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周末,雷奥妮把纺织女工号调到了图宾根。
阿妮卡的情况有点严重,图宾根大学医学院仔细检查后发现她是连续感染了两次,考虑到次次中招以及德国的疫情情况,雷奥妮决定把罗马尼亚姑娘接回国内治病。
医疗手段高低且不说,关键是国内疫情控制的好,老老实实小范围呆着,想感染都难。
美国疫苗已经可以买到了,但王艾觉得以美国医药界的良心,还是让美国人先上为好,没准儿人家以毒攻毒呢是不是?正好国内疫苗也上市一阵儿了,大规模接种都要开始了,回去正好赶上。
只是这样一来,雷奥妮就要在图宾根待一阵了。国内干部是不少,但国外疫情这个样,调谁来都好像送死一样,别说王艾,谁也张不开这个嘴。
雷奥妮乐观的告诉王艾:前几天她也查了,早就感染了,但是没症状。
“多亏了我八块腹肌了!”
“行吧!”王艾自我安慰的想着。
反正社会上虽然死人不少,但运动员还没听过,可见平时身体好是真有用。家里的几个娘们要是去参加个运动会什么的,起码二级运动员证书不费劲,也是因为有自己显着没啥意思再加上钱大才没这个闲心。
她们摊上王艾是真幸运,一般的国际健将标准都有点装不下王艾了,毕竟别人是一个大项、他是俩。足球能参加奥运会就算,田径能参加世界级、亚洲级的比赛也算。可另一面,也有点曾经沧海难为水的意思,对出名什么的没兴趣。
和雷奥妮腻乎一阵之后,王艾特意跟飞机上的阿妮卡视频了一下,阿妮卡还有精神跟王艾开玩笑说用工资抵机票。
周末晚上,雷恩队来到了王子公园球场,王艾理所当然的重新首发,位置还是中锋。其实王艾有心换个位置,但懒得跟图赫尔说。由于位置相对固定,本来对王艾不大熟悉的法甲渐渐找到了防守王艾的“窍门”——加人!
总之,王艾的防守压力一场比一场大,远不如在皇马时候到处换位置来的轻松。不过这种压力还在王艾的承受范围内,只是需要小心一点省得受伤。
晚上八点,双方开战,王艾作为箭头身在敌营、阻力重重。队友们也不吝惜机会,依然围绕着他这个点来打,他就是打不动起码也站得住,尤其是他的分球神鬼莫测。
当然也是太莫测了,队友们经常接应不到……
上半场第17分钟,王艾一个背对球门的侧身分球不可思议的连着穿过了四名球员的控制区,其中两个是队友!最后被后上来的边后卫拿到,瞅着守门员根本没过来机会难得抬脚就射,结果咣一声干在门柱上,好在是门柱内侧,王艾早已本能的转身前插正好到位,左脚下意识一送,足球就这么有点缓慢的滚进了门里。
“这是硬干呐。”
看电视的雷奥妮还在手机上和康丝、黄欣聊天,黄欣是刚忙完了不久,这会儿正在酒店里一边吃牛排一边看球,没顾上说话。
重新开球不久,瞅着王艾实在艰难,队友们开始主动,王艾也稍微后撤帮着遮拦、过渡、拉扯,很快巴黎又连进两球。
下半场回来王艾有所恢复,比赛第11分钟队友送来一个传中,王艾被对手强力拉拽跳的不充分,这样的话要不就是打不正部位,要不就是打不上力量,总之怎么打都够呛。
雷恩的守门员正心里美呢,没想到王艾索性不打门了,而是直上直下的把球又原地顶了起来,这下本来随着王艾动作而跳起来的守门员坐蜡了,他挥舞的双手距离足球还有一米多呢,怎么也碰不到,而王艾又在蓄势待发!
守门员身体下降,王艾身体上升,这次可没有对手拉着他了,他跳之前先甩开了对手的胳膊。
旱地拔葱+后仰前砸,足球从球门上部飞进门里。
“太不讲理了!”雷奥妮又在群里发言。
黄欣吃的八分饱,放下筷子:“就是,就仗着身体优势欺负人。”
康丝笑嘻嘻的凑趣:“你是深有体会。”
“小丫头要造反了?”黄欣逗康丝。
“都是两个xx一个x,我凭什么不能反抗?”康丝反过来逗黄欣。
俩人聊着呢,冷不防雷奥妮插了一句:“也不纯是身体优势,这个技术,头球控位、瞬息连跳,还有这个想象力。”
“你怎么和解说员差不多?”
“啊哈哈,英雄所见略同嘛,反正我觉得这个球也勉强算是新技术了。”
“我跟你说哦,我私下里觉得他在吹牛,我在各个战场都没发现什么新技术。”
“你都不能参战,你发现什么?”
“你发现了?”
“……唔,回头我得帮他开发一下。”
在几个娘们胡说八道中,王艾又一次提前离场了,图赫尔在这个非常狭小的地域依然在努力维护着他的权威,也是可怜。
王艾两球在手,还有一个助攻,不过他自己有些不满意,总感觉这场踢的有点傻,应该活动范围更大一点,大概是冰冷的球场压抑了他的热情和表现欲。
“还可以啦。”康丝在家迎接王艾,听着他的嘟囔后安慰道:“你问遍全世界也不会有人说你不完美。”
王艾摇头:“我的对手现在只有我自己,别人的评判过不了我心理这关,我得好好琢磨琢磨,争取下一场灵活起来。”
“就是……”康丝陪着王艾上楼:“你还是觉得两球太少?”
“啊?啊……大概是吧,哈哈,我是吃惯了山珍海味不习惯小咸菜了。不过你说,我的球迷会习惯吗?恐怕也不会呀,这是我们互相架着谁也下不来了呢。”
“总这么不满足、两球都不满足,那你还退不退役了?”
“我可能在身体顶不住之前,心理先顶不住吧?法甲是五大联赛我最后一个要征服的目标。巴黎生涯结束之后,我可能就没兴趣继续了。”
“是吗?如果这样的话……哎呀可惜了疫情,哪也不能去,这可是巴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