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曦月揉了揉程锦初的脑袋。
“我给你讲我的梦吧!”
程锦初眼睛一亮,她是很想知道的,但是姐姐不说,她不好去问,直接去问人家的秘密不好,她没有资格去问,所以,就算是很好奇,她也从来没有问过。
“可是,我虽然是好奇,你如果是没法讲,没必要为了安抚我的心情,给我讲的,真的,姐姐,每个人都有秘密,秘密就是不让别人知道的。”
凌曦月只是笑笑,她拉着程锦初的手。
“没关系的,这个,我想说,是我自己愿意倾述的,你就听我讲讲吧,我不说出来,我其实也难受。”
凌曦月这样讲了,程锦初也不好说什么了,只能应了。
“锦初你知道张华诺吗?”
“我知道,我进宫的时候见过她,我打听过她的过去,柔妃嘛,倒是符合她这个人的人设,在外人面前一副柔柔弱弱的样子,长得也像个柔弱的小白花,对了,我还知道她以前是毁容了的。”
凌曦月听了程锦初的话又接着说道。
“是啊,她当初被一场大火给毁了容,这场大火,还是她自己点的,她后来说,是因为想要我毁容。”
程锦初轻哼了一声,像这种人,就是看起来柔弱而已。
“但是,在我的梦中,我看到的并不是这样的,张华诺并不是故意点燃那次的大火的,她真的是不小心,我在梦中走进了那场火中。”
凌曦月像是陷入了那场梦境的回忆中,她停顿了一下又接着说道。
“那天,我被金氏找来的人给迷晕了,打算拖出去卖了,你知道的,那个时候,我父亲他已经...母亲跟着走了,我和弟弟从小就是被托付给了二叔,他们一直没有下手的原因就是,害怕,害怕父母出事没有多久,我就出事,他们一定会被第一个怀疑的,他们还没有那个本事能洗去嫌疑。”
程锦初有些疑惑。
“不对啊,你姨妈那身份,他们卖了你,就算是你父母出事过去一些时间了,他们也不可能做这些事,他们还不是做不到的。”
凌曦月轻声笑了。
“他们又何尝不知道呢,那只是一个局,为了除掉一个他们路上挡路人的一个局,我也并不可能真的被卖走,那是当时的二叔和我二姨夫之间的第一次合作,为了一个他们共同的敌人,只要成功了,我宫中的那位姨母一定不会放过想要对我下手的人啊!”
凌曦月见程锦初还是迷茫,她继续说道。
“我那个二叔一直给外人一个印象,就是疼爱我比他自己的孩子还多,他当时让外人都觉得他是把我当亲女儿一般的,那个人被背后针对到无路可走,刚好,他又给了他一个能绑走我的小机会,那,那个人会不会上钩,他当时可能只是想要我那个二叔不好受了吧!”
程锦初其实是懂了的,在凌曦月刚刚说起那件事的时候,只是,她没有想过,她当时身边还是有真正疼爱她的长辈,有那样的身份,还是过的那样不容易,还好那时候的凌曦月心大,真的没有去仔细思考过。
“张华诺那天是看上了我一个簪子,她喜欢了好久好久,我跟她说她生日就送给她,她只是迫不及待的想试一试,因为第二天就是她生日,于是她就偷偷来了我房间,没想到刚好看到了那一幕,慌乱中不小心碰到了烛火,房子就烧起来了。”
程锦初紧紧地握着凌曦月的手,凌曦月继续说道。
“金氏当时看到燃烧的火焰,突然有了别的想法,她吩咐人将火弄大,将我和张华诺一起关在了屋子里面,让我们在屋子里面看着火变的更大,没有办法。
那个想要将我卖掉的人刚刚进来就看到了着火的屋子,他就这么被抓住了,罪名就是放火,后面的人自然也找出来了,那人后面肯定是被威胁了,承认了是有人指使他来绑人的,但是他曾经被我父亲教训过怀恨在心,所以就干脆一把火少个干净。
那天,那个二叔故意没有在府中,去了离皇都很远的同窗家里做客了,府中只有生病在床榻的金氏,本来以为我们死定了,结果我干爹出现了,他先救了我出去,我没事,是因为张华诺,她将屋中的一盆水倒在我的被子上,将周围的易燃物给情理了,她本来是想要想办法出这个屋子,没想到火势太快,她被关在了另外一间屋子,我干爹破窗进来,就只见到了我,后面是听到有人呼救,才又进去救的她。”
程锦初眉头紧皱着。
“那后来为什么?”
凌曦月知道程锦初说的是什么,她叹了一口气。
“张华诺其实很可怜的,她母亲根本就不喜欢她,她活的很不容易,明明父亲在眼前,不能认,家里只有哥哥被重视,她什么都没有,她喜欢跟着我,不是因为真的喜欢我,我无所谓,我有很多好东西,我都可以给她,我送出去,姨妈又会给我送来,她想要找个玩伴,我太孤独了,她喜欢我给她的好东西,以前我们相处的不算差,至少她爱巴结我。
这件事之后,我昏迷着,什么都不知道,她呢,被金氏抓过去好好的威胁了一番,她才多大啊,自然是只剩下害怕了,所以,她对我说那场火就是她放的,只是,最开始的说辞是她不是故意的。
这件事反正就那么过了,我没事,就不想去计较什么,你别这样看着我,我知道我太过于善良了,这都不计较,我以前真是这样的,我后来才懂,你以为的善良,别人只是当做软弱,以后就欺负你了,只是,张华诺的事情,我以前真的觉得都是她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