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祖母听到程锦初的话,一震,她看着程锦初,没有说话。
“花祖母,我想,你也是最近才知道我父亲的身世的,你最开始去我姐姐那边,控制她做了许多事情的时候,那个女孩对你来讲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当然,她只是我的堂姐,从花祖母这边来论,也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只是她对于你说起的那人来讲,却是一个很重要的人,我想,那人主要对付的人,或者说,他所做的事情有一部分是围绕我父亲,为什么是一部分,我父亲当时都那样了,我堂姐对他来讲,那些人动不动她都无关紧要的。
可是,他们却找来了你,花祖母依旧没有跟我坦白完啊,比如,你真正的身世,你家族控蛊的本事可是闻名于整个苍的,我不知道当初内部发生了什么,导致你父母将你送了出去,之后辗转到了医圣宫,或许真有些运气在里面吧!”
程锦初看着花祖母脸上的震惊,轻笑一声。
“你不是放弃了,你不跟他们合的原因,我是那解药有关吧,这是我的猜想,我想着能围绕解药想,我觉得最最可信的猜想就是,那解药有些用,但同时对身体的损伤很大。
在之前的合作里面,大外祖父吃了很多那样的解药,您本来想反正女儿跟那人在一起有了孩子,您可以帮他们的,可,偏偏那时候您才发现,那人手里根本就没有解药,您一气之下就直接回到了这里,这地方隐蔽,要不是我们那样的亲戚关系我来过,别人就算是能进睿国国境,也未必能找的到这里。”
胡祖母看着程锦初,愣了好半晌,之后她低头轻笑起来。
“你说的没错,屋里面躺着的那个姑娘,对我来讲,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她死不死的,都没有关系。”
程锦初眯着眼睛,抬头去迎着太阳,她前些天总觉得很是疲累,今天从见到花祖母开始,她觉得,好似也没有那么难了。
就像是她曾经在考试之前,紧张的要死,担心这担心那的,可是只要上了考场,她反而平静下来了。
事情在面前,总是要解决的,花祖母坐在这里跟她说这些,那,事情就是有谈判的可能的,只要能谈,那,就能解决!
“花祖母,谈谈您的条件吧!”
程锦初也不拐弯抹角了。
“我想先让你大外祖父沉睡一段时间,因为你大外祖父毕竟年纪大了,多来几次这种疼痛,他受不住,可是你知道的,我没有玉床,这件事变得会很难。”
程锦初点点头,这个好商量,当初母亲为了父亲找来的玉床,现在父亲已经醒了,倒是不需要。
“东西可以借用,到时候我派人来接大外祖父过去。”
花祖母点点头,她知道东西贵重,当初也是花了好大一番力气才找到然后又派了很多人去运送,人力财力都没有少花。
“他们需要我控制那姑娘,我当初给她下的那个蛊,是我家族的圣宝,想要解开非常不容易,我,大概率是解不了的,我愿意试一试,如果不行,我也可以不要这条命。”
“什么意思?”
花祖母温柔的笑了,伸出手轻轻的摸了摸程锦初的头。
“如果我死了,她必死,也可以是我死了,她活了。”
程锦初皱着眉头,不解。
“初儿,如果我是被动失去的性命,比如是被杀,或是我被威胁,我也会催动体内的东西,让那个姑娘陪着我一起死,但倘若我是自愿献祭生命,那,那姑娘就能活,很简单是不是。”
程锦初抿着唇,她知道花祖母这是还有条件要提。
“哎...孩子啊,花祖母没有什么坏的心思了,我只想跟你大外祖父再过几年好日子,只有我们两个,你大外祖父之前吃那所谓的解药,已经伤了身体了,以前他的身体是我给调养的,活到九十都不成问题,现在的他,就算是解了毒,也活不了几年了。
但是我贪心,我想治好他,我们能安静的一起度过几年的时光也好啊!
一辈子,就这样过了,我们的前半生也过得坎坷,他那样的身份,跟我在一起也受尽磨难,成亲那年,我三十岁了,三十岁才嫁人,我十岁认识他,相识二十年,终于,终于嫁给他了,我们的女儿也来的那样不容易,我当时压力好大,总是觉得愧疚,万一我不能给他生个一儿半女怎么办。
初儿,你如今也是有爱的人了,你应该能理解花祖母的心情的,我想要平静的陪着他走完剩下的日子,我发誓,我一死,那姑娘就一定能好。”
程锦初看着满头白发的花祖母,她一向懂得保养,她小时候见到她的时候,只觉得她实际年龄更小,长得真好看,现在,也长了很多很多皱纹,头发也全白了。
“花祖母,您说说您的计划吧!”
“我打算你带着你大外祖父走,他需要那个玉床,只要你保证他的安全就好,他们现在也就只能用你大外祖父威胁我了。”
就短短的一句话,程锦初听出了些信息来。
“那,您女儿......”
花祖母低头擦了擦眼泪,她深吸了好几口气,缓了好一阵,才哽咽着开口。
“她,她还是恢复了记忆,那个跟她生儿育女的人是给她父亲下毒的人,她不能接受,一边是她爱的人,一边是生养自己的父母,她受不了,自杀了。”
程锦初张了张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事情已经过去了,如今,我们老两口好好过完剩下的日子就好了。”
“可是,您不管外孙了吗?”
“那个人还没有禽兽到拿自己的孩子开刀的,她也不是那些人当中的头目,也只是一个奉命办事的人而已,他失败了,那些人自然是要他的命的,不过,他不是被他们杀死的,他是跟着我女儿一起去了,办了丧事之后他直接躺进我女儿的棺木之中,吩咐人给埋了,他临死之前,就计划好了一切,他送走了那孩子,连我也不知道去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