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红绯检查了一遍,又重新检查了一遍,确保了没问题后,开口道,“可以了,师兄,去报警吧。”
冯铭看着她,眼底有一丝不安,但还是点头。
秦红绯喊道,“你等等,师兄知道该怎么说吧?”
冯铭深吸了口气,“知道…”
“他袭杀未遂反被我们弄伤!”
秦红绯郑重道,“两位师兄记住了,不管医生还是警察问,你们都要一口咬死了就是他先动手杀人的,我们就是正当防卫,而且是在受伤不轻生命受到了威胁情况下的防备。”
冯铭看着她,郑重的点下头。
他去报警了,秦红绯走向了林邵。
林邵已经坐起来了,他疼,疼的有点不想站起来了,“师妹,我没事。”
秦红绯蹲了下来,“我知道你没事,师兄,你帮我一个忙。”
林邵不解的看着她。
秦红绯舔了舔唇,将武器笔拿了出来给他,“给我来一下。”
林邵看着武器笔冒出的刀锋都来不及诧异这小玩意就被秦红绯的话震惊的魂飞魄散,“什,什么意思。”
秦红绯开口说,“我要你捅我一下。”
林邵直接傻眼了。
秦红绯道,“孟玉是女的,力气又大,我自己捅的话,伤口方向因素检查会看出来的,所以只能你帮我……”
“那人渣伤的很重,一辈子别想站起来了,这么重的伤势,如果我们三个只是这点伤的话,那说不过去。”
“所以你捅我一下让我伤逝看起来比较严重,这样也就能很好的理解了我们为什么反扑严重。”
要不然,冯父直接成了残疾人,这说不过去的。
别人会起疑的。
冯铭也会被怀疑的。
秦红绯都算好了,就伤在胳膊!手臂肘上方血管走的少,相比较起其他地方伤势恢复会更快,也不会太严重。
哎!
想想,她都觉得自己太伟大了,和冯铭素不相识的。
林邵反对道,“不行,那得多疼啊,万一留疤。”
秦红绯就无语,“不会留的,就是留了一点疤算什么,我们都做到了这一步了,难道你要功亏一篑,你不照做的话万一警方查不出来不对,冯师兄就会被以故意伤害逮捕的,不管这人渣有多垃圾,那到底也是命。”
可能会审量轻判,可一条命压在身上,要去作为医生冯铭就注定前途有限,秦红绯都做到这份上了,肯定不希望前功尽弃。
林邵心里清楚,秦红绯的考量都是很有道理的,“那,那也用不着伤你,可以我来…”他咬咬牙的。
秦红绯就看他心想,你以为我不想让你来吗?
我愿意挨这一下吗??
这不是没办法吗?
她不耐烦了,“师兄,你别墨迹了,你还是男人不,我说我来,是因为这里谁伤都不合适,我伤最合适。”
为什么你伤最合适?林邵不好问出口,因为他感觉自己再说会被嫌弃死的,没办法的,他只能咬咬牙,朝着秦红绯的右手臂来了一下,瞬间,鲜血滴答滴答的横流,看着严重,其实倒也就表面伤口而已,不过看到这小师妹面不改色。
这特么的还是个女的吗?他想。
警察是在半个小时后到的,现场的状况让他们吃惊不已。
冯父昏厥但已经经过抢救醒来了,哼唧哼唧着下巴受伤了出不了声,被担架抬头。
秦红绯三个人也跟着去医院疗伤处理伤口,来的地方是复大的附属,之前机械心脏手术,这里的医生护士大部分都认得了秦红绯,眼下看她受伤被送来,连忙就去通知了许院长和一些专家主任。
许院长听说明教授的学生受伤了,赶来看——
好家伙。
秦红绯,林邵,冯铭三个坐成了一排,一个比一个狼狈的。
身上都是水泥脏了不水,还有血迹。
林邵故意哼唧哼唧的叫痛!为了表现自己多惨。
冯铭没哼,但脖子的掐痕肉眼可见的可怕。
秦红绯也没哼,由着护士处理伤口,但她身上的伤口明显是几个里最重的。
骨科的主任正好下了一台手术听到消息赶过来看,给三人检查了一下,骨头有些挫伤但好在问题都不大,反而是手臂的伤势是毛细血管破裂,比骨头那些要严重些许,秦红绯的小腿各地方伤处立即呈现了淤血,一片红一片紫的看起来格外可恐。
护士动作小心的给清理了血污又上了碘伏消毒,动作又轻又心疼,“痛的话你说一下,我轻一点。”
秦红绯点点头,“谢谢姐姐。”
护士心疼坏了,“这谁下的手啊,这么狠,手臂都差点是贯穿伤了,这还好伤到这里,要是伤到了手的话那…”
做医生的,手有多重要!
大家都知道。
秦红绯就说道,“是啊,好可怕啊,他当时是朝我手去的,不过我拿手臂挡了一下。”
护士一听,当下破口大骂。
能不骂吗?
一个个的,都是未来医学的人才啊。
尤其秦红绯,十六岁考大学按照她的成绩肯定是奔着博士学位去的,按照八年制本硕博连读,她在二十四岁顺利的话就可以拿到博士位,医学上,能读到博士的再给她足够的时间,以后绝对也是个主任级别,对社会来说,培养出这样一个人才是要经历漫长的时间的,而现在这样的人才差点被毁了手,破口大骂都算轻的了,尤其复大附属基本都是从复大出来的,秦红绯对他们来说就相当于是师妹。
许院长也很生气。
生气的也不止这医护。
警方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连夜彻查,然后传唤审讯。
秦红绯受伤就没被传唤,警方是来医院当场给她做的口供,那冯父的伤势他们也找人看了,很严重,用医生的话说,后半辈子别想站起来级别,而这位,有前科劣迹斑斑的,之前好像因为借钱的事,债主还去省院闹过,伤了他们一位同事,简而言之,无法让人起同情心的级别。
但该走的流程还是要走的,毕竟冯父伤得确实太重了,让他们难免有些起疑,这伤势不是蓄意造成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