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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柄桂咬牙道:“好,我要看看你能说出什么来?”
欧正雪走上前去,扶起倒在地上的归心道:“李夫人受惊了。”
三人俱是一怔,归心连忙道:“欧娘子何出此言?”
欧正雪一笑,安抚地拍拍她的手,转向唐柄桂道:“连真正的将军夫人是那个你都不清楚,可见你的计划漏洞百出。如不是将军夫人与她家的丫鬟主仆情深,恐怕一道将军府,你们二人就被抓起吊打,死无葬身之地了。”
归心此时不解地看着欧正雪道:“欧娘子如何看出我不是丫鬟而是……?”
欧正雪一笑道:“我第一次见到你时,段郎中说起,你家小姐的病情三日之内好转,你当时十分平静。无惊无喜,而我要走之时,你叫住我欲言又止,我当时就觉得有些怀疑。”
把这真的李夫人搀扶着来到一旁,让她坐下,欧正雪道:“第二次见你,你投湿一条丝绢,给你的小姐擦拭额头。——如果不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千金小姐,谁用丝绢浸湿之后擦拭额头?丝绢尤其不易沾湿,丫鬟绝对不犯这样低级的错误。”
真正的李夫人哑口无言,望向欧正雪,欧正雪继续道:“第三次见你,我决定试你一试,于是我问你,你家小姐可有旧疾。你当时有一瞬间的吃惊,但是转瞬又十分淡定。这样的反应只能说明,你对于这床上的女子并不了解,也并不关心,而且,你十分沉稳,机智。可见,并非是普通小丫鬟。”
“你也曾想信任我,但是又怕害了自己家人的性命。所以你一再的观察我,最后还是不放心,才自己亲自动手。不过……”欧正雪低头看看她肿起的脚踝,说道:“这羸弱的身子更是暴露了你的身世,没有一个丫鬟是一推就会扭了脚踝,那还如何做杂事?你是大家闺秀,从未吃苦,身子羸弱,如果今日是自己一人,恐怕你真的要命丧于此了。”
李夫人这时泪水盈盈,连连点头道:“欧娘子所言极是,我是不该冒险。可是这女子同伙甚多,我怕他们发现我告诉了外人,万一狗急跳墙伤了归心,那归心本是我同父异母的妹妹,虽然出身卑微却从小一起长大,姐妹情深,她若有事,我如何承受得了。”
“哈哈哈,这里的黄金如此之多,这辈子我唐柄桂是花不完了。”唐柄桂此时已经将巨大的铜门完全打开,把灯向里一探,只见成堆的黄金在地上如同小山一般。
他对着假李夫人,一指对面,说道:“姚娘子,你的将军夫人也做到头了,赶紧去给我打开那道门,我要把这财宝全都运出去!不然我现在就杀了你!”
他从怀中掏出一把明晃晃的尖刀,在姚娘子眼前一晃,诡异的笑着,可见今晚他是有备而来。
姚娘子吓得连忙点头道:“好好好,我马上就开锁,马上就开。”
在这姚娘子开锁之时,欧正雪道:“你们二人早就知道,这王府地下埋有黄金,于是便在这王府夫人嫁娶的路上,悄悄潜入落脚的客栈截下嫁娘,要挟丫鬟配合姚娘子假扮嫁娘混入嫁娶的队伍中。因为这路上嫁娘都盖着盖头,所以王府迎亲的人并不知晓新娘已经换人。进来王府之后,这假嫁娘便四处寻找这藏金的地道,却不成想这姚娘子得知地道之后,见钱眼开想要独吞。抑或她贪恋王府生活不想离去。你当日去找她,她不肯说出宝藏之地。你一气之下就掐了她,却又不能杀死她,不然和地道在何处你就无法知晓。我只是有个不明白,为何你非要等她来开启这地道之门?”
听到此处,唐柄桂点点头道:“可见你就是这王府请来破案的欧正雪了?你说的确实一般无二,不过,你也快死了,告诉你也无妨。这地道之门,唯有姚娘子可以开启,因为这宅子在皇上赏赐给河间王之前,就是姚府。这铜门之上的暗语,也只有这姚娘子,可以猜的出。”
此时,只听轰隆一声,对面的门有所启动。几人皆是一怔,只见这对面的两扇大门轰隆一声自动开启,缓缓向两边退去。
只见外面一片漆黑,辨不清是何方向。
这时姚娘子哈哈大笑道:“唐柄桂,你不要痴心妄想了,我的人马上就到了,你就等死吧。”
唐柄桂冷哼一声,道:“你要有命等到那个时候,我先杀了这两个无用的看客,再来了结了你!”
这是,唐柄桂一步上前,到了欧正雪的身旁,尖刀一扬直奔欧正雪的胸口刺来。
只见人影一闪,一人在暗影中闪出,“铛”的一声,尖刀被长剑碰落与地。
小王爷冷着脸站在唐柄桂面前。唐柄桂吓得后退两步,道:“你,你是何人?!想,要做什么?!”
小王爷长剑一点,凛然道:“本王在此,尔等恶徒,还不束手就擒!”
唐柄桂并不会武,见到小王爷手持长剑,他十分焦急,却无计可施的慢慢后退。
只见这时,门外火把亮起,有人声和车马声传来。姚锦儿见状立即大喜道:“你们可算赶来了。”
走在前面的黑衣男子道:“小姐辛苦了,我等来迟了。”
只见男男女女几人一拥而入,四个男子把欧正雪、李夫人、小王爷和唐柄桂团团围住,其他人开始七手八脚往马车上搬运黄金。
唐柄桂吓了一跳,道:“你你你!你们到底是何人?”
男子得意一笑道:“我们自然是姚府的人,因为路途我们小姐早就在半月前飞鸽传书回府,将你们设计进入王府的事情告知与我等。要我等在长安城外等候,今早小姐传信给我们,今晚来此搬运黄金,我等已经在此等候多时了。你以为,这姚府的黄金,也有你江湖小骗子的份儿?笑话!”
唐柄桂叫道:“你这贱人居然耍弄我,当日拿出重金与我合谋,说什么劫了新娘,日后找到这王府地下的黄金两人平分,如今却叫来家人要抢金独吞!”
姚锦儿冷笑道:“当日我不过是时间紧迫,苦于身边无人可用,不然怎么会与你小骗子合谋。真是笑话。你敢对我锦儿下手,当日差点害我性命,我姚锦儿如今不仅要耍弄你,还要杀了你!黄金你们几个是没有份儿了,就送你们几个去见见归心吧……”
这时几个男子都拔出腰中的长刀,欺身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