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来到议事大厅,坐下之后,欧正雪道:“现在没有时间了,必须马上行动,这凶手认定的目标是,已婚、不检点、犯女诫的女子。
现在我必须马上有个已婚的身份,然后还要有个情人,而且对方的身份要引人注意才行。”
甄捕头道:“我想想,我有一个朋友曾经常常去你的仙音阁,叫做上官萧引的,他家在江南,如果让他与你一同这一场戏,或许他会感兴趣。”
欧正雪想了一下,道:“也好,他在长安熟识之人多是不多?”
甄捕头道:“不多,他几个月才来长安一趟,来了住上个三五日就又走了。在长安就认识我和右金吾卫大人。”
欧正雪点头道:“如此甚好!”
甄捕头道:“我这就差人去找他,只是此人不会武功恐怕难以保护欧娘子你。甄某的意思是,不要着急,最好找一个面生,武功高强的人来做假新郎,有他在你身边,我等也能稍稍安心。
毕竟这凶手杀人不是马上动手,我们即使时时跟着保护,也未必就可以保证娘子你一定安全。”
欧正雪一怔,她居然忘记自己如今是一个弱不禁风的小女子,不是二十一世纪身经百战的女警了。
她犹豫了一下,又想起上官萧引玉面俊朗却心机颇重的样子,从之前的种种表现分析,这个人并不十分可靠。用他还是太冒险了。
只是,如今找不到更好的人选。
甄捕头见欧正雪沉默不语,他一笑,道:“还有一个好消息忘记告知娘子你了。”
欧正雪抬起头看着他,甄捕头道:“何捕快已经招了。那个城南林中女子果然是他杀的。”
欧正雪点头道:“那就好,不过,动机是?”
刚刚说道这里,就见刘捕快跑进厅中,慌张道:“不好了,何捕快在狱中上吊自尽了!”
甄捕头和欧正雪都是一惊,甄捕头连忙道:“快去叫郎中。人还有救没有?”
刘捕快道:“人还活着。郎中也叫了,只是还没有到。”
甄捕头看向欧正雪道:“走,去大牢。”
欧正雪点头道:“好。”
等三人到了狱中。只见何捕快已经醒来,脸色苍白,颈间的勒痕较浅,看起来并无大碍。他见到甄捕头,眼中更是泪痕滚动。
甄捕头一把拉起躺在地上的何捕快怒道:“何捕快。你如此执迷不悟,为了一个狠毒女子作践自己,这是何苦?!”
何捕快断断续续道:“头,是我对不起你。对不起兄弟们,做了……这样的混事。我……是气不过,我得知她辜负与我。我恨之入骨有苦难言,我……”
甄捕头恨铁不成钢道:“她辜负与你。你就与人交换杀妻,你真真的蠢,愚蠢之极!”
何捕快哽咽道:“我……我不忍下手,可是……我恨她,恨不得她死了,也就是我一个人的了,不会再背叛我,辜负我,让我蒙羞……我看到家中有男人留下的衣物之时,恨不得马上就杀了这贱人!!
可是……我不想被人知道,我杀了她人人都知道她与人有染,那才真的让我生不如死!”
甄捕头道:“如此愚蠢,入人圈套,害无辜之人性命,我且问你,你是如何做一个捕快的?!”
何捕快痛哭道:“我怎知这狠毒的婆娘与奸夫设计与我,故意让他接近与我,同我喝酒,我醉酒之后听他说他的妻子也是与他人通奸,我这才同仇敌忾,借着酒劲儿,他提出交换杀妻,我……我就同意了。”
欧正雪一怔,心道:原来如此!
甄捕头丢他道地上,怒道:“混账!这等授人以柄的蠢事你也做的出!”
“第二****又‘巧遇’与他,他拉我去偷偷指认了他的夫人,我……我也只好给他指认了我的婆娘。我当时其实……我不忍心……只是,只是好面子没有说,其实心里已经反悔了。”
欧正雪道:“后来你发现自己的婆娘不见了,你以为是他如约杀了她,正好当时《女诫》连环杀人案爆发,于是你就模仿凶手的作案手段,把她骗去大牢墙外的荒草园,杀了?是吗!”
何捕快点头,恨到道:“是我太蠢,太蠢啊!居然被这对狗男女设计,身陷囹圄。我还有什么颜面活着,早点死了,也就解脱了。”
甄捕头道:“此案还未开审,到了大堂之上,你把事情缘由原原本本说清道明,但愿刘大人能网开一面,法外容情也未可知。
那对狗男女他日定会被依律处死,你本是无辜落入圈套,何必作践自己,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自尽是何等的不孝之举,万万不可再做蠢事,你可听懂了?”
何捕快听到父母二字,抽泣出声,泪水长流。点头坐下,不再说话。
甄捕头回头对欧正雪道:“这对奸夫****真是用尽心机心狠手毒,这次能够将两人绳之于法,真是天网恢恢。”
欧正雪点头回应道:“原本我一直想不通,谁曾想是这样。这两人心机之深,确实让人恶寒。”
两人从大牢里出来,在门外等了一会儿。
一个小郎中匆匆走近大牢,身材清瘦背着药箱。欧正雪看着这个小郎中,心里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点空落落的。
半盏茶的功夫,小郎中就出来了。
甄捕头拉住那个郎中道:“武郎中,那个上吊的犯人没事了吧?”
武郎中道:“无碍无碍,被救的及时,他只是有些心绪不稳,别无大碍。”
甄捕头脸色缓和,继续道:“段郎中喜事将近,你可收到喜帖了?”
武郎中脸色沉下来道:“段郎中昨日淋雨,回到家中一病不起,我昨夜诊治一夜,到现在人还高烧不退,喜事将近,人却不太好了啊。”
欧正雪吃了一惊,拉住武郎中道:“郎中你说的可是真的?!段郎中是个郎中怎么会生病呢?他不该会生病啊,他自己就是郎中!”
武郎中无奈一笑,道:“娘子,医者不自医,你可知道?”
欧正雪呆了呆,焦急问道:“段郎中可有危险,何时能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