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发狂的狞笑着,口中喃喃道:“杀贱人,杀贱人,见一个杀一个,哈哈哈,杀,杀!”
他走到欧正雪的近前,突然温柔的一笑,眼神有些呆滞,伸手颤巍巍的抚了抚欧正雪的额脸颊,轻轻地道:“娘亲,你不会疼的,很快就不疼了,很舒服的。你就不会受苦了……”
突然他眼中寒光迸发,大叫道:“贱人!我要杀了你,都杀了,一个不留!”
他眼中带着狂乱的嗜血的光芒,诡异的笑着,从怀中掏出一截绳子,往欧正雪项上狠狠勒去!
只听得有人大喊一声:“放开她!”
凶手滞了一滞,欧正雪也愣住了:不对,现在应该出场的不应该是……
她趁着凶手发呆的功夫,倒着向前一看,天!她没看错吧,居然是段新回来了!
欧正雪无奈的翻了个白眼,怕他遭遇危险,好不容易将他骂走,这段小郎中怎么又回来了!
凶手看了一眼段新,冷冷哼了一声,道:“哼,难不成你这厮是跑来找死的?”
段新被他这样一问,停了一停,他鼓了鼓勇气,又走了近了一步,义正言辞道:“这光天化日,法网恢恢,你竟敢杀人害命,还有王法没有!”
凶手仿佛看怪物一般打量了他一番,冷笑道:“莫要废话!什么王法什么道德!统统都是笑话,你若是舍不得她,就替她一死,若是不敢,就滚!”
段新面色有些苍白,咬了咬牙,又往前挪了一步,道:“好,我替就我替,你先放她下来!”
凶手哈哈一笑,道:“莫要说笑了,你这胆小鼠辈,我看你胆子都要吓破了,还来逞英雄,你可忘了她是如何嫌贫爱富无情嫁与他人,如何仗势欺人毒打你的表妹,刚刚又是如何绝情绝义让你肝肠寸断,怎么到了现在你还来救她?果然是又一个贱妇,就有一个蠢夫……”
段新被他这一番挑衅侮辱的话,气的火冒三丈,怒道:“就算她嫌贫爱富仗势欺人绝情绝义,我也不会见死不救,即使你绑的是一条野狗,我段新都会仗义搭救,何况一个活人?你放是不放?!”
凶手温和地笑着,手中的绳子慢慢收紧,他慢慢地轻柔地说道:“我要在你眼前,慢慢地,慢慢地,把她勒死,哇,一会儿呢,她就脸色白了,眼睛红了,舌头吐出来了,啧啧啧,好美的美人儿啊,死了也这么好看。你觉得这样好不好?是不是很难忘,啊哈哈哈哈……”
欧正雪翻了个白眼,心道:一个救我,拿我和野狗相比,一个要慢慢把我勒死,你到底打算什么时候出来?玩够了没有?
正这时候,突然眼前混乱起来,欧正雪脖子被狠狠勒了两下,她被勒的眼泪都掉下来了。等好些了,再仔细瞧的时候,只见两个男人在草地上滚来滚去。
这段新居然冲上来,和凶手厮打在了一起。
这会儿他已经被凶手按在身子下面,狠狠的掐住脖子。凶手气喘吁吁道:“要不是老子怀里的刀不见了,还犯得着用这般力气!掐死你这不识好歹的东西,掐死你——”
欧正雪真是被他蠢哭了,这样救人也行?那个行凶的人怀里不带刀的?
只见此时,一个石子飞来,击中凶手的后颈,他颈背一直,扑倒在地。
段新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从凶手身子下面爬了出来,连忙向欧正雪走去。
空中飞镖一闪,绳子“啪”的断裂,欧正雪迅速下落,来不及做出反应。就见段新飞起一步,将她接住,段新一个没站稳,两人一起倒在地上。
段新连忙起身,扶起欧正雪,道:“欧娘子,你没事吧,有没有伤到哪里?”
欧正雪双脚麻木,头也有点晕,她勉强一笑道:“没事。”
“她没事,但是你有事。”冷冷的声音传来,段新一惊,回头一看,丛林中走出来一个人,一身锦缎,气质富贵,黝黑的脸上留着两撇小胡子,这人冷冷一笑,道:“在下便是欧娘子的夫君,袁锦天”!
此时段新的手还抚着欧正雪的胳膊,他僵直的愣在那里,随即他连忙松开手,欧正雪的整条腿都又痛又麻,他一松手欧正雪差点跌倒,段新下意识的连忙双手去扶她,欧正雪也反手去抓他的手,这回可好,两人靠的更近了。
“袁锦天”手握成拳,挡在唇边,轻咳了一声。
段新连忙拉开欧正雪的距离,口中道:“你……你家娘子有伤,你快来扶着她吧。我……我先走了。”
“袁锦天”冷着脸,走近一步,义正言辞地道:“这光天化日,法网恢恢,你竟敢调戏良家女子,还有王法没有!”
段新被他这一段话说的目瞪口呆,连辩解的词都没有了。
欧正雪见这“袁锦天”这样一说,气的笑出声来,这话听着可这么耳熟呢。她笑着连忙道:“好了好了,何从元你不要闹了,在这样闹下去,段郎中恐怕要跳湖以证清白了。”
段新一愣,道:“何从元?”
何从元哈哈一笑,伸手把脸上贴的假胡子撕去,走到湖边洗了洗脸,段新这才看清楚,原来这个人是何从元!他在余杭时候也是见过几面的,他稍微乔装改扮,自己居然没有看出来!
何从元笑道:“我与欧娘子是假成亲,为的就是引蛇出洞,引那个专门杀女子的凶手上钩。哪里来的袁锦天,就是我何从元呀,段郎中不是还去围观过婚礼,真的没有认出来?”
段新尴尬一笑,心道:当时对于新郎袁锦天我一眼也没有看,即使你不乔装改扮我也根本认你不出。
正在这时,甄捕头和小王爷等人赶了过来。
甄捕头一见何从元,十分惊讶,道:“何大侠,你怎么在这里?不是回余杭老家了吗?按现在这个时候算,你恐怕还在回去的路上,没有到呢。”
何从元微微一笑,道:“这袁满是欧娘子的线人,欧娘子安排他来调我走的,她说这样一来我们有明有暗,留了一张底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