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他们明天启程,纳什他们拿来了很多物资。
风幽心情不太好,也只是礼貌的点头、道谢、收下、关门。
“你就是怕珈罗把我带回浮春谷!”幸在木门外泪眼垂垂,风幽也没理会。
也是,这已经夏季中旬了,浮春谷三千多个食草兽人既不会捕猎也卖不出手工制品,去谷外采摘还能被野怪扑死,天天吃些草怎么活下去。
他和鹰兽们倒是可以出去抓些珍兽补贴一下,但如此一来浮春谷的守备就相当薄弱了,随便几头流浪兽人摸进去,就可以踏平浮春谷。
从集会回来之前,又来了个莫名其妙的狐狸精,风幽想想就很烦躁,很快便在她床边的兽皮上睡下了。
想起那狐狸说的话,就觉得奇怪。
他抱我该不会是给我下了什么蛊吧!
元珈罗摸着心口的位置,扑通扑通跳的很快,血液滚烫的穿过胸腔流遍全身,仿佛有股力量注入身体之中。
过了一会儿,元珈罗便沉沉的睡去了。
月夜下的鸢逸披着一件蛇蜕上衣,薄如轻纱,随着夜风衣摆浮动,人鱼线若隐若现。
他侧身望向湖对面的木屋,诡秘一笑道,“我是答应把你的东西带给她,但没说不掺点别的。”
“今晚你的心头肉就要被风幽给拆骨入腹了,你心里一定不会好受吧......”
木屋横梁上停着一只恶言鸟,歪歪头看了鸢逸一眼,展翅飞走了。
半夜,风幽是被元珈罗的呢喃声吵醒的。
走到床边才发现她浑身滚烫,喘着粗气,眼角红红的还噙着可怜巴巴的眼泪。
“元珈罗,你清醒一点。”风幽一看就知道是那狐狸搞的鬼,见她媚眼如丝,微启朱唇,干脆不看她,冷声道。
“你好凶!”元珈罗嘟囔道,委屈归委屈,小手却滑进了风幽的衣服,在他的侧腰上逡巡着。
元珈罗觉得自己怪怪的,像是喝了60度的假酒,思绪被切割成了一段一段的,唯一可以确认的是,她果真是贪图风幽的美色。
不仅是他抱着自己的手,骨节修长线条纤美。他裸露出来的锁骨和脖颈也很诱人,他的下颌线他的下巴,他看起来又冷又欲的唇......
“起来,喝点水!”风幽把人往上抱了一些,想给她灌点水清醒一些,谁知道她不仅打翻了石碗,还抬手勾住了风幽的脖子。
他长叹一口气道,“我都说了狐兽擅蛊,你偏不听话。”
他俯身用一只大手擒住了她两只手腕子,向上一提,给她摁在了床上,另一只手试图把水喂给她。
“不要,我好痛......”元珈罗泫然欲泣,委屈的直扁嘴。
“那你乖一点,我放开你。”风幽看她那样子有些好笑,意外好脾气的哄道。
看到她乖巧的点了点头,这才把她给放开。一重获自由,脚却攀上了他的腰,拉扯中,一下子把风幽带倒在床上。
她此时媚眼如丝,像朵娇艳欲滴的野玫瑰。
因为燥热而不断喘息的小嘴,偶尔伸出丁香小舌舔湿干涩的唇,白皙的肩头因为情-欲有些泛红,姣好的曲线随着喘息不安的颤动。
风幽喉头微沉,整个人也有些燥热起来。”
“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他沉声道。
“知道。”元珈罗含含糊糊的应道。
“我是谁?”他的眼神亮的惊人。
“风...风幽……”元珈罗后面的话,都被强硬的亲吻悉数吞下。想要更多,对方却不徐不慢。
风幽的吻慢慢的从额头到鼻尖,再到耳尖和脖颈,不像之前那些激烈又带着愤怒的亲密,他竟如此温柔。
鼻尖萦绕的都是属于风幽的冷冽清香。
元珈罗的脸涨得通红,周身燥热不可纾解。
她不满足于风幽安慰的亲吻,在他的唇游移到她侧脸的时候,笨拙的吻了上去,小舌试探性的舔了舔他的唇瓣,味道果真很甜,她含住轻轻吮吸了一下,就听到风幽一声低沉的叹息。
他的右手游移到腰际,再抚到她光洁的背,左手强硬的按着珈罗躁动不安的手,声音喑哑道,“你明天起来会后悔的!”
元珈罗醒来的时候,浑身都轻飘飘的,格外神清气爽。
再一抬眼,她赶紧捂住自己差点叫出声的嘴,一下子坐了起来。
床上是熟睡的风幽,他就连睡颜也如此好看。
黑色的短发被汗水浸的有些微湿,俊俏清冷的脸因为昨夜的折腾还有些微红,顺着完美的下颌线往下,坚实的胸膛和腹肌上斑斑驳驳的有有好些粉色的痕迹。
元珈罗的血压一下子就上来了,她努力回想,只想起自己死皮赖脸,不依不饶,死缠烂打的将他拉上了床,还有些断断续续的香艳片段来。
她心里暗骂道,我居然对高岭之花下手了,禽兽不如啊元珈罗!
这下可怎么好,现在跑还来得及吗?
她蹑手蹑脚的跪趴着翻越风幽的身体,正准备跑,被风幽拦腰截住!
元珈罗赶紧缩成了一小团,举手投降道,“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是我禽兽不如!”
风幽一看就知道她断片儿了,故意逗她。
“嗯,那你准备怎么办?”风幽撑起头,冷脸看着她。
珈罗尴尬的干笑道,“睡都睡了还能怎么办,给你睡还一次?”
没想到风幽干脆道,“也行。”
也行?什么也行!元珈罗呆坐着 ,直到风幽穿戴整齐离开了木屋也没回过神来。
“啊啊啊啊啊啊!”元珈罗把头埋进了兽皮里,救命!我到底做了些什么啊!
风幽抱着手臂,靠木屋外,听到她羞愧难当的懊恼叫声,忍不住笑了起来。
风幽决定暂时不告诉她,他抱着她在湖水里泡了半宿,谁叫她对随便哪个乱七八糟的雄性都毫无防备,“是该给你点教训!”
想起那个漫长的夜,时间就像在挪动一般,缠绵的气息和肌肤相亲的火热,让他蠢蠢欲动,气血难平。
风幽这才意识到自己对她的心思不知不觉中竟已如此之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