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吱一声,木框门从里面打开来,陈昭闪身退了出来,刚好撞到站在门口的阿福,他揉着自己的肩膀抬头,看到陈昭后,恭敬的施了一礼道:“陈大人吃的可好。”
陈昭听到阿福说的话,摸了摸自己圆润的肚皮道:“今日吃的可是很饱,这个还要谢谢陈大人的盛情款待。”
“陈大人,我们家老爷和梁小姐做什么呢。”阿福生怕是陈昭和梁安和对陶若海有什么威胁,便又谨慎的想要去看看。
陈昭靠在门框上,剃着自己的牙道:“别看了,本官的娘子还在里面都不急,你这是急什么。”
阿福是个实在人,他没有那些人那么多的花花肠子,也没有那么多的狗眼看人低什么的,只是嘿嘿一笑道:“小的习惯了。”
等了许久,也不知道两人说了些什么,只见梁安和出来时,刚开始得拘礼和束缚什么的已经没有了踪影,取而代之的是她变得轻松的表情。
陶若海还是一副刚开始的那种拽样子,站在那里看着门外对陈昭道:“陈大人,没想到你也是个有福之人,既然如此,老夫也不好因此咄咄逼人,毕竟我能和一仙在现在父女相认,许多的事情算起来都是你的功劳,这个情,老夫领了。”
随后他似乎是叹了口气,啧啧的两声道:“是个烈性女子,可惜她对你俯首称臣,也算是陈大人的福气吧。”
陈昭这下懵了,这是哪里跟哪里,两人说了几句话,出来连个表情语气都变得不一样了,他们到底是经历了什么?
不过当着面也不好问,便对陶若海道:“既然如此,我看时辰已经不早了,不如我们回去。”
从清早出来,这会儿已经太阳到了当空,看来时辰确实不早,陈昭将梁安和拉过来,个陶若海一起下了楼。
因为刚吃过早点的缘故,路边的人懒散的靠着破旧的墙角,继续晒着太阳。
三个一群,两个一堆,都在哪里懒洋洋的,闲聊着自己关心的那些事情。
几个衙役突然从街道的另一头闯了过来。将人群喝开,手里拿着一封加急信件道:“快让开,快让开,误了大事掉脑袋。”
陶若海从那家店里出来,便看到自己面前如一阵风一样跑过去的两个衙役。
“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他们怎么这么急。”阿福在一旁低声嘀咕着原因。
陈昭眼皮跳了跳,心里一紧便对陶若海道:“陶大学士,我们立即回衙门,阿福你带安和随后。”
听到他这么急,陶若海也丝毫不马虎,他知道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情了,否则不会当街喊,而且还这么的急。
到了姑苏府衙门时,那送信的衙役早就在大堂里焦急等着,顾映寒已经站在大堂,手里拿着信件一直愁眉不展,望着大门口的方向。
看到进来的身影后,她似乎感觉到了希望,便向前走了几步,也不客气问候,拿出来那封信道:“陈昭,你终于回来了,高守来信说银子丢了。”
“丢了?”陈昭云淡风轻的接了一句话后,便坐在大堂道:“快去搞点火来,烤烤,这冬日太冷,冷的关节发硬了,麻木了。”
“……”
很安静。
没有一个人懂,也没有一个衙役去生火。
他们都如看怪物一样看着陈昭疑问着。
陶若海站在原地如石化。
顾映寒则是不满的皱着眉头似乎要发火。
就连阿福和梁安和他们也一副看不懂陈昭的样子。
想了想,陶若海最先开口,他让阿福刚才带了几份吃的:“这会儿一仙肯定起来了,让丫鬟去热下给顾大人一份。”
“陶大学士,不必,我吃不下东西。”顾映寒摆摆手,示意自己什么也不吃。
陈昭喝完了茶,对着过来送信的问道:“那堆牛羊粪球呢,有没有运送到金陵城。”
旁边的衙役急忙道:“启禀陈大人,小的收到消息,那十几车的牛羊粪都是被金陵城接收的,王爷亲自接的。”
“陈大人,此等丢失的银子现在是大事,你们这……这怎么在这里云淡风轻的,难道你们便一点也不着急是吗?”
陶若海终于怒了,突然扯着嗓子问,“到底在做什么,还不快命人去找。”
“要找,银子怎么丢失的,在哪里丢失的,对方是什么人?都要一一去查清楚,这样才好方便于其他的,如果出了事,我们几个难逃一死。”
这些话说的一点也不假,因为堂堂的大学士,国子祭酒,刑部侍郎都在姑苏府,却管不住银子,这事情传出去定然是窝火。很可能会掉了脑袋。
陈昭最喜欢就是看他们站在大堂中央跺手跺脚,急得有些不行的时候,再去点开迷津。
别说他坏,谁让这个陶若海更加坏,在自己面前说的人,后背都在发凉,后来又把梁安和单独叫进去说了话。
所以他现在也要让他尝尝这个感受,不过他还是没有如自己想的那么的坏了。
便对大堂里的其他的衙役说几句话,示意他们退下道:“出去时把大门关了。”
顾映寒道:“陈大人,难道你一点也不急那些丢失的银子吗。”
陈昭转头道:“我肯定是特别急的,但是急银子就能找回来吗。不可能的事情。”
梁安和也替陈昭心急,所以她在再原地想着有什么合适的办法。
大堂里安静异常,陈昭忍住了笑意道:“各位,请不要急,有些事不是你看到的那那样,不如多发现几次。”
陶若海道:“如今已经是什么时候了,你还如此大惊小怪。”
“银子我可以找到,但是这够你们惊讶吗,大家不必烦恼,我已经有了对策。”陈昭胸有成竹。
站在姑苏府衙门大堂里的人都当陈昭在开玩笑,都摇了摇头。
“银子的事情我已经知道,大家可以不必惊慌,不久后便可以给大家一个交待。”
顾映寒道:“陈大人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说是银子丢失的事情你已经胸有成竹?”
“正是,大家不必惊慌。”陈昭?众人点头。
陶若海冷脸看着,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信,总之便扔下一句话说到:“不可儿戏,不是你开玩笑的时候。”
“我没有开玩笑,大家随我来看便知道了。”陈昭示意大家跟他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