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江延年你这个鳖孙,竟然欺负我儿子,我要和你拼了。”钱大郎他娘抓狂道。
江延年灵巧的躲开了钱大郎他娘的手,“回去我就写状词告上衙门,钱大郎、金喜凤,我不会让你们好过的。”
说完,直接就甩了甩袖子,潇洒的转身,准备离开了。
“爹,娘,我不想去衙门,你们救救我啊!”
钱大郎一听到“衙门”两个字就害怕了,立刻哀求道。
钱老爹立刻拦住了江延年,小心翼翼的赔礼道歉,“延年啊,大郎他知道错了,你就别告官了。有什么条件,你尽管提,我们一定满足你。”
“想要我不追究,那就给我五十两银子吧。”江延年看了一眼屋里的钱大郎,又用余光看了一眼沈红袖。
钱老爹嘴巴张得大大的,显然是被江延年的狮子大开口吓到了。
“多少?五、五十两?”
江延年点了点头,随后就一副要离开的样子。
“诶,你先别走,这五十两太多了,我们得凑凑。”钱老爹说。
钱大郎他娘的眼睛转了转,“房子,这房子肯定值五十两!”
雍州的房子向来一房难求,这房子是正经的青砖瓦房,院子还很大,距离街市都不远,去哪里都方便,所以卖五十两也不难。
“所以你们要把这房子抵给我?”江延年似笑非笑的问。
钱老爹见江延年终于有了笑模样,真的以为他同意了,立刻点了点头,“没错,就拿房子抵,只要你不报官。”
一道女声突然插了进来。
“我的房子凭什么给钱大郎抵债?”沈红袖冷声道。
钱老爹闻言一愣,“红袖,大郎可是你的夫君啊!”
“呵,和人搞破鞋的夫君,不要也罢!今天各位婶子大娘都在,帮红袖做个见证,我沈红袖,要和钱大郎和离,记住,是我休了他!”沈红袖大声道。
钱大郎他娘立刻倒地撒泼道:“大家快来看看啊,儿媳妇要气死老婆婆了!”
她不喊还好,她这一喊出来看热闹的人更多了。
周围的人都来到了沈红袖的院子,同刚刚在场的人一聊,都知道钱大郎和金喜凤的丑事了。
“气死?那你怎么不去死呢?我以前就是被贤良淑德的名声给压制住了,不然怎么会容你这个老虔婆在我头上作威作福。
你们住我的房子,吃我的东西,花我赚的钱,到头来还要欺负我,雷怎么不劈死你呢!”沈红袖走到她婆婆身边厉声道。
江延年此时开了口,“沈姑娘,若是想要和离书,在下可以帮你写,正好在下也需要一封。”
“江延年,你要休了我?”金喜凤听了这话,有些难以接受,以前无论她怎么作天作地,江延年却没说过这种话。
江延年看着金喜凤,眼里的厌恶一闪而过,“当年是你设计陷害,让我不得不娶了你,婚后我也曾想过和你好好过,但你却愈加的变本加厉,现在还与别人苟且。
金喜凤,泥人还有三分火气呢,我江延年又不是没有脾气。”
“我,我这还不是你总看书,也不理我,要不然我怎么会找别人。没错,就是这样的。”金喜凤越说越是肯定,反正错不在自己身上。
江延年冷笑一声,“金喜凤,你可越来越会自说自话了,不管怎样,今天这妻我是非休不可了。”
金喜凤这时才知道怕了,她流着泪跪地哀求道:“延年,我知道我错了,你别不要我,那个钱大郎只是我偶尔的调剂,我最爱的还是你。”
“够了,金喜凤,别让我更厌恶你。”江延年冷声道。
钱大郎此时也是满脸的吃惊,“喜凤,你不是说最爱我了吗?我为了你家都要散了,你怎么能这样?”
“逢场作戏的话罢了,你居然也信,至于让你和离,只不过是想看看我的魅力如何。”金喜凤有些嫌弃的看了一眼鼻青脸肿的钱大郎。
钱大郎一下子瘫软在地,不可置信的看着金喜凤,他竟然被这样一个女人玩弄于股掌之中。
“我家里有笔墨纸砚,烦请江公子帮我写下和离书。”沈红袖从一个屋子里拿着东西走了出来。
钱大郎她娘赶紧就是一个飞扑,想要把东西打落,让他们写不成。
沈红袖灵巧一闪,倒让她摔了个正着,门牙都磕掉了一颗。
哪怕钱大郎和金喜凤再不愿意,和离书终究还是写下了。
为了不去衙门,两人都哭丧着脸,在和离书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现在,你们已经与我没有关系了,快离开我的房子!”沈红袖挺直了腰板儿说。
钱大郎他娘还想耍无赖,却被他爹一把拽住了,“还嫌不够丢人吗?”
“红袖,能让我们把衣服带走吗?”钱老爹有些讨好的说。
沈红袖冷声道:“你们在这里等着。”
没一会儿,她就手里拿着一团东西走了出来。
“你们的东西,快滚。”
散落在地上的正是钱大郎和他爹娘的衣服。
钱家人收拾好衣服,也不敢再说什么,灰溜溜的离开了院子。
周围的人见没有什么热闹可看,也都离开了。
院子里几句剩下了江延年、沈红袖和柳清雨。
“今日多谢沈姑娘了。”江延年道着谢。
沈红袖摇了摇头,“我们是互相帮助罢了,若不是你提起那五十两,我也不好趁机对钱家人发难。”
两人说了几句话后,江延年就离开了院子。
“姑娘,今天多亏了你,我终于自由了。”沈红袖看着身边的柳清雨笑着说。
柳清雨也回以一笑,摇了摇头,“其实我也没做什么,今天真是恰好了。”
“我自幼运气便不好,若不是遇到了姑娘,定然不会有如此的好运气。”沈红袖满脸认真的说。
柳清雨:怎么感觉,我在洗脑的路上一去不复返了呢……
“那钱家人说不定今晚会来报复,你一个人住不安全,不如你去我家住吧,正好提前和要共事的同伴认识一下。”柳清雨笑着提议道。
沈红袖点头,“姑娘说的对,我打算把这房子卖了,若是我一个人住在这里,钱家人定然不会熄了那些小心思。”
就这样,柳清雨带着沈红袖回了柳府。
与此同时,一首童谣从雍州的街头巷尾开始传唱开来。