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陈昭给他的鹅肉,当下如饿狼一般,将鹅肉全部塞进了自己的嘴巴中,大口咀嚼了起来。
其他的人早就按捺不住,他们已经好几天没有吃饭了。这下看到同为红衣会的人有着肉和酒,除了嫉妒之外,不做叛徒的心理也淡淡的弱了下来........
反正就算他们咬着牙关不去供认事实,也还是无济于事,反正其他的兄弟也已经招供,索性也都开始送了自己的口。
''大人,我愿意招认,我们只是骗银子,从未谋害过百姓,请大人明查。‘‘
那人说完等了半天,看了眼陈昭桌子上的肉菜,咕咚咽下口水后以为是自己招供的不够,于是又继续道:“大人……”
看着面前的红衣会贼子如一江之水一样侃侃而谈,听着那些偷鸡摸狗,为了博取百姓新任,给井水和菜里放药,差点死人的事,陈昭越听越怒了。
这一群渣滓,简直是……
陈昭完全相信。
这人应该没说谎,按道理他们只见过胡汝生,所以就一直认定胡汝生是他们的头儿这样说来也没有错。
聪明如梁道正,怎么可能这么轻易的就抛头露面,绝对是不可能的事情,难怪瑞王爷叮嘱自己再忍耐一时,不能误了大事。
审问完所有的人时,天色已经不早了,外面的夜空中,星辰挂满了天空。
姬武力和姬武德那边,高守已经听从陈昭的,拿着那些红衣会贼子的供词过去扰乱他们的心思了。
那两个老狐狸,一个脾气比一个丑,还嘚瑟的不行,今儿就好好的治治他们。
大牢内,姬武德和姬武力有些不相信的看着那些供词道:“他们竟然全招了,胡大人也招了……”
姬武德本来得意的神情一扫而空,眼神变得很空洞,脚向后无意识的退了两步:“完了,完了。”
他喃喃自语,旁边的吴耀自然不知道他的舅舅怎么了,可是姬武德自己心里知道。
因为他唯一的希望没有了,靠山也不顶用了。
这些年有恃无恐,只是因为他一直给余杭府那边办事,可是自己扛了这么久,去发现就他一个死不认罪,其他的都认罪了。
《大文律》有规定凡是主动坦白交代的人可以免除死刑,发配边疆。
而他现在早就来不及了,就算将功补过,估计朝廷的律法也是不会放过他的,难道自己成了一颗被丢弃的棋子。
姬武德越想越慌,但还是故作镇定的坐在后面的靠墙的地方闭目养神:“高大人,上次你来我府中假扮刑部侍郎的事情该如何算,我觉得有必要上报给朝廷,由圣上定夺此事。”
高守岂能被他吓住,自己跟着林大人也走南闯北练就了一身的方刚,便道:“噢,此事就不劳姬大人费神了,这事我有办法,你倒是该担心下你,被流放到边陲之后该怎么保命。”
“我活不了,他们几个也活不了的,胡汝生给有两个女儿和妻子在大牢,有这么多的人一起死,我还怕什么?”
哐当一声,门响了,陈昭负着手走进来道:“是吗,谁说胡汝生会跟你一样死了?他已经为我们提供了有效信息,所以我和王爷决定对他重新判,而你?冥顽不灵还有些狂傲,甚至和茅坑里的石头一样是又臭又硬。”
“你想套我话,陈昭,你还嫩了点。”姬武德眼神慢慢的变冷了下来道:“有什么招尽管使出来。”
陈昭摇摇头,“不审,不审,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你这块石头既然又臭又硬,也好,那你就好好的跟着姬武力和吴耀待着吧,量你也不知道人家的事情,胡汝生都不知道,你还能知道?有你没你都一样了。”
看是牢底厉害,还是他自己的臭脾气厉害,不让审姬武力和姬武德是有原因的。
这是瑞王亲自下的令。
他们因为这事在孟州折腾了也快小半月了,马上快到梁道正大寿的日子,所以这些小虾米也就无关紧要了。
由张百户带着这些将士在孟州县衙里驻守,好好的看着他们。
因为红衣会的人数众多,所以就这么回金陵自然是太招摇,就看押在这里。
随后他又遵循旨意,提拔了孟州的知县,恢复了孟州的秩序。
大街两旁,红灯笼无尽头的挂在两侧,一边的孟江上游船画舫也是来来往往。
孟州,最大的歌舞坊前,陈昭负着手看着上面的名字,觉得真是烧钱,不过他现在也不缺钱,而且有瑞王爷请他喝酒,何乐而不为。
“呦,大爷,快上来啊。”
“大爷您里面请,姑娘们都在里面呢。”
陈昭嘴角抽搐着,旁边一个老女人脸上脂粉都快要笑的掉下来。
“我找人,他在里面,是个叫赵公子的。”
“那大爷里面儿请。”随后穿着花花绿绿衣服的老鸨立即摔着手绢儿带路。
旁边女子,穿着浅色,深色和青色的衣裙,有的陪着客人,有的弹琴吹箫,还有女子在楼上作画饮酒供人做乐。
“公子请,您说的客人在我们上房,正和其他的姑娘听曲儿,随我来。”
陈昭沿着木质走廊,向最里面的屋子走去,还没进门,就听见屋子里传来吟诗作对的声音,这不正是王爷的声音。
敲开门,正要说话时,想起来人在江湖飘,用的是小号,便转过头道:“赵公子。”
瑞王赵恒看他进来,随手赏了那带路的老女人几两银子。看到有银子拿,老女人脸上笑开了花,急忙对瑞王行礼感谢,又送了一壶酒上来,这才离去。
桌子边围着的是几个不认识的女人,陈昭低声道:“顾……她们两个人呢?”
赵恒指了指后面被屏风遮住的地方道:“在那后面,不管,我们先喝酒。”
几个女子看见陈昭生的极为俊俏,就拿丝绢抚在他脸上:“公子我们来喝一杯。”
“公子生的好俊俏。”
陈昭刚要说话,几杯酒就送到了他嘴边,便喝了下去道:“赵公子好雅性,我刚才过来听见隔壁有人唱曲儿,词很熟悉。”
旁边的女子笑道:“莫非公子说的是如花那首词,这个是一位公子帮她做的。”
“如花……”陈昭摇摇头,此如花可不是个抠脚大汉,便回过神来又问道:“这曲子很受欢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