,她想到的答案被凌羡风说了出来。
“金玉,你还要狡辩?你根本就不是我母亲!”
这句话在场的只有凌梓晨一个人惊讶,凌曦月和金氏是猜出来了,程锦初是本来就知道,她就一直默默的降低存在感,站在那里的。
林瑶放下杯子,大笑出声。
“好个逆子,跟母亲这样讲话的?”
凌羡风轻笑一声,凌曦月看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在林瑶身后的程锦初,她还真是完全降低了自己的存在感啊,她都没注意,这丫头就跑到那里去了。
林瑶只感觉脸上有水,伸手一抹,面上的假脸慢慢的就溶解了,露出了她本来的模样。
金氏看到那张久违的容颜,先是一愣,后挣扎的想起身。
“你,你,你个贱人,我这个世上最恨就是你了,我以为你是真心待我好的,结果你存着那样的心啊,你既然当初跟侯爷好过,为什么不说,为什么不说?”
金氏是吼出来的,她刚刚知道了前因,她恨极了金玉。
明明她可以讲出来的,当初在金府的时候,她当她是姐姐,才跟她说的,她不知道,不知道他们之间的事情,就那么被她姐也恨上了,算计上了。
金氏那个恨啊,她要不是下不了床,她高低得给那贱人两巴掌。
“我又为什么要说,你抢了我那么多年的好生活,明明是个庶女,却一直过的嫡女的日子,你又凭什么?”
金玉扯起一抹笑来,那种皮笑肉不笑的样子,看上去着实恐怖。
“哈哈哈哈....你恨我,也好,我也恨你,我反正这样了,今日你在这里,也别活了,下了地狱我们再好好清算。
金玉,都说人要为自己所做的的事情负责,我这辈子所做的错事很多,你也不少,你不会好过的,像你这种人应该要比我还不好过。”
金氏喷出了一大口血来,她看着金玉扬起一抹笑来,她张着染血的大口,看起来极为恐怖。
“金玉,金玉,你也不会好过的,不会,来,来啊,你来啊!我们一起下地狱啊!呵呵呵……哈哈哈……”
金玉看着发疯的金氏,她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她想起了侯爷去世前的那个场景了。
她记得,那时候侯爷被她投喂毒药很久了,她假扮林瑶接近他,他是一点防备都没有。
不过她还是怕,怕被察觉,所以一直都用的慢性毒药,慢慢的,慢慢的下毒。
那种毒,特别好,不会拖垮人的身体。
会在中毒最深的时候一病不起,普通的大夫还根本查不出来是中毒了。
那毒可是她家小姐手中最好的毒药了,可惜她小姐都只有一瓶,她那里的是她好早之前偷偷从小姐那里偷来的几颗药。
不过,就几颗药已经够了。
那天,她专门去看他,屏退了下人,留下他们单独说话,她问了最想问的问题。
第一个问题是他是不是真心爱林瑶的。
他回答的很肯定,几乎想也没想的脱口而出。
金玉想,应该是她顶着林瑶的脸问了这个问题他才那么肯定且快速的回答了。
第二个问题,她问他,为什么许诺只有一生一世一双人,还要在外面找人。
他说,男人的爱和身体分的很开,他很爱林瑶,一见钟情,可是林瑶太过于保守了。
呵...男人,这话说的真恶心。
第三个问题,她将假脸取下看到了他震惊的表情,以及他脱口而出的“玉儿”。
很好,还记得她。
她问他,为什么要骗她,为什么说了要娶她,不实现承诺。
结果他只是问了一句,他说,阿瑶是不是已经死了?
她没有回答他,她在等他回答她的问题,结果,到死他都没有回答,他只是苦笑了一声,他最后说的一句话是。
希望阿瑶下辈子别遇见他了,如若再遇见他,他一定又要骗她回来了。
金玉疯了……
她吐了,真吐了!
这男人,真他妈恶心,她一瞬间觉得自己不是最惨的了,最惨的应该是林瑶,是林瑶,可是,她还是恨,恨这个男人,不是他,她也不至于这么惨。
她曾无数次想过,如果将军当年没有见到林瑶,是不是就会兑现他的诺言了?
她,真傻,真的,就毁在了这样一个男人身上。
她真的,好傻,好傻……
这个男人,他的战功是真的,他的才能是真的,他长得很好也是真的,可这些东西都不是说明他绝对是一个值得托付的人的证明啊,那些外面看得到的,只是为他的花心镀上一层美丽的外衣,让人见之,倾心,爱之,伤心,弃之,又不甘心。
他这一生忠于国家,忠于陛下,对朋友有义气,唯独,感情一点都不专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