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大人,我还是先回去看看安和,也就不在这里喝茶了。”陈昭拍了拍衣服,又理了理自己的袍子后就要走。
“既然不喜欢人家,你又何必去招惹,自己没那个意思,却惹的别人思绪不宁,你这般行为和那登徒浪子有何区别。”顾映寒突然莫名其妙的蹦出来这么一大堆。
陈昭停下脚步道:“什么登徒浪子这类,我只是去看看她,哪里有你说这么严重,这几日你怎么这般的凶。”
她刚要说话。陈昭直接又开口道:“明白了,女人一般每个月都有几次…………不过这不要紧,多喝热水。”
“什么每月那……你莫非说的是女子的……”顾映寒似乎是想起了什么,脸色微红,直接给了陈昭拳头道:“呸,不要脸。”
随后屋门被打开,她转了个身便不见了,但是陈昭也不担心,因为他知道她做什么去了。
被自己打趣的人离开后,陈昭这才安静下来,这次的事情看起来只是寻找损失的百万两银子,可是实际上是文皇对自己的一次轻微的考验。
既然顾映寒能这么告诉他,也就是说这事应该已经测验过了,只不过为了把梁安和之后的事情一劳永逸,他还需要找人。
第一个人自然就是反对的最厉害的陶若海了。
平日里,陶若海也没有在其他的事情上为难,但是在这件事情上可真是……
自从上次,他们在酒馆里碰到了狄木这一群人后,他就忙的没有去看陶若海。
既然今日有事情找他,那就如现在去看看他。
姑苏府府衙的客房很多,都是用来接待文朝的那些个钦差大臣一类的,陶若海因为是文朝的大学士的缘故,姑苏府府衙那座独立的小院子就给他收拾了出来。
陈昭最先出了大门,去姑苏府的街道买了些补品。还有平日里很难再金陵吃到的东西,打算买了给陶若海带去。
有这样的想法也是绝对没有什么错的,因为这个不管是二十一世纪的文明社会,还是这个古代的几千年,他都是有送礼的习惯的。
有句老话说的好,人拿了礼去拜访,是不会不好意思的。送礼总归没有错。
唯独就是他买的礼物有些十分特殊,是个陶瓷的泥人娃娃,很是精巧别致。
陈昭在店里转了好久后,才挑选了这个,并且命人把它立即给包起来:“用看起来比较文雅却有档次的盒子。”
“客官,什么是档次?”那跑堂的帮工不知道档次,又把陈昭给问了一句。
“档次……档次就是……看起来身份高贵不一般,不俗气,文人墨客喜欢的那些东西,站在明白什么是档次了没有?”
陈昭觉得,送礼别看是一件不很光彩的事,但它这里面的学问却是特别的大。
有的人爱美女,有的人爱手握权力,有的人则喜欢金银,有的则是喜欢自己的名声,很爱惜自己的羽毛。
有的人很轻易便可以拿金银去买到,但有的人是你花多少的银子也买不到的。
陶若海便是那种不爱美女和权力银子,喜欢把自己的儿女作为他怀念的。
这事情文朝上下,都知道。
所以陈昭买了个陶瓷女娃娃送给他,到时再顺便打听下,或许可以有些线索。
毕竟之前他还怀疑过那个陶一仙,因为她和陶夫人长的是十分的相像。
不过这事情就算借十个胆子给他,他那时也不好说,更不敢去说什么。
不过现在是被逼的没有了办法才想到这个事情。
他将店家递给他的盒子提好之后回了姑苏府府衙。
回到屋子的第一件事就是在那屋子里跺着脚,哈着手,让他自己的寒气少一点。
围着那火炉,陈昭过了好久手才暖了起来,他把毛笔蘸了浓浓的墨汁后,提笔给程绮烟写了一封书信。
写的写封信只能让她看,希望她将陶一仙的身世告诉自己,否则的话,他和梁安和还是会被卷进去到梁道正后来的事里。
所以必须快速快去。
若是走陆路,中途要耽搁不少的时间,算下来最快也有十天半个月的,所以这个不行。
走水路,因为水系都是互相通着的,这段日子又是顺风,如果快的话,只需要三日就可以。
风这么大,孟州又在余杭府和姑苏的下游,想必也不会担心有什么山贼土匪的劫道。
将信写好,他立刻让人找来了高守,把这件事细细的讲了,托他一定去办成。
高守拿过信后道:“大人这么做值得的吗?”
“有些事值不值,是拿自己的良心过意不过意的去说的。”陈昭摇了摇头道:“等你日后遇到了你喜欢的女子时便知道了。”
高守果断的摇头道:“女人看起来太难猜了,还不如我这一天跑跑腿什么的,免得连人家喝水都倒得热了烫了。”
听到高守这般阴阳怪气,陈昭笑道:“怎么说?是安和给你气受了还是?”
高守摇摇头:“倒不是,就是顾大人好奇怪,今日让我帮她倒了有好几次的水,她说你离不喝茶,只喝热水…….还是不如那个姑娘呢。”
想到当时洪水快席卷了整个余杭府的时候,他再雨夜里救出来的那个叫仿儿的姑娘,就不错。
她虽然是个丫环,但是他却特别的喜欢。
“那个姑娘,哪个姑娘?高兄你这是?”陈昭站在他的身后,听他嘴里嘟囔着什么仿儿之类的。
难道他说的是阮宜良身边的那个毛丫头吗,那丫环的下落只有阮宜良知道。
陈昭心里忽然多了想法,走过来道:“赶紧去,把信交给绮烟,然后到时让你看到仿儿,所以这会儿赶紧去,帮我务必送到,那可是我的命。
等下,我在里面给阮姑娘带几句话。”陈昭拿了信又添了几句。
想到仿儿,他也顾不得去想什么其他,立即便带了陈昭的信去了码头。
……
……
大风呼呼……
因为天气寒冷的缘故,姑苏府的大船只有姑苏府衙的官船会去各地。
但也是要掏银子的。
高守从自己怀里摸出了几块碎银子道:“开船。顺风多少银子。”
“逆风比顺风贵。”
高守付了银子,他想到那时一定让陈昭把他的行脚费给他,又想到回来后能见仿儿,立既高兴了起来,站在寒风里的不畏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