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陪你喝,咱们换杯子,换酒!”李纨就红酒杯一丢,拿来两个直筒形的水杯,又抓过一瓶没开封的五粮液,咣咣咣倒满了两只杯子,一杯足有四两酒!
“龙少,是男人的话就干了!”李纨拿起酒杯递给龙少。
龙少的眼睛瞪得铜铃那么大,这小娘们精神失常了吧,敢和龙少在酒桌上叫板,她难道不知道龙少是龙阳市有名的酒缸吗,自投罗网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龙少接了酒杯,二话不说咣咣咣倒进了喉咙,那边李纨也干脆的很,一举杯将四两酒全干了,中间还不带换气的。
围观众人一起惊呼,李总竟然还是酒中巾帼啊!
龙少斜眼看看四周,至诚集团的人已经倒的差不多了,就剩下几个不会喝酒的小女孩了,过一会等李纨喝醉了,往房间里一抬,还不是任我享用,想到这里,他嘿嘿一笑,趁着大家的注意力都在李纨身上,偷偷从口袋里抠出一枚蓝色的小药丸塞进嘴里。
龙少这几年有些酒色过度,为了更好的发挥,他未雨绸缪,先服用了一颗伟哥,待会金枪不倒,绝对够李纨喝一壶的。
李纨又拿过一瓶五粮液拧开,对龙少说:“再来。”
龙少冷笑,将杯子伸了过去,老子酒桌上混了十几年,还怕你个小娘们么,就算喝醉了,老子还有这么多手下在,你手下的保安已经被我摆平了,就剩下那么一个能打的,再厉害也挡不住我五十个人吧。
想到这里,他毫不畏惧的再次倒满了酒杯,依然是四两酒,要和李纨干第二杯。
围观群众一阵惊呼,卫子芊急得差点跳起来,她猛使眼色给刘子光,希望他上前帮李纨挡酒,但是刘子光只当没看见,抱着膀子在那里冷笑。
卫子芊急了,正要说话,忽然一阵头晕目眩,差点摔倒,被李纨看见,赶忙指挥几个没喝酒的女员工:“小李小韩,你们俩把卫子芊送回房间。”
卫子芊被搀扶着走了,酒桌上的酣战还在继续,龙少虽然酒量不错,但是八两酒灌下去也有点飘,酒后的醉眼望着美丽的李纨,更加**难耐,可是还有那么多碍眼的人在场,很难下手,他大吼一声:“差不多了,都散了吧。”
客人们见龙少发怒,便纷纷退席离场,驾车离去,宋主任也很无奈的走了,西苑宾馆的宴会大厅里,只剩下神州的人和至诚的人,气氛有些不安起来。
喝了那么多酒,李纨倒是稳如泰山,连脸都不带红的,她还要给龙少倒酒,龙少却将酒杯翻了过来卡在桌上说:“不喝了。”
“龙少这么快就尽兴了?”李纨拿着酒瓶讽刺道。
龙少嘿嘿一笑,叼了一支烟,旁边立刻伸过打火机来点燃,深吸了一口,龙少才说:“喝酒多没意思,不如咱们到房间里去喝茶,顺便深入交流一下。”
龙少终于露出了狐狸尾巴,李纨明白对方的目的是自己,她冷笑一声说:“龙少,见好就收吧,我已经很让步了。”
“让步?明明是我在让步,上亿的大项目,分明是我们神州的工程,却分给你们江北人做,我牺牲了很多了,难道你就不能牺牲一下?”龙少眼睛通红,索性直说了。
“对不起,我的底线已经到了,两家合作,仅限于此,失陪了。”李纨说完,站起来就要走。
“谁也别想走!”龙少狠狠一拍桌子,四下里坐着的打手们便都站了起来,足有二三十个,而李纨这边,除了刘子光是清醒的之外,尹总和曹达华都已经醉得不行了,在这荒郊野外的西苑宾馆,绝对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宴会大厅里空荡荡的,服务员早就走完了,龙少的打手们狞笑着围拢过来,不少人怀里揣着短刀匕首,看样子是要玩硬的了。
尹总和曹达华后悔不已,原以为西苑宾馆会安全一些,哪知道还是躲不开龙少的魔掌,这个龙少平简直就是附骨之蛆,一定要把至诚人逼到绝路上才罢休!
李纨也有些慌张,她不是不会喝酒,而是对酒精完全免疫,龙少想拼酒的话,她丝毫不怕,但是玩硬的就不占优势了,难道今晚真的要忍受这种屈辱么,想到这里,李纨忍不住战栗起来,因为恐惧,更因为愤怒。
现在,唯一可以依靠的就只有身后的刘子光了。
事到如今,刘子光也不得不出马了,他干咳一声,懒洋洋的站了起来,拿出手机按了个重拨键说道:“喂,该出来了。”
西苑宾馆的宴会厅位于二楼,正面是整面墙的落地玻璃窗,对着酒店的大门,刘子光挂了电话之后,就看到大门外的夜色中,瞬间亮起了十六道刺眼的光柱。
然后是发动机的轰鸣声,两辆东风卡车打头,鸣着刺耳的喇叭从外面开进来,宾馆的大门向来是敞开的,两辆卡车开进来,噶的一声停下,然后又是六辆轿车开进来,嚣张的横在宾馆门口,开始下人。
龙少不由之主的站起来,走到落地窗前,纳闷的看着下面的情景,只见两辆东风卡车里满满当当全是人,一水的壮小伙子,手里都提着镐把和铸铁水管,从车上鱼贯而下,骂骂咧咧的在宾馆停车场里整队,密密麻麻一片人头,其中似乎还有不少头戴钢盔,身穿制服的人,足有百十口子。
“这***到底怎么回事!”龙少狠狠地一跺脚,他的得力干将秃头马上带着几个人下去了。
李纨感激的望了刘子光一眼,刘子光则向她举杯示意,一切尽在不言中。
秃头带了几个人下楼,过去喝问对方的来头,哪知道对方一个染着黄毛的小子,二话不说劈头就给秃头一个大耳帖子,打得他眼冒金星,一个踉跄。
两边的人呼啦一声全围上去了,互相用江北话和龙阳话对骂,形势剑拔弩张,眼瞅着就要打起来。
这回龙少有些失策,仗着自己是地头蛇,只带了四十多个人过来,长家伙也都放下车里没拿出来,被人家一百多口子拿着铁棍镐把的人堵在门里,想去拿家伙都不可能了。
秃头等人在下面吃瘪,餐厅里的打手们赶紧下去帮忙,四十多个穿着黑西装的人堵在楼梯口下不去,酒店大堂里全是拿着家伙的江北人,冲在前面的是六十多个头戴白色钢盔,身穿黑制服扎着武装带的青年男子,手里拿的也是制式武器,一水的长柄消防斧头,寒光闪闪的,可以劈可以砸,威力极其惊人。
在长柄厉斧的威慑下,黑西装们步步退缩,秃头捂着被打得通红的脸,强忍着怒火往后退,他也是混了十几年社会的老油条了,一眼就看出这帮人不是和自己一样的混子,而是成建制的保安,这种人动起手来反而最狠,最不留手。
反倒是后面那些穿着T恤和牛仔裤,染着黄色红色头发的小青年,其实没什么可怕的,都是混社会的,懂得轻重,哪里能砍哪里不能砍,不过真要打起来,他们手里的钢管子和镐把也不是吃素的,自己这边大部分人手无寸铁,最多就是个白鞘倭刀、甩棍啥的,根本没办法和人家拼。
保安们蛮横的将神州地产的员工们推到墙角,逼迫他们蹲下手抱头,有不服气的,当场就是一斧头,当然是用斧头背敲的,一斧头下去,骨头都能敲碎,比用斧刃还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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