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昭当下便拿起旁边的麻袋向一边甩去道:“快走。”
那几个汉子追赶而来,陈昭带着阮宜良向远处的跑去,那几个汉子一边跑着,一边骂骂咧咧的追了过来道:“给我站住,你们快给我站住。”
他气急败坏之下,便拿起旁边的石头和土块朝着他们两个投掷而来。
陈昭就想不明白了,自己到底哪里惹到了梁王爷,他为了杀掉自己真是不惜一切代价。
旁边是气喘吁吁的阮宜良,陈昭拉过她的身子,把她直接藏进了旁边的一处角落:“你站在这里不要动,我先去看看。”
虽然低声安慰着蹲在角落里的阮宜良,可陈昭就是窝火,一种莫名其妙的烦躁,心里十分的想要发泄一股无名怒火。
自己这半年来,到底都经历了些什么,简直是让人生气,被红衣会在鬼愁涧就围攻了一回,后来在瑞王府门口被莫名其妙的追杀掉落下悬崖。
难道是因为自己是个所谓的穿越者,就要遭受这些莫名其妙的事情吗。
正在他无可奈何的时候,突然看到巷子角落里是一处露天的粪便池,便对着蹲在角落里的阮宜良轻轻嘘了下。
他则是跑到另一边,几个汉子因为喝顿酒的缘故,所以他们步子有些虚浮。
陈昭站在巷子口饭:“嘿,爷爷再此,你们快过来,有本事把我给抓到了。”
几个汉子早早的就收了梁道正的几百两银子,他们自然也是在余杭府经常待的惹人,所以遇到了自己的雇主吩咐绑的肉票自己给逃跑了,那还不得要了他们的老命。
于是几人对视一眼,道:“兄弟们上,立即把他们给抓住,否则不是他死,就是咱们死,把那个臭女人也给带过来。”
陈昭听到他们不仅仅要抓自己过去,还想把阮宜良也给抓过去处置,便从地上用脚挑起了一根大竹棍子。
手指不断的,缓缓的,一寸一寸的在那里摸索着,努力不发出任何声音,手里的竹棍子捏的啪啪直接作响。
棍子带着劲风。
这一年来,他拿着顾映寒档次在圣谷里给她的那一本练内力的册子。好歹身体健康,对付几个小毛贼那绝对是轻而易举。
而且这几个汉子看起来十分的强壮,可是常年喝酒吃肉,被这些酒什么的都给掏虚了身体。
所以看着强壮,实则是脚下很虚浮。陈昭对他们有些把握,而且刚才自己拿起木棒过来时,他们明显眼里都有些惧怕。
陈昭手指紧握着竹子节,手指一下一下敲在那个竹子上,心里默默地数着。
一秒,两秒,三秒。
时间如流水一般,一分一秒的在过去,心里的烦恼,和那股怒火都在缓缓的散去。
情绪渐渐平静下来,脑子开始越来越清醒,陈昭在心里对自己默默地道:“冷静,必须立刻冷静下来。”
对面的几个汉子从最开始的嚣张变得有些惧怕,但还是十分胆大的说道:“你过来,别跑了。你小子逃不掉的,快过来,说不定我们还可以饶了那个臭女人,否则别怪我们哥几个不客气。”
“啊………………”
最前面的汉子大吼着就冲了过来,举起自己手里的刀。对着陈昭劈了过来。
“兄弟们,给我搞死他,到时候我们去梁王府拿上一笔银子,立刻就离开余杭府城,再也不回来,到时候你们想吃香的喝辣的,绝对都可以。想要做员外就做员外,想要做大官就做大官,想要娶多少个夫人,自己说了算。”
几个汉子都是那种有些穷苦又好吃懒做的人。听到这话后眼里似乎都有了光,脑子里发热,不管不顾的冲了过来。
“抓住他,他就是个金山,赶紧的,最后我们兄弟几个把那个女人卖一笔银子。”
听到这话,陈昭的心火又被点燃了,毕竟这次阮宜良是最无辜的人了。
正是因为她,自己才在被梁王雇人带走时能够活下来。所以无论如何他也得保护好自己和她。
感觉到自己身侧跑来一个有些汗臭味的汉子后,陈昭举起自己手里的竹棍,直接把那个跑过来的汉子打了一竹子,抽的那竹子已经都快废了丝。
但是他此刻并没有畏惧,反而是越打越激动,都是挑了那些皮糙肉厚的地方下手,打的他们一直跪在地上求情。
领头的那个倒是不怕,他看了眼那几个汉子,不屑道:“你们这身体真是一日不如一日。像我这种的都是喝酒吃肉,去歌舞坊,也没见怎样,你们到好,现在连这么个不起眼的书生也怕了,真是怂货。”
陈昭看起来高高瘦瘦,一身书生的袍子,很是儒雅,如果不说是刑部侍郎的话,谁也看不出来。
“臭书生,不怕死的尽管放马过来,梁王在王府等你。”那胖子笑起来,脸是的恐怖。
“臭胖子,笑什么笑,不嫌自己恶心。”陈昭举着自己的竹棍,对着他道。
“臭胖子,我何处有臭味,再说我胖与你何干,我知道你这是怕我将你灭口,所以才在这里与我磨叽如此。”
“胖子?你别侮辱胖子这两个字,这天下间,那个文朝的胖子笑的如你这般阴森,简直是如此恶心啊。你对不起这身肉。”
其实陈昭觉得,男女胖胖的都是一种美,一种英俊,杨贵妃不就是这种吗。
而刺杀自己的胖子,面色十分的青灰,看起来一丝血色也没有,笑起来自然是阴森恐怖。
看他一步一步朝着自己发现的地方走去时,半路突然站住了他的脚步。
“你为何向后退。”那胖子突然就起了疑心。
正在这时,阮宜良立即站了起来,对着那胖子的方向道:“因为我在这里。”
阮宜良本来就长的美,而且还是那种成熟之美,那胖子犹豫了半天还是不过来。
就在他犹豫时,陈昭拿起竹杆打了过去,然后确是因为差了一点点,没有打道。
看见陈昭手里的那个竹棍子已经没了,胖汉子举着自己手中的大刀:“现在看你们往哪里跑,跟我回去见梁王爷,说不定这个女人还可以逃过一命。”
“你家的梁王爷?哈哈,他如今都是自身难保,还不速速将你手中的剑放下。”
突然背后传来了熟悉的声音,陈昭心里大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