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现在该怎么办?老子真的是咽不下这口气,难不成还得绑在他身边?由他差遣不成?”
赵杰只要一想到康元帝就气不打一处来,有幸娶了他妹妹,却不知道珍惜。
竟敢欺负他妹妹?!!
他还不能毒打他一顿?
这还有天理吗?
“当然也不是的,哥哥,别气了,他现在只会成为我们的挡箭牌。”
芷月抬手为他顺了顺气,赶紧安抚他,省的他自己把自己气死。
“哦,这话怎么说?”
“哥哥,我一定要当太后,我要有自己的子嗣,让我的亲生儿子登上皇位,我们才能得到最终的胜利。”
这场皇权之斗,她、哥哥和外祖父已经深陷其中,该做的不该做的已经做了太多。
为了夺权,简直四处树敌。
虽然跟陈太后母子现在还不是死敌,也许她现在去找他们握手言和,肯退一步,还能得到一个保证。
可其他人却不会放过他们。
仇敌太多了,不坐到最高位,她都不能安枕无忧,更何谈去保护自己心爱的家人。
更何况就算陈太后母子肯给她一个保证,她也是不敢信的。
只能说她重生的这个时机,她确实很感恩,但却不是最好的时机。
纠葛已经太多,若是最初的话,没有跟康元帝扯上关系,她说不定还能及时带着家人抽身事外。
现在嘛,只能硬拼了。
赵杰诧异的看着妹妹,当太后?
他看了看她的肚子,迟疑道:“可是妹妹你一直未曾有孕……,肯定是康元帝的问题!”
“当然是他的问题。”
芷月的眼神黑沉,她没有说出康元帝找侍卫的事。
否则的话,她怕她哥哥现在就忍不住去把康元帝的脑袋给揪下来。
“那现在该怎么办?”
赵杰对他妹妹的话深信不疑,妹妹说是康元帝的问题,就一定是他的问题!
“当然是要做两手准备,宫外的话,我已经让娘去找了几个膀大腰圆好生养的妇人,准备送进宫,让康元帝宠幸。
到时我若生不了孩子,也好有备选。”
反正让她去碰康元帝,她是不愿意的,她嫌他脏。
“但这只是个下下策,不是我的亲生孩子,将来始终是有隐患的。”
全是那个小崽子给她留下的阴影太大了,大到这个下下策,只不过是她恶心康元帝的手段。
孩子她一定要自己生。
“那还有一手准备呢?”
赵杰顺着她的话询问,拼命的搏斗争权,他还是希望能把权力都给他的亲外甥。
“自然是孩子一定要是我亲生的,但生父的人选不一定要是康元帝。”
她声音轻的不像话,屋子周围早已经被清的干净,她不是怕别人听见,而是怕哥哥觉得她离经叛道。
移开视线不敢看赵杰的眼神,芷月多少有些紧张。
“嗯,这乃上计,这才是我赵杰的妹妹!”
看出了她的窘迫,赵杰急忙给予肯定
他不会觉得妹妹离经叛道,而是忍不住思索该如何培养一个心腹,长的得俊,嘴得甜,会哄人,还得把他妹妹当天一样的伺候。
芷月顿时松了一口气,还好,哥哥永远是站在她这一边的。
“这件事情先放在一边,眼下还有一件重要的事要告诉哥哥。”
“什么事?”
“赵高是康元帝的人,哥哥不可再信他!更不可在军中再提拔他。”
赵高是她的庶兄,是当初赵将军把高姨娘养在外宅生的外室子,只比她哥哥小两岁。
赵越若则是后来高姨娘入府后生的庶女。
那两兄妹十分的会哄人,芷月被赵越若哄了去,经常跟芷月说她兄长的好话。
赵杰则是看在妹妹的面子上,对那两兄妹一直不错。
要不然赵高一个赵将军的外室子,赵杰是如何都看不上眼的。
“什么?赵高那个吃里扒外的狗东西居然敢背叛我们?反了他了!”
赵杰眉头皱的恨不得夹死苍蝇。
芷月道:“他从来都没有忠于过我们,他就是一条豺狼,从始至终都是站在康元帝和赵越若那边的。”
“赵越若?这其中还有她的事?”
“嗯,她跟康元帝早有私情。”
芷月简单的将事情跟赵杰说了一遍。
“欺人太甚,简直欺人太甚,几个狗东西将我们耍的团团转!等着,老子今后饶不了他们!”
赵杰手指关节捏得咯咯作响,妹妹有多疼赵越若他是看在眼里的。
白眼狼竟然敢这么算计他妹妹,真的是不想活了。
“等等,这件事情爹会不会知情?”
赵杰的语气沉了下来。
“这个只有他自己清楚了,反正哥哥你要小心些。”
“就算是不知道,他恐怕也是站他们那头的。”
往常这些事情赵杰从不计较,赵将军手头那点三瓜两枣,根本就不值得他们兄妹惦记,所以也就无所谓。
可现在赵杰越想越气,为了给赵高铺路,赵将军可是费了大力气,还把他硬塞进他的军营,让他看在兄弟之情的面子上照顾着。
娘的,一个外室子怎么配跟他称兄道弟。
越想越气,赵杰准备回去就先收拾赵高那个狗东西。
敢把他们兄妹当猴耍,他就先收点利息。
兄妹二人在这边说完话,芷月就将赵杰送出了宫门。
却不知那边还有一个惦记着她的萧长明,正在望眼欲穿。
“想什么呢,菜都要吃到鼻子里面了!”
陈太后看着蠢儿子一副茶不思饭不想的模样,就非常来气。
萧长明放下筷子,“母后说笑了,儿臣哪有?”
芷月身处后宫,他想使计与她多见几面都很难。
这让一向做什么都游刃有余的萧长明越来越烦躁。
忍不住想要不顾后果的做点什么,皇兄坐在这个位置上已经太久了,也许是时候挪一挪了。
软刀子割肉固然痛快,但他现在厌恶了猫捉老鼠,不想慢慢玩了。
“母后,您不是叫了皇嫂陪您用午膳吗?她怎么没有过来?其实我们之间也不用那么剑拔弩张的,有机会也许您应该跟她推心置腹的说几句。”
陈太后好笑的摇摇头,懒得揭穿他的醉翁之意不在酒。
“刚刚哀家是派人去请了,不过赵将军去了皇后宫里,想来是有事的,皇后哪有空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