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笑着,若是真的有危险自己早就查到了,哪里会让他有半点的危险,不过这也是自己借着爷爷的功劳了。
安排好那日所有使臣来客的位置用具和衣食住行后,只需要到时那些宫人带领便好。
万国来朝始终是文朝一次大展示自己威武的机会,所以万万不可因此而搞砸。
陈昭回去时已经是累的够呛的了,倒头就睡,程绮烟期间过来给他拿了几次饭菜,他也是丝毫叫不醒的在那里睡觉。
看他睡觉,她就坐在那里不厌其烦的让人将饭菜温了一遍又一遍的,他不醒,她也不喊他,就一手托着自己的下巴在那里,看他。
之后看着天越来越晚,就连那饭菜也已经被温的感觉不新鲜得时候,她索性不等了,过去捏着他的鼻子道:“懒虫夫君,快醒嘛,你这睡了一天,不起来用饭怎么行。”
陈昭睡得迷糊,翻了个身继续睡,不理她。
程绮烟气的咬着牙,但是又无可奈何,想了想便往床边的地上轻轻坐下,嘴里哼唧道:“夫君~嗯,人家好疼。”
“哪里疼?不舒服吗。”陈昭如诈尸一般睁开眼,几乎是弹坐起来就翻身下床,连鞋子也没有穿就去拉她:“哪里不舒服,怎么坐在地上,这么凉,快起来。”
看他如此心疼自己,程绮烟心里等了他一天的气顿时也就烟消云散了。
笑着坐起来道:“无事,谁让你这个泥菩萨人不起来。我便故意吓你。”
陈昭没有生气,看了眼桌子上早就没有了热气的饭菜道:“我这是睡了多久。”
“睡了快一整天呢,人家坐在这屋子足足等了一天。”程绮烟虽然语气在埋怨,但是说话时却句句都是在关心他。
说罢,便将自己的长裙提起来蹲了下去,拿起陈昭放置在一旁的鞋子道:“坐下。”
陈昭自知道不能惹她,便如孩子一般坐下来,望着她。
“左脚。”
“嗯。”
“右脚。”
“嗯。”
“这寒冬腊月里,天气着实寒凉的紧,你这不穿鞋子,莫不是想要生病,到时让我和孩儿一起照顾你去吗。”程绮烟说完,又帮他披了外袍在身上。
“这么大的人,为何不知道照顾自己,真如孩童一般。”说着踮脚点了下他的脸。
下一秒,陈昭却把她腰收紧在自己跟前道:“还没老,就这样的啰嗦了?”
“哼,你才啰嗦。”她红着脸娇嗔道。
两人正说悄悄话时,门外传来小厮的声音:“老爷,有个说他是什么南梁的人找您,小的特来通报。”
南梁使臣果然在不久之后便找上门来了。
“让客人在大厅候着,我换好衣服就来。”
说完转头道:“来客人了,估计是我昨日与你提起的那个华服公子的靠山。”
“嗯。小心点。”程绮烟叮嘱后又找来他的衣服:“转过去,快更衣。”
……
……
南梁使臣进了陈府后便四处观看,他发现这与他之前来时想到的完全不同。
这宅子看起来也不是那种商人暴发户的风格,和自己收集打听到的消息有些区别。
说到底,他是个文人,心里多少有些看不起这些经商之人,他听人说这个陈大人是个之前靠经营医馆的,而且做生意似乎也是挺在行的。
不过这商人身份如今脱去,成了刑部侍郎,看来文朝这种风气实在不少,拿钱买了个官吧,肯定也是个又胖又粗俗的暴发户。
说到底,能够代表南梁来出使一个国家,定然不是什么一般的人物,在心里始终对这些商人有很看不起的意思。
再他眼里,这些商人个个都是贪财好色,唯利是图的主,况且他们再能赚银子又如何,还不是遇到事情保护不了自己。
个个有事时,还是被那些做官的当泥巴一样,搓圆了,揉扁了,捻烂了的,任人宰割。
可是文人学子就不同了,只要有了功名,那可是风光无限好,祖宗烧高香,那个不是高头大马,金锣开道。
说起话来也是一句顶十句。
原本文朝便是一直以文人士大夫来治国家的,光国字监和文朝各地大大小小的书院,朝廷每年的银子都是上百万两赠予,文人的地位也是极好的。
可是他这个商人,说起来还真是分文不值,所以自己的儿子肯定被放。
况且只要给他吊诱惑和利益。还能怕他们这伙商人不过来疯抢下去吗。
想了想,南梁使臣觉得,这次自己都没必要亲自出马,觉得有些降低了身份。
就在他遐想时,陈昭穿戴整齐的过来。身后的程绮烟端着一杯清茶,用的是文朝特有的杯子。
只见大厅站着一位精神抖擞的老头。虽然有些头发花白,但气势还是可以的。
陈昭稳稳坐下道:“不知道怎么称呼。”
“司马弛。”
“哦,南梁使臣司马弛,司马大人是吗。”
陈昭原本还想对他热情,看到他一脸傲慢的样子,心里就不爽。
这个老家伙哪里来的自信,在这里如此目中无人。
司马弛虽然嘴上言语客气,但是心里却是十分看不起陈昭,因为觉得这个是最卑微的商人,是不入流的。
“陈大人,司马轩可在陈大人府上。”
“司马轩是谁?我没听过。”
“就是小儿,他当街围截调戏良家女子,所以被陈大人抓走了,不过我想陈大人定然不知道他是我南梁使臣得儿子,所以误抓吧。”
听到老头这语气,陈昭就想教训这个老头,什么叫自己不知道的情况下误会抓了。
说的你们南梁有多么得牛。
陈昭轻轻嗓子道:“想必司马大人已经听说了,那我也就不卖关子了。令郎是被我抓的,他当街调戏本官的夫人,还有人家陶大学士的女儿还是个不经人事的黄花大闺女呢,被司马公子给围截,如此轻狂的做法,难道不该抓吗。”
“老夫不知,原来他围截的不是一般女子。”司马弛顿时觉得自己气短了。
这非礼勿视,非礼勿动的规矩被他这儿子都给做了,这个不成器的家伙。
陈昭又道:“什么叫一般的女子?难道本官的夫人宝贵,人家的妻儿就不宝贵吗?就可以任由你们欺负?”
”
如果说陈昭用最好的杯子是为了巴结他,那就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