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文棠一脸严肃的说:“那你呢?你看看你现在有闺阁淑女的样子吗?等程府来了人,你就回冀州去吧。”
“表哥,你凶我,你竟然为了一个外人凶我,我再也不喜欢表哥了!”
说完,就哭着跑走了。
陆文棠看着她的背影有些头痛,对着一旁的绿柳道:“还不快和我一起追上你家小姐,万一她又惹出什么事,可就遭了。”
柳清雨自然不知道陆文棠的这些糟心事,她在灯会转了一圈后,又回到了之前的摊位。
“姑娘,你回来干啥?咱们钱货两讫了,我们这小本生意,可不接受退回啊!”
柳清雨见那妇人一脸的防备,不禁有些好笑,她眨了眨大眼睛,手里拿着那黑金配饰,笑着问:“那我若真要退回呢?
我发现你们与人合谋,故意做庄骗我买下这不值钱的配饰,我可是听人说了,这配饰是你家男人在路上捡到的。”
“呸,是哪个不要脸的胡咧咧,我家的配饰可都是一刀一刀雕刻出来的。”妇人强撑着辩解道。
柳清雨笑着说:“是嘛,那你们在这个配饰上刻两刀,我看看,只要有划痕,我就相信了。”
妇人拿出刻刀,死命的往配饰上划去,却一点印记都没有留下。
“如此,你还有什么可辩解的?这东西可不是玉的吧?你敢说你们没骗人?”柳清雨拿回了那块黑金配饰,慢条斯理的说。
妇人张了张嘴,却没有说出什么,男人走上前来,挡在了妇人身前,对着柳清雨有些讨好的笑了笑。
“姑娘,这东西确实是我捡来的,价格确实是我家那口子乱报的,可你也还价了,我们可真没找托啊!”
柳清雨点头,“你比你媳妇诚恳些,那就将功补过,说说你是在哪里捡到这些东西的?”
男人没想到这姑娘竟然和他打听这个,他下意识就想开口,却被他身后的妇人拦住了。
妇人笑着走到了人前,笑着说:“姑娘,感情你之前在那里扯虎皮拉大旗,就是为了问这些啊!
这地址我们可以说,但是这银子嘛……”
“若是价格合适,我不介意用银子换消息,若是不合适,我不介意用些特殊手段。”
柳清雨也回以一笑,虽是笑着,但那笑容不达眼底,让那穿着厚重的妇人,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颤。
“一百……不,五十两吧。”
那妇人本想说一百两,可是看到柳清雨冰冷的眼神后,嘴就不受控制的改了价格。
柳清雨瞥了妇人一眼,“十五两银子,多一分都没有。”
这价格就是一开始妇人诓骗柳清雨的价格,现在柳清雨又还了回来。
“你这五十两变十五两,也差的太多了吧。”妇人有些不满的说。
柳清雨挑了挑眉,“行吧,既然你们不同意,那就算了,我也不是非要打听那个地方。”
说完,柳清雨就径直离开了摊位。
“诶,别走啊,姑娘,十五两银子就十五两银子。”那妇人焦急的喊道。
可是柳清雨却不为所动,继续往前走去,没一会儿,又听到了那妇人声音。
“姑娘,十两银子就卖了,诶,五两,五两银子行不行啊?”妇人焦急的喊着。
可惜柳清雨注定要让她失望了,她走的十分坚决,连头也没回。
那个男摊主这时才开口,“看吧,做生意还是要老实本分些,若是一开始就同意十五两银子,咱们真磨磨嘴皮子,就能赚到银子了。”
“你也别在那里马后炮了,你以为我不后悔啊。
不过,那姑娘为啥对你捡东西的地方这么好奇啊?是不是那两件东西其实是啥宝贝?”妇人猜测道。
男人摇了摇头,“那东西都在咱家放了小半年了,咱们也没瞧出来有啥不一样,能是啥宝贝?”
“不行,明天你就再去那里看看,再试试能不能捡到些啥。”妇人唠叨道。
男人点头,“行吧,那我明天就再去瞧瞧。”
两个人聊天的时候,谁都没有发现身后有一个黑影如影随形。
这自然就是柳清雨的得力干将——彭玉玲了,她早就把彭玉玲召唤出来了,之前只不过是在这对夫妻面前演了场戏。
若是她们出价合理,她不介意给他们一点钱,但若是狮子大开口,那她还是用老方法吧。
而彭玉玲正是她的老方法,这种探听的事,最适合没有存在感的阿飘来做了。
此时卸下了担子的柳清雨,正在欢乐的看着众人猜灯谜,她从上到下仔细打量着由灯笼组成的墙。
在众多灯笼里,她看中了一个玉兔的灯笼,那兔子活灵活现,机灵极了,仿佛能摸到它毛绒绒的绒毛。
“现在我们要念下一道谜题了,这次的灯笼由田记灯笼铺提供。”
小厮将玉兔灯笼从灯笼墙上拿了下来,放在了展台上。
“这灯笼可真好看。”
“是啊,老田家的手艺确实不错,不愧是传承几十年的老字号。”
“掌柜的,快点说谜题吧!”
围观的百姓见了灯笼都十分的喜爱,着急想猜谜题。
“大家别着急,我这就说谜题,四面皆是山,山山皆相连,请各位猜一字,第一个答出谜题的人,就可得到这个灯笼。”
掌柜拿着那个玉兔灯笼笑着说。
柳清雨听了谜题后,眼睛一亮,立刻高声答道:“是‘田’字。”
“是田。”一道男声紧随其后。
掌柜的笑着摸了摸胡子,“恭喜这位姑娘了,这位公子稍晚了一步。”
说完,就将玉兔灯笼递给了柳清雨。
柳清雨接过了玉兔灯笼,凑近看去发现这灯笼比远观更加精美,灯笼皮上还带着一些特殊的纹理,摸着极为舒适。
只不过可能是灯油的原因,带着些油脂味。
周围的姑娘也凑到柳清雨身边看,不住的发出赞叹声。
“哇,这个灯笼真是太美了!”
“我也要去田记订一个这样的灯笼,即便是放在屋里也是个好装饰。”
“田记的生肖灯笼可不是谁都能订的,我听说这灯笼是已经半隐退的田老太爷作的,一个月可能也就一个,每次都要抢破头。”
众人听到这里,不禁有些羡慕和嫉妒的看了看柳清雨,她可真是好运气。
“姑娘,不知可否割爱,将灯笼卖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