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怡,有个事情,我需要和你说说。”
走在校园的大道上,卫小宝思考再三,还是决定把现实告诉唐心怡。
“心怡,我现在有很多女人,她们都很需要我,我也没办法残忍地离开她们。你是冰清玉洁的大学生,肯定还有很多优秀的男生追求你。你跟着我,这样对你不公平!”
卫小宝忍着心头的压抑,说出了心里话。
唐心怡沉默着,挽着卫小宝的手臂在微微地颤抖,心里在挣扎着。在她的心里,恋人应该是专一的,一心一意,一生一世,可是,如果这样,她可能有一次失去卫小宝。这些年,她已经为没有抓住机会,勇敢地面对穷困中的卫小宝而感到自责,如果这次再失去,可能再也没有机会了。
“小宝,让我想想,可以吗?或许,我可以先融入你的圈子,了解她们,行吗?”
唐心怡内心十分矛盾,举棋不定。她从小受到良好的家族文化熏陶,一个十分传统的女人,就像古代的大家闺秀,希望郎才女貌,幸福一生。可是,面对这种情况,她思想一时无法接受。
“没关系,心怡,我尊重你的一切选择。”
卫小宝握住她微凉的小手,来到行政大楼。
在总务处,卫小宝查询到了户籍地址,在西北一个小小的山城。他还查到了父亲的工作单位和联系电话,颤抖地掏出手机,拨通了父亲的电话。
“嘟嘟嘟”几声过后,手机响了,对面没有声音,大概是在听这边的通话。
“爸,我是小宝,我回来了!”
简简单单的几个字,卫小宝紧张得手儿都在发抖,他害怕打错了,父亲换手机了。
听到熟悉的声音,电话那头也沉默了几秒,可能父亲也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小子,回来就好,不忙了回趟家,若男还在等着你。”
父亲压抑住内心的激动,淡淡地说道。
“嗯,爸 ,我失忆了,所以没办法联系您们。我明天就回来!你和妈身体都好吧?”
“没事就好,我和你妈都好。你好我们都好。”
父亲沉默了,两人千言万语,在这一刻,似乎时间静止了,都说不出来。
“爸,我明天回来,咱们再细说,我先挂了!”
卫小宝噙着眼泪,挂断了电话。这种感觉很奇妙,明明他失忆了,可是,一听到对面的电话,他就感觉到有一种十分亲切地感觉,有一种说不出的冲动。
“老卫,谁的电话?怎么不下了?咦,你的眼睛怎么红了?”
单位门口,门卫老头一脸好奇地看着卫宏远,等着他下棋。
这个老头就是韩韬的父亲——战功赫赫的韩老。他离开韩家之后,就来到这个小城,在卫小宝的父亲的单位应聘了门卫,空了的时候,就拉着老卫下下棋,钓钓鱼。
因为卫小宝是烈士,所以一辈子老红牛的临退休的时候,竟然从副科升职为正科,成为这个小单位的一把手。可是,再好的位置,哪里有自己儿子一生平安的好。这段时间,他将卫小宝牺牲的消息藏在心底,不敢告诉老伴,甚至怕老伴的询问,经常赖在单位不回家,闲了,就和老韩聊天、下棋,两个失去亲人的人互相安慰,舔食着心中的鲜血。
“老韩,小宝明天要回来,我得把好消息告诉他妈!”
卫宏远一扫阴霾,哈哈大笑,起身准备离开。
“什么?老卫,小宝还活着?真的还是假的!”
韩老目光爆闪,霍地起身,一把抓住卫宏远,矫健得哪像一个七八十岁的老头。
“老卫,我儿子的声音,哪里还能作假!哈哈,老天睁眼了,小宝没有死!”
“那我的孙子、孙女呢?他提到没有!”
韩老紧紧地抓住卫宏远的胳膊,卫宏远惊诧得眼睛都差点掉在地上。他想象不出这个相貌平平的门卫老头怎么突然变了一个人,只有上位大佬们才表现出来的威压和气势。
“韩老头,你到底是什么人!你不是门卫,来这儿有何目的!”
卫宏远也算是有点见识的人,强忍住心中的震骇,冷静地问道。
“老卫呀,实不相瞒,我的孙女是小宝的女朋友,小宝就是救我孙女牺牲的。快把号码给我,我要当面问问。”
韩老不顾老卫的一脸震惊,拨通电话:“小宝,我是楚楚的爷爷,韬韬、楚楚还好吧!”
“您是韩爷爷?”
卫小宝接通电话,面对高嗓门的韩老,有点懵逼,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这楚楚的爷爷怎么和父亲在一起?!
“小宝呀,你快点告诉我,韬韬和楚楚骇好吧,其他的过后说!”
“韩爷爷,对不起,韬哥很好,楚楚生死未知。”
卫小宝没有隐瞒,只能实话实说。欺骗一个老人是残忍的,哪怕他再痛苦。
“小宝,我知道,你把韬韬的电话给我吧。”
韩老沉默了,这迟来的消息好坏参半,已经是他听到的最好结果。天不灭韩家,至少还能保住韩韬一根独苗。
“韩爷爷,对不起,我没有保护好楚楚。”
卫小宝一想起楚楚客死他乡,无比痛心。
“小宝,爷爷知道,你已经精力了。”
韩老眼睛红红的,身经百战的他,看多了生离死别,可是当灾难降临到自己身上,他也只能听天由命。他微微颤颤地拨通了韩韬的电话,坚硬的心在这一刻也变得无比柔软。
“小宝,若男是谁?”
他们的对话,唐心怡都听在耳里。特别是卫父的“若男在等你”让她愕然,感到一种莫名的危机感。
“心怡,如果我说记不清了,你想不相信?”
卫小宝苦恼地说道,真不知道怎么解开这团乱麻。
“小宝,我定机票,你忙其他的事情吧。”
唐心怡坚定了信心,决定紧紧抓住这次机会,不管前面有多困难,都不轻易退去。
一切办理好,卫小宝带着唐心怡和那个新闻系的研究回到兰苑。
还没到兰苑,远远便看到门外围观者一群青年男女,人生鼎沸,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