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姐姐,与其在这跟我摇尾乞怜,还不如你自己想想办法,反正你这不是已经如愿来郑家了吗?”
芷月很是直接的拒绝,她跟她可没有那个情分,更不用说她刚刚还用她娘亲的下落威胁过她。
何瓷儿又是一顿,破罐子破摔道,“你就不怕我行事偏颇,伤了何家的颜面,你得清楚,我为了搏前程,可是什么都做的出来的!”
“何家的颜面?那又是什么东西?与我何干?”
芷月的三连问,彻底让何瓷儿变了脸色,结结巴巴道:“你你你怎么可以这样说?娘家就是我们的底气啊,若是若是给何家抹了黑,你就不怕郑家不娶你了吗?!”
芷月最后看了她一眼,眸中只有讽刺,转身就出了院子。
她可巴不得何家名声扫地。
“何妹妹,你怎么过来了?”
葛家姑娘葛熏儿惊喜异常,她虽是女子,但自小深受神之大陆的审美熏陶,对一切美的事物没有抵抗力。
自那日见到芷月的真颜后,就上了心,当然不是那种男女之情,而是纯粹的喜欢。
“葛姐姐,听说你明日就要走了?”
葛熏儿点点头,“是啊。”
芷月似想起什么,感叹道:“说起来我何家也有一个远房表姑嫁到了葛家,表姑幼时对我极好,她嫁人时还曾说过,若我今后有时间可以去看她呢。”
葛熏儿还没反应过来,不远处知道芷月在他妹妹院子里,特意赶来的葛辉就道:“那可真是太巧了,何姑娘是不是也要回何家了?说起来好像也是顺路呢,何姑娘不如趁此机会去葛家看看令表姑?”
他语气虽然听着有些平静,但红透的耳朵,和紧张到有些颤抖的手出卖了他的心情。
郑老夫人的寿宴之上,只要是见过芷月的人,就没有不会为她心折的人。
当然他知道自己几斤几两,神之大陆第一天骄的未婚妻子,哪个又敢觊觎呢?
不过要是能同行一路,那么也就够了。
葛熏儿也是眼前一亮,对哥哥的提议很是心动,眼神亮晶晶的看向芷月,“何妹妹,可以吗?”
芷月本就是为这个来的,没想到她只起了一个头,他们就顺着她的话接了下去,她自然无有不应。
“这样也好,与葛姐姐一路同行,也好有个相伴之人。”
“太好了!”
葛熏儿喜形于色,葛辉也是不遑多让,低垂着头都不敢多看芷月,虽然她的脸被遮挡的只露出下巴,可他的心依然怦怦直跳。
郑老夫人办事风风火火,早已将郑家的聘礼抬到了何家,也将自己的意思透露给了何家家主,说是想留芷月在郑家待些时日,好与郑司夜培养感情。
何家家主当然是答应了,同意芷月备嫁之前暂且留在郑家。
所以,当芷月向郑老夫人辞行时,她有些不解,“芷月,是有府里的人怠慢了你?没关系,若是有那等不长眼的人,你与老身说,老身定会给你做主!”
芷月摇摇头,满脸歉意道:“老夫人误会了,府中并无人怠慢芷月,只是离府时间太长,芷月有些思家心切。”
郑老夫人自然想要挽留她,但芷月态度太过坚决,她到底不好再多说什么,只能答应。
不过她眼神一转,又道:“你硬要回府,老身不好拦着,正好夜儿最近很有时间,就让他送你一趟吧。”
还不知要怎么面对郑司夜的芷月一怔,下意识的就要拒绝,可郑老夫人可不给她拒绝的机会,直接说她累了,就先不留她了。
回去的途中,芷月不禁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为什么?面对如今的永夜,她总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异样。
她将这归结于之前去任务位面时,她是呈失忆状态,而此时回到神之大陆,她的记忆莫名的没有被封存。
而这具身体是最接近她本体的,草木无心,她们花黎族人本就不容易动情,所以她现在觉得异样应该是正常的吧?
翌日,共同返程的葛家与何家队伍有些庞大。
“你要回去了?”
消失了好几日的何婉儿一脸阴沉的出现在芷月面前。
芷月看着消瘦了不少的何婉儿,莫名的勾了勾嘴角,郑恒和她想要算计她,可是阴差阳错之下她与郑司夜定亲,他们的计划自然就落空了。
但是以郑恒的性子,他是不会放弃走捷径的路,那么他的计划就一定还会实行。
没了她这个甘心为他付出的冤大头,他自然得需要另一个信得过的人,何婉儿长相也是极美,相信他不会放过吧?
“何芷月,你别得意!”
留下了这句狠话,何婉儿扭头就走。
她前脚刚走,何瓷儿就咬牙切齿的走了过来,她的语气有些悲愤,“我昨日才刚来了,你今日就要走,何芷月,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她这个主要人物都走了,那她要怎么留在郑家?
谋划了这么一场,她这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吗?
倒是平白给何芷月做了嫁衣,成全了她!
“你也可以跟何婉儿一样想办法留下。”
芷月没功夫应付她,淡淡的来了这么一句。
“我怎么可能跟她一样,她现在是不敢回何家,怕爹饶不了她,我若是跟她一样不顾脸面,我也别想回去了。”
气归气,何瓷儿的理智可没有全丢掉。
“那就不关我的事了。”
芷月转身就走,独留何瓷儿在原地气得跺脚。
马车之上,芷月和郑司夜大眼瞪小眼。
角落里还有一个缩成一团的葛熏儿,好不容易有个跟芷月亲近的机会,她自然不能放过,所以在问过芷月的意思后,她欢欢喜喜上了芷月的马车。
哪知郑家这位司夜大人,竟然没有骑马同行,而是直接挤上了芷月的马车。
当然他们是未婚夫妻,同乘马车也无人能指摘。
可是……
葛熏儿有些懊恼,可也不敢说什么,有些僵硬的对芷月道:“何妹妹,我突然想起还有些事没有处理好,那个,那个,我就先走了……”
话音落下,她飞也似的逃了,没办法,不知道是不是这位司夜大人看她十分不顺眼?
他的威压不过浅浅笼罩了她一瞬,就让她心惊肉跳,冷汗直流,她还是识点相算了。
马车内没了别人,郑司夜露出永夜独有的无辜表情,语气有些委屈。
“姐姐,我怎么觉得你这次与我生分了?是我哪里做的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