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四媳妇一边起来,一边哭哭啼啼,道:“我家佟四平时好赌好斗,得罪了不少乡亲,这会儿人家都害怕惹了官司,不敢前来问上一问,这位好心的娘子是哪位?这般眼生?”
欧阳翡指了指卢初意和欧正雪道:“这二位是长安来的贵客,曾经屡破奇案,佟四媳妇,你有什么话就对他们讲,他们或许可以帮你早日找到杀害你夫君的真凶。”
佟四媳妇一听,连忙道:“欧阳大师所说可是真的?”
欧阳翡点点头。
欧正雪道:“你家夫君被杀时你在哪里?可曾看到什么人,或听到什么?”
佟四媳妇叹了口气道:“妾身之前带着孩子去溪边洗衣,回到家中,我夫君已经死了……没有看到什么人,也没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
欧正雪道:“这几****夫君似乎在寻些什么,你可知道?”
佟四媳妇满脸泪痕摇摇头道:“并不知晓,刚刚那些衙役也问过妾身,妾身确实不知情。佟四生前从未提起。”
欧正雪想了想,道:“那他最近有没有什么异常举动?”
佟四媳妇想了想,道:“哦,有。”她近了屋子,片刻后拿出一片残帛,递到欧正雪的手中。佟四媳妇道:“他前天去爬山,回来时候手舞足蹈,说是什么发大财了,然后就把这个东西藏到柜子夹层里。”
欧正雪拿在手中看了看,仿佛是半张地图。看样子十分陈旧,仿佛有些年头了。
欧阳翡吃惊地道:“半张藏宝图?”
卢初意和欧正雪都是一惊,欧正雪道:“藏宝图,何以见得?”
欧阳翡干咳了一声,尴尬地道:“我也只是听说,这七星镇有个传说,说有一个藏宝图,得道者大富大贵,刚刚看见此图,突然想起这传说罢了。”
卢初意接过那图仔细看了看,惊道:“这里是……”
他用手一指,只见这藏宝图右侧写着几个小字“图者必遭厄运!”
欧阳翡面色微变道:“诅咒!”
卢初意不解看向他,欧阳翡道:“难道几位没听说,七星镇有一个藏宝图的传说?这藏宝图上有一句诅咒,为:有缘者取,妄图者必遭厄运。”
欧正雪与晴儿对视了一眼,晴儿点头道:“我与娘子在马车上听王大叔讲过,他说十年前那萧家小童被雷火烧死之时,捡来的翡翠上,就曾出现过这句诅咒!”
欧阳翡神色不安地道:“难不成这诅咒……诅咒再次灵验了?”
欧正雪摇头道:“这佟四之死恐怕与这半张图有关,不过倒是并非因为诅咒。”
欧阳翡道:“我看不如我等去李义家一看究竟,我总觉得这事与他有关。”
几人都是同意,于是又劝慰佟四媳妇几句,离开佟家。
李义家。
欧阳翡上前敲了敲李义的门,没有人回应。推了推,竟然在里面反锁。
欧阳翡诧异道:“李义可在家中?为何反锁院门?”
这时才听到一阵脚步声,李义打开门,他脸色苍白,偷偷探出一个脑袋,虚弱地道:“欧阳大师,你来做什么?”
欧阳翡见他贼头贼脑,有些不悦道:“怎么,你这般鬼鬼祟祟可是做了什么亏心事?”
李义一听,面露不满道:“怎么可能,我近日身体不适,一直在家中静养,哪有那些力气?你们来到底有什么事?”
欧正雪上前一步,冷声道:“我家师父钦天监少司命大人算出,近日你有血光之灾,如果不能用法力破除,恐怕你会如同那佟四一般后悔莫及。”
卢初意没有想到欧正雪突然拿自己当作幌子,居然招摇撞骗,当下却不能揭穿,只有故作高深的冷然一笑,配合欧正雪。
李义一怔,看了看卢初意。只见他风姿翩然,气质脱尘,倒是不像一般人,心虚道:“是真是假?”
欧阳翡怒道:“怎么,我欧阳翡是带人上门来骗你不成?”
李义一听面露惭愧,欧阳翡在镇子中可是被受人尊敬的德高望重之人,李义连将几人迎进屋中。
几人落座后,李义忙问道:“请问少司命大人,我这一劫如何破?”
卢初意瞥了一眼欧正雪道:“如此小事,我徒儿即可化解。”面上平静如波,心里却是十分好奇,想知道欧正雪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欧正雪看了看李义,又学着卢初意的样子,假模假式的掐算了一番,脸色微变,道:“看来李郎君此劫恐怕与一副图有关,可对?”
李义一听吃了一惊道:“确实如此,这!这欧娘子是如何算出的?”
欧正雪微微一笑道:“算出此事并不难,不过破了这一劫才是难得很,李郎君,这图是何由来,你一一说来,这样我知该如何救你。”
李义为难地道:“这……这不好说啊,这位娘子,你还是救救我吧,这图的事情,我不能说。”
卢初意向欧阳翡使了一个眼色,欧阳翡此时道:“李义,这般倔强恐怕要误了你自己的性命呀!”
李义眉头紧锁,在屋中踱来踱去,最后他叹了口气道:“算了,若是我李义难逃厄运,只怪我是命该如此,多谢几位好意,此劫李义不破了。”
三人一看,李义如此执拗是下定决心不肯说出此事,只有告辞离开。
走到门外,欧阳翡不解道:“这李义为何如此固执,我等这般哄吓,他非要保守秘密?”
欧正雪双眼微眯,一丝寒光闪现,冷冷地道:“我想一定因为他保守的秘密一旦说出,他也是命肯定就没了,所以他觉得宁可侥幸一搏,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两人一听,不仅有些失望,欧阳翡道:“那看来我们没有办法查下去了,他绝不肯说了。”
欧正雪一笑道:“那也未必,说不定今晚李义就会把一切秘密全盘托出。”
两人不解的看着欧正雪,欧正雪一笑,道:“我刚刚看到这李义的床上有个包袱,桌边有个风灯,看样子他是打算今晚出门。”
卢初意想了想,点头道:“确实如此。”
欧阳翡道:“李义为何大白天的反锁自己在院子中,而夜里要带了包袱出门?”
欧正雪淡淡地道:“他打算逃走。”
卢初意有些不解,道:“逃走?为何他要逃走,难道人真的是他杀的?到底这他保守的秘密是什么?”
欧正雪摇摇头道:“现在下定论还为时过早,我总觉得答案揭晓之时,你我都会大吃一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